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娘子,你脸上的胎记是假的呀!”
怪不得宁公子说她是骗子呢,这嘴里真是没什么实话。
宁鸿渊摆好饭菜,叫禇璇过来一起吃饭。
因为刚才李婶帮了不少忙,宁鸿渊留她一起吃饭。
李婶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夫妻分别多日,她不好打扰,和夫妻二人寒暄了两句就离开。
吃饭的时候,禇璇问宁鸿渊要不要把宁景良带回家,虽说是私生子,但终归是宁鸿飞唯一的儿子。
宁鸿渊往禇璇碗里夹了一个鸡腿,“这次我们一起回去。”
一听这些,宁景良瞬间不高兴了,二叔说过,若是回宁家,他就必须和阿娘分开,他不想和阿娘分开,可这些话他又不敢和二叔说。
宁鸿渊又给了宁景良夹了个鸡腿,可他现在哪还有心情吃东西。
禇璇看出宁景良有心事,她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宁鸿渊早就知道宁景良的存在,为什么不早点把他带回去?
等宁景良离开,禇璇才问道:“你为什么要让许姐姐和良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宁鸿渊把当年的事对禇璇和盘托出,他刚来西北,就开始调查父兄的死,从宁鸿飞的副将口中得知了许柔的存在,那时许柔都快生了。
可让间接害死父兄的人进宁家的门,他从心里是接受不了的,而且未婚生子有损大哥的名声,当时姜绘雪也成了宁大夫人,以她性格肯定不会善待宁鸿飞和别人的儿子,便只能把孩子暂时养在外边。
因为对姜家的承诺,宁鸿渊才动了把孩子接回去的心思。
“原来是这样!”禇璇思忖片刻后道:“那你说良儿是你的儿子不就好了,这样既保全你大哥的名声,又兑现了对姜家的承诺。”
“……那我的名声呢?”宁鸿渊瞪着眼睛厉声问道。
“你以为你名声很好?”
当初在大殿求娶她时,宁鸿渊的名声就已经烂大街了,当时说什么的都有,也不在乎多一个私生子了。
宁鸿渊直接怒道:“那也不行!大哥干的糊涂事,凭什么让我替他背黑锅?”
从小到大,他替大哥背了那么多黑锅,扛了那么多事,连这种事都要扣到他头上,真当他是个冤大头啊!
“不背就不背,反正是你们家的事,和我又没关系。”
禇璇直接进了屋,宁鸿渊紧跟着进了屋,“什么你们家,那是我们家!”
因为院子小,只有一间卧室,宁鸿渊便让手下暗中保护这里,也没让侍女来伺候。
晚上,宁鸿渊洗完澡,光着膀子就上了床。
要说宁鸿渊这身材,是一等一的好,肌理分明,肩宽腰窄,是个女人看了都会脸红心跳,尤其是那触感,坚实有力,身上再挂些薄汗,就更性感了,她以前经常被迷惑沉沦。
禇璇突然发现他身上新多出来许多伤疤,神色一滞,“被谁打的?”
之前听宁鸿渊说他被严刑拷打,她还不信,毕竟皇上还要利用宁鸿渊引她回京,不可能如此伤他,要是别人打的,六叔和十三叔也能护住他啊!
这些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你说呢?进了刑部大牢,哪有不挨打的!”
本来禇正枫给他上的金疮药是防止留疤的,估计就是怕不好和禇璇交代,可他只用了两次就没用,他就是要让禇璇看看,为了她,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看着禇璇既心疼又内疚的样子,他这苦也算没白吃。
禇璇摸着宁鸿渊身上的疤,气急道:“禇十三是怎么办事的!让他盯着,他就是这么盯的!”
“你不是说你不爱我,已经厌倦我了吗?还管我挨不挨打干什么?”宁鸿渊委屈道。
“你……”禇璇气得冷哼一声。
宁鸿渊握住禇璇的手,问道:“你现在还觉得离开我是为我好吗?”
禇璇垂眸,陷入沉默。
宁鸿渊继续说道:“没有你,我生不如死,难道你想看着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陪在身边吗?你想让他和我们一样吗?”
这些日子,他不是说服这个,就是劝那个,把他十年的话都说完了,等回家后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禇璇知道,只要宁鸿渊找到她,就不可能再放她离开了。
而且她和宁鸿渊没有和离成,她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会连累宁家的。
禇璇没再说什么,把一床褥子丢给他,“你到地上睡!”
宁鸿渊不满道:“我们这么久没见,你让我睡地上!”
“你睡觉不老实,这床又小,会压到孩子的。”
只要宁鸿渊一睡着,就像只狗一样往她身边凑,她经常被压醒,以前还没什么,可现在她已经快生了,可经不住他那么折腾。
“我会老实些的,以前就是想和你亲近,现在哪里还敢。”
宁鸿渊把褥子放到一边,吻了禇璇的脸颊一下,“睡吧!”
禇璇尽量和宁鸿渊保持距离,宁鸿渊也没有往上凑,只轻轻抚摸着禇璇隆起的肚子。
这一夜,宁鸿渊睡得格外老实,禇璇也睡了一个安稳觉。
早上醒来时,宁鸿渊又在厨房忙活。
禇璇梳洗一番后,来到厨房门口,见威名赫赫的溱国公正在煮粥,不禁失笑,“君子远庖厨,要是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定会耻笑你的。”
宁鸿渊不以为意地摇头笑道:“亏你熟读诗书,怎会忘记了这句君子远庖厨的意思了?这句话明明是说君子应当远离杀生做饭之地,劝诫君子应当有仁德之心,不可造杀孽,你觉得我杀的人少吗?”
呃……
这人读书不是很一般么,怎么好像突然开窍了?
禇璇想上前帮忙,被宁鸿渊赶出了厨房,她就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他忙前忙后。
其实,这样的日子也不错,若是当年父亲没有自戕,他们一家三口会不会也过上了这样平淡且幸福的日子了。
饭做好后,宁鸿渊把饭菜端上桌,他先盛了一碗白粥放到禇璇面前,“尝尝看!”
菜是昨日他看着李婶做现学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禇璇喝了一口粥,又尝了几口菜,点了点头道:“不错!若是日后我们落难了,做饭这活儿就可以交给你了!”
宁鸿渊淡淡一笑,“好!”
其实只要不是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别的事情宁鸿渊基本都是过目不忘的,做饭也难不倒他。
两人吃着饭,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尖锐的女声高声道:“宁鸿渊!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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