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叫纠葛?那只是姜绘雪的一厢情愿罢了。
秦芳思忖着,和姜绘雪合作,也未尝不是个办法,这样也能早些让禇璇死心回京。
“你最好快些,皇祖父可没那么大的耐心,他不想让长姐把孩子生在宁家。”
“奴婢明白!”
其实,禇珩也想不明白,那么多儿孙,皇上怎么就对禇璇这般惦记,难道就是因为她是嫡出?
可当初皇上是怎么逼死发妻嫡子的,这会儿又装什么!
……
宁鸿渊看着京城的来信,心情无比沉重。
能和禇璇结为夫妻是他此生之幸,他亦十分珍惜,如果一开始就不曾给他这个机会,他也不会生出这种妄念,可既然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就不会放手,别说是皇上,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回想起这些日子禇璇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书房外,秦芳拎着一个食盒来到门口,她把食盒交给方舟,“这是夫人让我送过来的鸡汤,赶紧让国公趁热喝了。”
方舟爽快地应下来,将食盒拿到书房里,把食盒内的鸡汤端出来,递给宁鸿渊,“这是夫人命人送来的,让国公趁热喝了。”
宁鸿渊头都没抬,“放那吧!我一会儿再喝。”
现在他哪里还有心情喝鸡汤。
方舟劝道:“国公,您晚饭也没怎么吃,还是趁热喝了吧,这好歹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一想到是禇璇让人送来的,宁鸿渊这才手头上事,端起碗喝了下去。
方舟抿唇偷笑,还得是夫人。
看着宁鸿渊把鸡汤喝完,方舟把碗放回食盒里,便退了出去。
方舟出来时,见秦芳还在门外,诧异道:“秦姑姑怎么还在这啊?”
“夫人交代的任务,不办好,怎么回去复命啊。”秦芳笑了笑,又问道:“国公把鸡汤把鸡汤喝了吗?”
“喝了,一说是夫人送来的,就都喝了!”方舟笑着把食盒还给秦芳。
秦芳接过食盒,含笑道:“喝了就好。”
她朝书房里深深地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宁鸿渊处理着事务,发觉身上越来越热,起初他并未在意,但随着身体传来异样的感觉,他才觉察出不对劲儿。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十分熟悉,可书房里并没有熏香,应该不是闻了什么不洁的东西,那就只能是入口的东西,他想到了刚才那碗鸡汤。
可那碗鸡汤是禇璇命人送来的,她绝不可能给自己下药。
宁鸿渊现在浑身燥热,脑子都是禇璇在他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他无心细想,只想快点回去,把这团欲火尽快宣泄出来。
他赶忙起身,往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书房重地,向来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宁鸿渊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怒道:“你来干什么?”
禁足多日,姜绘雪看上去更加落寞,雪白的素衣,淡扫峨眉,像轻薄的白瓷,给人一种易碎的美感。
她柔声开口道:“我是来和你商量一下孩子之事的。”
“我现在不想谈,有时间再说吧!”宁鸿渊不耐烦道。
他现在中了药,浑身像火烧一样难受,根本没心情理会姜绘雪。
“可她已经知道了!”
“你说什么?”
宁鸿渊踉跄了一下,扶住门槛,稳住身形,禇璇怎么会知道?
“她刚从柔然回来,就知道孩子要过继之事了。”
姜绘雪娇弱的样子,仿佛她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现在宁鸿渊感觉脑子都要裂开了,禇璇从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可她一直憋着没问他,难怪这些日子她会疏远他。
他突然想起禇璇问他,可有什么事瞒着她,原来那时她就知道了,那这些日子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的?
他愤怒地瞪着姜绘雪,声音颤抖地问道:“是你告诉她的?”
“我没那么蠢!这件事告诉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禇璇知道,等她把孩子生了,还不是她说了算么!
“我也不清楚她是从哪听说的,她知道后,就来质问我,还威胁我。”
说着,姜绘雪还挤出两滴眼泪,甚是可怜。
宁鸿渊心脏剧烈地跳动着,额头沁出的汗珠顺着额角流了下来,身体感觉快要被热浪吞噬了。
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捂着胸口,看上去十分难受。
方舟见状,赶忙上前去扶宁鸿渊,“国公,您怎么了?”
“无妨!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现在质问姜绘雪已经于事无补,他得赶紧回去。
方舟说了声是,就要扶宁鸿渊回凝心堂。
“等一下!”姜绘雪立马上前拦住,她朝方舟喝斥道:“没看到国公很不舒服吗?还不去找大夫,出了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听姜绘雪这么一说,好像有道理,他招呼一旁的侍卫去请大夫。
姜绘雪命方舟把宁鸿渊扶回书房,等大夫过来再说。
宁鸿渊直接推开方舟,艰难地说道:“不用了!我没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宁鸿渊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方舟怎么肯让他独自离开。
姜绘雪也上前帮忙,准备把宁鸿渊扶到书房的床榻上。
宁鸿渊一把甩开她,让方舟扶自己坐到床榻上,他又让方舟去拎一桶凉水过来。
方舟应下后,就去打水了。
姜绘雪看着强撑着的宁鸿渊,眼眶微微泛红,“你就这么讨厌我?”
宁鸿渊别过脸,指着门口冷声道:“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姜绘雪心一横,走到门口,直接把门好,将门闩插上。
她转过身,走到宁鸿渊身边站定,目光幽深地看着宁鸿渊。
宁鸿渊听着声音不对,一见姜绘雪还没离开,顿时恼了,“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姜绘雪也不生气,反而轻蔑地笑道:“听说,你对她根本不是什么一见钟情,而是她先恬不知耻的勾引你。”
宁鸿渊听到姜绘雪侮辱禇璇,怒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明明是他先对禇璇动了情,也是他想要娶禇璇的,和禇璇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天禇璇已经明确表示,她不会把孩子过继给我,可你答应我了,你就应该给我一个孩子。”
姜绘雪蹲下身伸手去抓宁鸿渊的手,刚一碰到宁鸿渊的手,便被他滚烫的手给吓到了。
她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么烫?”
该不会是秦芳下的药量太大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她把宁鸿渊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痴痴地望着宁鸿渊,眸光潋滟,“我也是女人,我明明可以自己生,为什么非要她的孩子?我求你给我一个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