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昕也傻眼了,普天之下会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大楚国的晋北侯世子谢云骁。
谁来告诉她这人怎么会跑到大夏来?
而且还是这副鬼样子?
南宫梓秋也意外了,显然他也认出了对方是谁。
一旁的夜澜昇也是,会这么叫花昕的只有那个人。
“你……”
花昕惊觉这是在大门口,什么话都不方便说,就提醒道:“走,先跟我进去再说。”
花禹行和花墨轩默契地没有说话,毕竟自家女儿是什么样子他们一清二楚,这里面恐怕有不少事。
张岗见到乌泱泱的一群人来了,忙招呼府中下人应对起来。
“大小姐一路上可还好?”
“老爷今日是否在歇在这里?”
“南宫公子的房间元宝一直打扫着呢!”
“三殿下也回来了,快请。”
对于跟随着花昕一同进入的谢云骁以及长风两人,张岗展现出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并没有过多追问。
毕竟,等到一会儿大小姐会亲自安排的,他只需要照做便是了。
花昕将他们带到了茶厅,命人为他们奉上茶水后,方才开口问道:“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而且还如此狼狈不堪?可别告诉我你们遭遇了劫匪啊!”
花昕这一连串连珠炮般的问题,让谢云骁一下子不知从何答起。
“昕昕,我认为是否应该先让谢世子及其随从去洗漱整理一下呢?”夜澜昇恰到好处地提醒道。
花昕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没错,张叔,请您带领他们下去洗漱吧!至于衣服,可以选择三哥哥的或者梓秋的,如果实在不行,初离的也行。”
花昕打量了一下谢云骁的身材,发现与前两者相差无几。
而另一个人看起来稍显矮小一些,但府内人数众多,想必总能找到一两套干净的衣物供他们替换吧!
“妮妮,我……我待会儿再和你说。”
谢云骁也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没有脸见花昕。
张岗忙把人带下去,花禹行这才忍不住抓着花昕的手上下打量着:“昕昕啊,你好像长高了。”
“哦?是吗?我也觉得呢!”花昕笑眯眯地看着花禹行,从怀里拿出柳贵君交给她的信,递给了花禹行,“爹爹,这是梓秋爹爹给您的信,您等会儿回屋去看哈!今晚您就住在梦宸殿,那可是女儿专门给您留的住所哟!”
花禹行看着花昕递过来的信,双手颤抖着将它塞入怀中。
“好,好……”花禹行似乎有些哽咽,又问道,“他……还好吗?”
“好着呢!除了皇夫,后宫里他可就是最大的啦!没人敢惹他!”花昕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花禹行转而看向夜澜昇,开口道:“三殿下千里迢迢去接昕昕,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
“父亲,这是孩儿应该做的,不辛苦。”夜澜昇恭敬有礼。
几人干脆坐在茶厅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不多时,谢云骁和长风随着张岗回来了。
“见过三殿下和花丞相,妮妮,豆兄,好久不见。”
对于谢云骁的称呼,一行人都默契地应了下来。
“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谢云骁知道没脸,但是在场的都是花昕亲近的人,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然是一五一十把话都说了。
当花禹行听闻南理侯的小郡主刺杀花昕时,心都揪起来了。
好在花昕说她没事,而且此时天星应该把人带回去了。
谢云骁倒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直言他们做得对。
花昕无语,只能说天道好轮回,当初她和南宫梓秋是假装被抢劫认识的谢云骁,如今谢云骁是真的被打劫,为的 是来寻她。
来都来了,她不可能马上把人赶回去,只能是收留了。
如今公主府空着的寝殿就剩下潇湘殿了,花昕想了想就说道:“你先在潇湘殿住下来,往后怎么打算咱们再从长计议。只是你人在这里的消息是不是要传回晋北?”
“嗯,我出门时和谢伦说过,会传信回去的,既然贺君瑶已经回了南理,我定是要写信回去说一番的。”谢云骁感觉是自己给花昕找了麻烦,怪不好意思的,更何况罪魁祸首还在他的府上。
“至于何欣悦……”
“那是你家的事情,大可不必和我说。”花昕打断了他的话。
另一处,春琴、夏棋、秋书和冬画以及另外四个丫鬟正围着琉璃打转。
“咱们府上可没有这么小的丫头。”春琴看着琉璃,不得不说,她家大小姐的眼光不错,这丫头长得可水灵了。
“大小姐可有和你说让你回来做些什么吗?”夏棋问道。
琉璃看着一群姐姐围着自己,笑着说道:“姐姐们好,小姐说了,就让我跟着你们做事,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跟着她认识草药,学习针法。”
春琴听着琉璃前面的话还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后面的话就耐人寻味了。
毕竟就连她们四个贴身的都没有机会跟着大小姐认识草药和学习针法,这瞅着不像是丫鬟,反而像是在带徒弟啊!
可惜花昕还没有和她们正式交代过,所以春琴也就听一耳朵,具体怎么做,还是等和花昕碰头了再说了。
不得不说,如今的公主府是真的热闹啊!
更令人惊喜的是,宋观倾、白术和白蔹回去星云殿的时候在里面看见了两个久违的人。
“白芷!白果!”
“真的是你们!”
白术和白蔹是率先看见人的。
白芷和白果则是被站着的宋观倾给惊着了。
“先生,你、你能走路了?”白芷说着就开始哗啦啦的流眼泪,到底年纪小些,一下子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白芷,快擦擦你的眼泪,今天可是上元节!”白果嘴上这么说,架不住眼泪自己在流。
“还在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哭得厉害。”白芷抹了一把脸,凑过去扶宋观倾。
“不碍事,我不用扶着可以走,只是眼睛尚未完全恢复。你们是怎么回事?”宋观倾没有想到时隔大半年,终于有了这两小只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