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到名的黎漾尴尬得差点抠脚。
这都是啥跟啥?
她能说能吗?
大白屁股的事情还没跟季淮之解释呢。
于是只能含糊道:“那个,随他喜欢吧。”
季淮之也轻咳了声:”别废话了,快走吧。“
“不行,坚决不行。”陈刚今晚喝了酒,壮了胆子,红着脸拦着季淮之,“大佬,不是我说你,嫂子长这么漂亮,你要是天天把她放家里不管,会招人惦记的。”
他踮起脚尖,凑近季淮之,用他以为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实则黎漾听个一清二楚的声音道:“你赶紧麻溜溜地和嫂子回家,把衣服一脱,被子一盖,来年再给我们生个小侄子!”
狂放的话,就连神色不动的季淮之都抽了眼角。
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对黎漾道:“他喝醉了,没什么恶意,说的话你不要在意。”说着,将陈刚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我送他回去,你早点休息。”
黎漾点点头:“好,你们小心点。”
黎漾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季淮之的屁股上。
走在后面的姚云香和钱大姐也正好走到门口,姚云香上前伸手在黎漾面前挥了挥:“人都走了,还盯着人家屁股看做什么,待会回家不就能摸个够了?”
黎漾:“!”
她瞪着口无遮拦的小姑娘:“姚云香!”
钱大姐也吓得忙上前打她:“呸呸呸,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整天说些什么?”她尴尬地向黎漾道歉,“小黎,这孩子画本子看多了,真是不好意思。”
黎漾没好意思说屁股一事的缘由,只能顺势点头:“钱大姐,没事的。”
被自家娘打的姚云香不忿地看了眼黎漾,嘴巴不满地嘟了起来,对钱大姐道:“自己的男人屁股为什么不能摸?你不是还摸爸的屁股?”
一边说着,一边跑得飞快。
对于姚云香惊人的言论,钱大姐老脸一红,也顾不得黎漾了,抬脚就追了上去:“死丫头,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黎漾看着热闹的母女俩,不由失笑地摇了摇头,神情有掩饰不住的落寞。
她们母女这样,真好。
*
黎漾回到家,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数了数,除去她拿出去的两百块,还有四百零三块,是季淮之今晚给她的。
饭局快要结束的时候,黎漾见季淮之起身,像是要去结账,便悄悄跟了过去。
酒楼前台,季淮之一手搭在前台的台面,另一只手插入裤兜,懒散站着,百无聊赖地等着服务员结算,黎漾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钱,在台面下递给季淮之,低声道:“我这里还有两百块。”
季淮之听到黎漾的话,再看向她一脸小心翼翼害怕伤他自尊心的表情,忽然就乐了。
他低头靠近:“担心我没带够钱?”
随着季淮之的靠近,黎漾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香,不像其他男人喝了酒那种冲人的熏味,而是单纯的很淡的酒的清香。
黎漾向后靠了靠,老实点头:“嗯。”
话音刚落,脑门就被季淮之轻轻敲了一下:“我再没钱,能用女人的钱?”
这时服务员刚好把账算好,将账单递给季淮之:“先生,一共九十七元六角,给你打个折,九十七元。”
季淮之接过账单,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毛爷爷,递给了服务员。
黎漾听到今晚花费了九十七块,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不禁有些肉疼。
就在她发愣之际,三块找零的钱和几张毛爷爷被塞进了手里:“拿着。”
黎漾看着手里的钱,抬眸看向季淮之:“你还有这么多钱?”
季淮之颔首:“今天收了些账回来。”说着,带头往包间走去。
看着季淮之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黎漾有些没忍住想要问季淮之,既然他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住在猎村这样的地方?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拉开,羊城城市化发展极为迅速,当年繁荣的猎村,如今已经被周围的新建筑包围,狭小的巷子,逼仄的空间,环境真的不算好,因此除了本地的村民,剩下的就是一些外来的租客了。
黎漾慢了半拍跟上:“哦。”
所以说,这两天他一直在外面,都是去忙催债去了。
只是季淮之做的什么营生,能够挣这么多钱呢?
她看着男人清隽的背影,一时找不到思绪。
*
晚上黎漾洗完澡出来,刚准备回床上躺着,就听到了院子外传来响动。
她立即起身,顺手抓起放在门边的木棍,迎了上去。
下一秒院子门打开,竟是季淮之回来了。
他批一身月光的清辉,修长的腿迈进院子,看到披着头发的她,怔了怔,随即别开了眼:“那个,我回来了。”
黎漾这才注意到,自己完全已经洗得没形的睡衣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领口大大咧咧敞着,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在月光下白腻地发光。
更要命的是她想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没有擦干的头发蹭在睡衣上,把睡衣都染湿了,胸前半湿的睡衣贴在身上,将两边尖尖的小圆点的线条凸显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分外明显。
黎漾:“!”
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