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切便都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花昕趴在他身上,头发湿漉漉的,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明明现在还是倒春寒的时节,但他们两人却像是身处盛夏,浑身都湿透了。
宋观倾伸出手,轻轻地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发丝,眼中满是喜悦和满足,轻声说道:“花花,我很开心,下次……下次还想要这样。”
“下次?”花昕盯着宋观倾,发现他的眼神明亮而闪耀,之前心中的疑虑瞬间得到了证实。
“你能看见了?”宋观倾这次并没有否认,反而微笑着说:“是啊,我终于能看到花花了!”
花昕听到这句话,急忙伸出一根手指,问:“这是几?”
“一。”
接着,花昕又指着自己的脸,问道:“我脸上的痣在左边还是右边?”
“花花的脸上没有痣,非常干净。”
花昕见宋观倾的回答如此快,不禁心中一阵激动。
她再次吻上了宋观倾,语气带着一丝嗔怪:“你今天恐怕是别想下床了。”
“哦?那就如你所愿。”
啧,若不是确定眼前的人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花昕都要觉得换人了。
不过事实上最后两人还是下床了,不过不是走下来的,而是滚下来的。
花昕:━━∑( ̄□ ̄*|||━━
宋观倾:Σ( ° △ °|||)︴
她倒是没有觉得痛,因为宋观倾在关键时刻护着她,她是连人带被子一道滚下来的,再加上地上还有厚实的羊毛地毯,所以没怎么着。
滚到地上的瞬间两人都傻眼了,本来还在情动之中,这么一滚顿时醒了几分,又觉得有些搞笑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吸都有些混乱了,但是眼神依旧拉丝。
然后觉得气氛难得,不能打断,那就……继续!
以天为盖地为庐,更何况还是在房间里,没事没事。
于是乎,两人抱着,吻着,屋内的温度再次升高了。
花昕有那么一瞬间理智回炉,又瞬间被宋观倾一个动作抛开了。
沉沦吧!
至此之后,宋观倾可就是名正言顺的自己人了!
然后花昕就迷糊了,似昏非昏间有点感慨:闷骚型的家伙一旦开了荤就厉害了啊!
宋观倾看着瘦弱,可是身上还是很有肉的,至少不会硌着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偃旗息鼓。
就是一时间双方都在地上没有起来。
花昕趴在地上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顿时捂住了脸。
疯了疯了,她是真的疯了。
这还是干净整洁的宋观倾的房间吗?
被子枕头都在地上了,那些破布条撒的到处都是,呀,屏风上挂着的可是她的肚兜?
此时花昕万分庆幸自己沐浴出来就让春琴卸了钗环,否则指不定会踩着呢!
“好疯狂。”
花昕不由得呢喃出声。
宋观倾听到她这一声,再想想刚才的激烈程度,不由得又红了耳朵。
看着身旁人披头散发的模样,便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又凑过去抱着她,又一下没一下地给她顺背。
“花花可是累着了?”
“嗯。”
花昕不想自己起来,想着宋观倾不是挺有劲的,干脆说道,“你抱我起来。”
宋观倾哪里有不听的,连人带被子一同抱到了床上,还不忘替她把被子盖好,就见她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
“该去洗洗。”
宋观倾提醒道。
花昕睁开了一只眼:“如今你既然能看见了,你伺候我。”
天晓得门外春琴和白术还候着呢!
刚才的激烈战况让两人的都躲远了些,如今听里面没动静了,可是没人喊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
“春琴姑娘,咋办?”
白术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就刚才的动静,他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不可能。
知道他家先生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这一天来了,依旧猝不及防的。
所以他心里没底,到底也没有经历过不是?
但是春琴就不一样了,她什么没见过?
如今听到里面安静了,就说道:“去准备水就是了,我候着。估计等会儿大小姐会喊人。”
果然,没多久,宋观倾探出头来,春琴就望了过来。
“春琴,准备热水。”
“诶,就来!”
春琴应了一声,就见白术回来了,然后才回过神来,不对啊,怎么是宋先生自己出来了?
“春琴,热水准备好了,现在就要送进去吗?”
“啊对!”
被白术一打断,春琴将刚才怪异的感觉甩掉,然后就和白术一道进去了。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发现不对了。
“刚才……我家先生抱着大小姐去净房了。”
“对啊,他抱着大小姐……他……你家先生能看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就发现了这个令人欣喜的事实!
“我家先生真的能看见了!不然他怎么能抱着大小姐去净房?”
“是啊!治疗了这么久,你家先生终于能看见了!”
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都带着笑意。
净房里又是胡闹了一番,春琴和白术后来进去打扫的时候简直没眼看。
第二天,花昕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走的。
留下宋观倾一脸淡笑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动。
“先生,先生!”白蔹几个听到白术说的好消息,一个个都跑来见他。
“先生知道我是谁?”白蔹指着自己兴奋地问道。
“白蔹。”
宋观倾看着一个个笑嘻嘻跑来的人,视线总算是回来了。
“我呢!我呢!先生知道我是谁?”白芷指着自己问道。
“你是白芷,你是白果,饶是我之前看不见你们,你们的声音都刻在我的脑海中了,我怎能分辨不出?”宋观倾心里依旧是甜甜的,满是喜悦。
就好像这公主府终于算是他的家了,他的身心都交了出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了吧?
宋观倾之前的心总是七上八下的,如今算是有了一种归属感。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也无法用言语形容。
总归,经过昨晚,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对了,白术,帮我准备一份礼单,随我去见花丞相。”
先前因为身体的原因他都不曾好好拜会过花昕的父亲,如今到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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