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着如何反击了,我可不想坐以待毙。”
皇上都要杀宁鸿渊了,她自然要想办法保护他。
当时,若是她真的回了京城,就只有被拿捏的份了。
“我本来想等把孩子生了,再悄悄回京,慢慢筹划的,谁知道你会找来啊!”
宁鸿渊无奈道:“下次有事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你是有夫君的人,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禇璇点了点头,内疚道:“我也不想的,我怕他会拿你和孩子威胁我,我就只能釜底抽薪了。”
只要她不见了,皇上就不会贸然杀宁鸿渊。
没想到,皇上非但没有杀宁鸿渊,还放过了宁鸿渊,让他回来找她。
又或者皇上是想用她牵制宁鸿渊,谁知呢!皇上的为人她最清楚,他是不会做无用之功的。
宁鸿渊轻叹一声,“以后有事,我们一起面对。”
禇璇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既然皇上现在不打算为难他们,那他们就可以暂时享受现在平静的生活了。
两年后
刺耳的琴声让禇璇不禁皱起了眉。
禇璇上前纠正宁景良的指法,然后耐心地指导他如何弹奏。
宁景良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只能硬着头皮学。
禇璇耐心道:“良儿!抚琴可以平复心绪,陶冶情操,千万别和你二叔一样,只知舞枪弄棒,作为男人,必须要有一技之长才行。”
“舞枪弄棒也是一技之长!”
一道颀长的身影,迈着长腿走了进来,只是脸色实在不太好看。
禇璇冷哼一声,“我在这教孩子呢,你跑来拆什么台啊!”
宁鸿渊沉着脸道:“你都在孩子面前贬低我了,还不许我说话了!”
宁景良求助地看向宁鸿渊,他是真的不想学抚琴。
“出去吧!我有事和你二婶说。”
“是!”宁景良快速起身向两人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屋里的侍女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禇璇上前搂着宁鸿渊的腰,撒娇道:“当着孩子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吗?”
宁鸿渊:“……”
到底是谁不给谁面子啊!
“技多不压身,多学点技能总没有坏处的,多才多艺的男子,才更招女孩子喜欢。免得将来遇到喜欢的姑娘,连怎么说情话都不会。”
“你讽刺我呢?”
禇璇不予置否,“你能获取我的芳心,那纯粹是拿命换来的,我可不想我们家的孩子像你一样,明明有捷径,偏偏去绕弯。”
想到宁景良,宁鸿渊说道:“他就不是学琴的料,一抚琴连院子里鸟都吓跑了,我们宁家的男人就没这方面的天赋。”
禇璇瞬间情绪低落起来,不光宁景良,连她儿子也是一样。
除了长相随了她,其他方面一点都不像她。
“要不我们再生一个?”
宁鸿渊伸手捏了捏禇璇的脸蛋儿,“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多久,还想生孩子!”
禇璇努了努嘴,有些不高兴。
许是这两年过得太过安逸,府里的事她都交给许柔帮忙打理,闲时宁鸿渊会带她出去游玩几天,其他的时间都用来教导孩子功课了。
可最近一年,宁景良多半的时间都跟着宁鸿渊去军营习武,好容易有时间教他抚琴,他还不愿意学,这让她这个老师很有挫败感。
“你说有事和我说,什么事啊?”
宁鸿渊道:“差点忘了!是京城那边的消息,怡嫔生了个儿子,皇上龙心大悦,已经晋她为怡妃了,而且德妃也被晋为贵妃了。”
“都快进棺材了,还能当爹!”禇璇无情地吐槽道。
面对突然冒出来一个比自己儿子都小的叔叔,禇璇很不感冒。
“嘴下留情吧!好歹是你亲祖父。”
一提皇上的事,禇璇就没好话,虽说他已经习惯了,但这种习惯可不好。
宁鸿渊继续说道:“自从胡英泽倒台后,太子又韬光养晦,朝中大半的朝臣都向代王靠拢了,太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回去,平衡朝中势力。”
一提到回京,禇璇陷入了沉默。
这两年,禇正柯低调行事,让皇上安心不少,禇正松在这期间没少拉拢朝臣,大有压禇正柯一头的趋势。
虽然这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但以皇上的智谋,未必看不出来。
现在回去确实可以帮禇正柯,可皇上的身体还没到支撑不住的时候,回去少不得要见面,她真的不想面对他。
见禇璇有些犹豫,宁鸿渊劝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别再恨了。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看在他把你一手带大的份上,该放手就放手吧!“
自从有了儿子,禇璇才知为人父母的不易,尤其是孩子生病了,她担心的整夜整夜睡不着,想到以前她生病,都是皇上守在她身边照顾,让她的心不由得软了些。
“让我考虑一下。”
“这件事你说了算,不想回去就晚些再说。”
宁鸿渊尊重禇璇的决定。
晚上,春祺喜笑颜开地走了进来,她朝禇璇行礼后,说道:“夏安刚才差人来说,她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真是太好了!”禇璇也替夏安开心。
半年前,刘一柱向禇璇提亲,求娶夏安,禇璇便做主应了这门亲事。
刘家兄弟这些年跟着宁鸿渊没少立功,如今都有官职在身,而且这些年相处下来,刘一柱和夏安早已两情相悦,成亲也是早晚的事。
如今成亲三个月便有了身孕,当真是喜事一桩。
禇璇备了一份厚礼,命春祺明天送给夏安。
“现在夏安都要当母亲了,你和刘校尉打算一直这么耗着?”禇璇问道。
明明是哥哥先表白的,如今弟弟都成亲有孩子了,哥哥这边还没进展呢!
春祺上前一边帮禇璇卸妆发,一边说道:“我都说我要一直陪着夫人了,现在小公子也离不开人,我才不要成亲呢!”
她觉得成亲没什么好处,尤其刘一弦还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实在靠不住。
“府里有的是下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禇璇是真心希望春祺能有个好归宿,这两年刘一弦没少献殷勤,可春祺就是不为所动。
“夫人可是嫌我了?”
禇璇笑道:“怎么可能!你不想嫁,没人会逼你的。”
春祺松了口气,也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对成亲提不起兴趣。
这时,乳母抱着宁景骁走了进来,为难道:“夫人,小公子吵着非要找国公,还要和你们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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