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慧懿太子的长女,当今陛下的长孙女,你们怎么敢如此对我!”
“禇璇,你这个荒淫无耻的贱人!自己府中面首无数,还敢嫌弃我出身娼门,你又能好到哪去!”
楚夭凄厉地笑着。
“出身娼门不是你的错,你错就错在心术不正。”
话音刚落,禇璇就出现在楚夭的面前。
“我心术不正?”楚夭哈哈大笑,指着禇璇大喝道:“你凭什么说我!一个弑叔谋逆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过就是因为你出身比我好罢了,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才是大魏的长郡主!”
禇璇嗤笑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别说你不是我父亲的女儿,就算你是,你也不会被封为郡主的。”
大魏礼教森严,极重德行,一个娼门出身的私生女,别说是皇室不会承认,就是一般的官宦人家也不会承认的。
“你胡说!我娘临死前说了,父王很喜欢她,还说要把我娘接到宫里享福的,要不是后来有事绊住了,我母亲定能入东宫做侧妃的。”楚夭激动道。
这些年,就是她的身世支撑她走过来的,现在禇璇一句话就想全盘否定,她怎么能接受。
“别张口父王闭口父王的,你爹是谁还不一定呢!”
楚夭刚要辩驳,就被禇璇堵了回去,“肇和十六年,东宫值守侍卫与尚服局女官私相授受,窃取宫中贵人的配饰,后人赃并货,被杖毙于掖庭。”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楚夭不明白禇璇为什么会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
禇璇继续道:“据那侍卫交代,他曾偷过我父亲的一条玉带,虽然有些赃物被寻回,但有些却一直下落不明。”
禇璇把玉带扔给楚夭,“至于这条玉带是不是我父亲的,宗正司自会查证,这可是证物,自己保管好了。”
楚夭紧紧握着玉带,神情恍惚起来,“这不可能!你胡说八道,这都是你胡编乱造骗我的,你就是怕我夺走属于你的一切!”
一旁关着的钱郁也傻了,如果楚夭不是禇正权的女儿,那他岂不是成了帮凶,还恩将仇报差点害死禇正权唯一的女儿,他到底干了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禇璇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刚走没几步,钱郁挣扎起身,握着牢门哀求道:“求夫人饶我长子一命,他从未参与此事,在军中兢兢业业,一心只想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他不该被牵连!”
钱齐上前劝道:“父亲!别让宁夫人为难了,做错事就应该承担责任!”
禇璇瞥了一眼牢里满脸刚毅的年轻人,颇为惋惜,果然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出了大牢,禇璇看到宁鸿渊在外面等她,立马上前嗔怪道:“也不知你的伤是真重还是假重,一直嚷嚷着疼,还往外跑!”
“是真疼,但也是真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怕他们把我吃了?”
禇璇轻哼一声,扶着宁鸿渊上了马车。
路上,宁鸿渊叹了口气,“钱齐可惜了,他是个人才,却被父亲兄弟连累至此。”
“你想帮他求情?”
宁鸿渊默不作声,却偷偷观察着禇璇的喜怒。
“你直接写信给六皇叔不就好了。”禇璇淡淡道。
“我怕你不高兴。”
在牢里钱郁那么求禇璇,她都没松口,宁鸿渊觉得禇璇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禇璇面露不愉,“在你眼中我这么不近人情?”
宁鸿渊微微摇头,含笑道:“你是嫉恶如仇!”
“你讽刺我!”
“真心实意地夸你。”
鬼才不信呢!
“你早就知道你父亲的玉带是被那侍卫偷走的,所以才肯定楚夭不是你姐姐。”宁鸿渊道。
虽然,他也相信禇正权的为人,但玉带这种贴身之物,怎么会流落在外?
“我是来这的路上才想起来的,我只是信任我父亲。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人会伪装,证据也能伪造,唯有人心不能伪装。”
宁鸿渊握起禇璇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目光灼灼地问道:“那我的心呢,你可看明白了?”
感受着宁鸿渊沉稳有力的心跳,禇璇不禁莞尔:“你说呢?如果我不明白,我不会轻易交付自己的身心,从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时,我就认定,你是能与我共度余生的人。”
也许,是幼时一起共患难过,她对宁鸿渊的信任,比亲人都多几分,宁鸿渊数次相救,她早已不知不觉将一颗真心寄于他身了。
“你既将身心托付,我必不负你,此生此世,此身此心只属于你一人。”
面对宁鸿渊灼热的目光,禇璇脸颊微微发烫,随后抽回自己的手道:“切!现在才哪到哪,到我死的时候,你还能说这句话,那才是真男人!”
宁鸿渊哪里肯放过她,一把将她揽入怀着,勾唇笑道:“我是不是真男人你不知道吗?你忘了晚上是谁让你哭着求饶的。这几天没弄你,有没有想我?”
一边说着,一边逗弄着她的身体。
禇璇身体微微发颤,用手抵挡着宁鸿渊不安分的手,“青天白日的,你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话!你被燕南风传染了?”
她以为只有燕南风那种下流的人才会说这种话,原来这个男人说起来,也不遑多让。
因顾及宁鸿渊身上有伤,禇璇没敢用力推他,而宁鸿渊却以为禇璇是欲拒还迎,便越发放肆起来。
没一会儿,禇璇便软了下来,伏在宁鸿渊怀里任其宰割。
以前夜夜缠绵,并不觉什么,但多日未曾亲热,禇璇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在渴望他地爱抚。
马车停下后,宁鸿渊才不舍地离开禇璇的樱唇,随后又帮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
只是此刻禇璇媚态横生,双唇被吻得有些红肿,任谁都能看出发生了什么。
可身边的男人,早已恢复成矜贵冷漠的样子,仿佛刚才轻浮浪荡的人不是他。
好在天色已晚,不然她真不好意思出去了。
两人回房后,连饭都没吃,宁鸿渊就关上了房门。
他坐在椅子上,让禇璇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揽着她细软的腰肢,口中含着她柔软的耳唇轻笑道:“我们今天好好研究研究如何采阳补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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