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绘雪不是傻子,知道禇正枫这是想替禇璇出头,她站起身答道:“是臣妇!”
得到肯定的回答,禇正枫随即脸色便沉了下去,“本王记得璇儿才是溱国公夫人,宁大夫人为何越俎代庖?”
宁太夫人也起身解释道:“这件事是臣妇做的主,也征求了璇儿的意见,这才让绘雪执掌中馈的。”
对于宁家的情况,禇正枫有所了解,对于姜绘雪的为人他也十分清楚,一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敢陷害禇璇偷人,他就火大。
他的侄女,他都没骂过一句,竟然被这么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欺负!
禇正枫严肃道:“即便是太夫人让她执掌中馈,可她也该主动放弃才是,她这分明是想鸠占鹊巢!”
姜绘雪立马跪下,惶恐道:“臣妇并无此意!”
禇正枫仍不解气,还要继续为难姜绘雪,禇璇当即制止,“好了!你不是累了吗?快去休息吧!”
见禇璇想息事宁人,禇正枫自然不痛快,“本王这是为你好!你别好赖不分!”
“心领了!”
禇璇又朝他使了使眼色,禇正枫这才作罢。
“你家的闲事,本王还懒得管呢!”禇正枫直接拂袖而去。
禇琦也在一旁说风凉话,“这可真不像姐姐作风啊!姐姐不会只是窝里横吧?”
“又有你什么事啊!”禇璇斥责道。
禇琦没有说什么,只笑着瞥了姜绘雪一眼,便也离开了。
宁太夫人也对禇璇和宁鸿渊笑道:“好了!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饭菜一会儿就好了。”
禇璇和宁鸿渊离去后,姜绘雪内心忐忑,禇正枫会当众给她难堪,估计就是禇璇授意的,她肯定是想借机夺回中馈。
宁太夫人一眼便看出姜绘雪的心思,“你不用担心,璇儿不会同你争什么,就算韩王殿下想发难,只要有璇儿在,也不会有事的。”
对于姜绘春陷害之事,宁太夫人对姜家的情义已然荡然无存,但此事姜绘雪无辜,又可怜她的处境,便还像从前那般维护着,只是这心里终究有了疙瘩。
“是!”
姜绘雪很清楚,现在对她最重要的是什么,只要有了孩子傍身,谁也不能轻视她半分。
自从林业和姜绘春合谋陷害宁鸿渊之事传回阳关,府中的下人对她便没有以往那么敬畏了,若是再失了管家权,她更会被人轻贱了。
她要牢牢握紧手中的一切,她要让所有都知道她才是溱国公府的女主人。
凝心堂
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禇璇才感觉真的回到家了。
秦芳满含热泪上下打量着禇璇,见她气色还算不错,才哽咽道:“没事儿就好!”
禇璇抱住秦芳,温声道:“芳姨,你不用担心,我说过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不光她自己没事,连宁鸿渊也回来了。
秦芳看着小夫妻能平安回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她一直问长问短,搞得宁鸿渊想和禇璇单独说两句话都不成了。
正好此时墨香前来,说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让两人去沐浴。
宁鸿渊这才把禇璇从秦芳身边拉过来。
“国公,您先去洗吧,奴婢和夫人再说会儿话。”秦芳又把禇璇拉了过来。
宁鸿渊:“……”
不是说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吗?怎么这会儿这么没眼力劲儿了?
宁鸿渊无奈只能自己先去洗。
等宁鸿渊离开,秦芳才一脸的严肃地说道:“奴婢觉得,您应该给国公纳一房妾室了。”
“啊?”禇璇甚是迷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他纳妾啊?”
真是一孕傻三年!
之前,她就想和禇璇提的,可后来宁鸿渊出征,禇璇又去了柔然,这件事就被搁置了。
秦芳拉着禇璇的手,说道:“我的夫人啊!您现在怀有身孕,这国公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您怎么伺候啊?”
以前没怀孕她自是不好多说什么,现在为了孩子,她可不能让宁鸿渊在乱来了。
连刚才沐浴都想让禇璇陪着,谁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您多虑了,他……诶呀!以后再说吧!”禇璇不耐烦道。
其实,这些日子顾念她有孕,宁鸿渊也没怎么碰她,即便忍不住了,也十分克制。
再说了,他出征在外这么久,不也没女人么,他还不至于到了没女人就活不了的地步,可这些她和秦芳说了也没用。
秦芳继续劝道:“你别不当回事儿!你自己给他找,总比他禁不住诱惑找外面不知根底的强,这样也显得你大度。”
“你放心!我会考虑的。”
禇璇只能先应承着,不然秦芳一定会说个没完,直到她同意为止。
“人选奴婢会慢慢物色,等你想通了,就把人接入府中。”
禇璇:“……”
之后,秦芳就一直和她说如何拿捏男人的心思,千万不要他说不想纳妾就当真,这种时候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秦芳说什么,禇璇就附和着点点头。
沐浴过后,宁鸿渊回到屋内,见秦芳还在与禇璇说话,便说道:“芳姨,璇儿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话晚些再说。”
秦芳说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此时,宁鸿渊已经换了一身玄色常服,矜贵清冷的气质,俊逸潇洒的面容,实在让人移不开眼,难怪颂雅公主非他不嫁。
别说颂雅公主了,她好像也被这个男人迷住了。
一想到要和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她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
宁鸿渊走上前,揽着禇璇的腰肢笑问道:“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禇璇轻轻捏着宁鸿渊的下巴,盯着他的脸含笑道:“看你好看!”
宁鸿渊嗤笑一声,“你是今天才发现这个事实的?”
“早就发现了。”
宁鸿渊发现此刻禇璇的眼神格外的温柔缱绻,让他看的心痒痒的,“我怀疑你这是在引诱我。”
闻言,禇璇便凑到宁鸿渊耳边,用轻柔妩媚地声音说道:“你这么禁不住诱惑吗?溱国公以前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呢。”
当初她投怀送抱,他都能甘当柳下惠,坐怀不乱的。
宁鸿渊轻吻着禇璇的脖颈道:“你也说是以前了,开过荤,尝过肉的滋味儿便戒不掉了。”
炙热的吻,烫得禇璇心头一紧,她不禁想起秦芳的话,难道真应该给宁鸿渊纳房妾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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