“嗯,你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或者先吃饭,吃完了咱们再说。”
花昕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副碗筷,顺便还给南宫梓秋舀了一碗豆腐羹放在他面前。
她心里想着:还是先让他吃饱了再说吧!反正他们时间多的很呢!
南宫梓秋本来还不觉得自己有多饿,但看到满桌丰盛的菜肴以及那碗热气腾腾的豆腐羹时,肚子里的馋虫瞬间被勾了起来。
他笑了笑对花昕说道:“行啊,我先吃几口垫垫肚子,等会儿再慢慢跟你们聊。”
说完便端起饭碗,风卷残云般将豆腐羹吃个精光。
这时,一旁的莫初离见状,默默给他盛了一碗米饭,并轻轻放到他面前。
南宫梓秋抬头看了眼莫初离,微笑着向他道谢,随后便埋头继续大快朵颐。
就这样,三人沉默不语,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南宫梓秋终于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说道:“说起来,那位尹臻确实挺可怜的。母亲早逝,父亲却变成了冷漠无情的后爹。其实,我觉得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否则哪会有庶长子这种情况出现?一般来说,正常人没娶妻前,怎会有妾室所生之子呢?”南宫梓秋感慨万分地叹气道。
南宫梓秋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看着花昕道:“昕昕,咱们的孩子今后可没有嫡庶之分。”
花昕一听,心想,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问题,便安慰道:“只要是我生的,都是嫡出的,再说了,咱们家也没有皇位要继承,孩子顺其自然就好。最重要的是保证身心健康,开心快乐最重要。”
花昕只是顺着南宫梓秋的话这么一说,哪里知道桌上的几个男人顿时都看向了她。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和好奇,似乎对花昕的想法感到意外。
在古代社会,嫡庶之分一直被视为重要的家族传统,但花昕却提出了不同的观点。
她认为孩子们应该平等对待,不应该因为出身而有所区别。
这种观念在现在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新颖和前卫。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什么了吗?”花昕被三个男人盯着看,心里有些发毛,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没事、没事,花花说的很有道理,再说了,我们的孩子自然都是嫡出的。”南宫梓秋温柔地说道。
莫初离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红辣椒,拿着筷子扒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微微泛红。
而谢云骁则低着头假装在吃菜,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菜嚼了半天也没有咽下去。
南宫梓秋忙于安慰花昕,并未察觉到其他两人的异样。
“说回尹臻,他和我说想要参军,但是因为我们救了他,他又打算为奴仆报答,让他当奴仆肯定是不可能的。我的想法是,既然我们是要去西关的,不如就带着他。我哥和三哥哥都在那边,具体参军的事宜可以和他们商量着来,算是给他行个方便。”花昕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然而,当她话音刚落,三人又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那眼神仿佛在问:你确定只是给他行个方便吗?
“昕昕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我们如果就这么把他带走了,那位尹知府会放人吗?”
南宫梓秋这么一问,就见花昕直接笑了。
“他们一家既然巴不得这个儿子死在外面,那就没有必要和他们说了。就当人口失踪便是了。更何况,这次下手的是他另外两个儿子,这件事情只会关起门来处理,根本就闹不到明面上去。”
“也是,就算在禹州地界有盘查也不用担心,大不了咱们给他易容,我的易容术你可以绝对放心,就是他爹站在他面前,也认不出来的。”
花昕听到南宫梓秋这么说,就点头道:“行吧,我过去和他说。”
结果花昕还没有站起来,就被南宫梓秋拦住了。“初离,昕昕不舒服,你陪她,我去隔壁瞧瞧。”
莫初离自然是巴不得能够陪着花昕,如今听到南宫梓秋这么说,脸上立马肉眼可见的露出喜色。
谢云骁突然抬起头来,一脸疑惑道:“那我呢?我做什么?”
南宫梓秋笑道:“你在这里陪着昕昕和初离,我去看看那个家伙。”说着,便起身往隔壁走去。
“刚吃饱,要不然咱们出去逛逛?”花昕站了起来,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还真的吃的有点多。
“你不是不舒服吗?”谢云骁想着是花昕会直接上床休息。
“我这不舒服又不是一直不舒服,现在吃完饭也不可能马上睡觉,客栈里又没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出去走走。有你和初离陪着我,不是挺好的?”花昕可不想直接闷在客栈里。
谢云骁一听还有机会陪花昕出去逛街,立马来了兴致。
“好好好,走,现在就走!”
话说南宫梓秋到了隔壁房间,只见尹臻依旧躺在床上,脸色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依旧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唇微微颤抖着。
南宫梓秋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宋观倾的肩膀,将他们刚才的决定告诉了他。
宋观倾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反问道:“所以我们真的要带着他走?”
南宫梓秋怎么会看不出宋观倾的眼神,肯定道:“是的,昕昕决定好的事情,谁也不会反对不是吗?”
宋观倾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给他施了针,让他多睡一会儿,今晚大家轮流守着便是。”
“你的身子也在恢复期,不如交给我吧?”
宋观倾看向南宫梓秋道:“我只是想为花花多做些事情,就不会显得我那么无用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可是医术超绝的小神医!”
听到南宫梓秋这么夸自己,宋观倾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夸奖,有被安慰到。”
“挺好的,比之前有生气多了。我陪你守着吧!昕昕他们出去消食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好,多谢二哥相陪了。”
两人相视一笑,就这么坐在屋子里,一时间谁也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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