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将你送到了北京,背着你到了解家,说的第一句话是,瞎子中弹了,撑着将你送进了手术室后才晕了过去,肋骨断裂戳入肺部,小腿骨骨折断端刺破小腿外露,腿差点没保住,我很好奇,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能让他都这样了,还要背着你来找我救你。”
解雨臣看着瞎子,说出来的话却让瞎子沉默了很久,想要掏烟出来抽,却又发现自己手边没有烟,瞎子倚靠在靠枕上。
“过命的交情。”
瞎子看着吊瓶上滴落下来的药剂,声音很轻,仔细听还有一丝颤抖。
“也是,若不是过命的交情,他何必不要命的救你。”
解雨臣的心底里流露出一抹羡意。
“小花谢谢。”
瞎子看向了解雨臣,让解雨臣的恶趣味了起来。
“巧了,他晕过去前,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小花谢谢。”
解雨臣杀人诛心的看着瞎子,嘴角上勾出一抹笑意。
“我让人将轮椅拿过来,要不要去看看他。”
解雨臣的语气虽是询问,但话里话外都是确定瞎子一定会去,要不然也不会让人拿轮椅来了。
而瞎子听到解雨臣杀人诛心的话后,更加沉默了,嗯了一声,同意的解雨臣的话。
瞎子坐上轮椅后,解雨臣推着瞎子到了隔壁,疯子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两个人进去查看也是可以的。
疯子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昏睡着,瞎子就坐在轮椅上,看着自己这个过命交情的兄弟。
“我挺羡慕你的,肯有人为了你不要命。”
解雨臣站在瞎子的身旁看着病床上的疯子,声音轻轻的,解雨臣很少会和人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如今这个时候,解雨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嘴一松就说出来了。
“我也很羡慕自己。”
瞎子的脸上洋溢出一抹笑意,嘴里的话有些炫耀的意味在里面,两个人就这样看着疯子,谁都没再说话。
等疯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睁开眼的疯子,就看见坐在窗边的瞎子,疯子也没出声就看着瞎子,瞎子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也没发现疯子已经醒了。
解雨臣的到来,打破了寂静的氛围,疯子对着解雨臣打了个手势,解雨臣笑着对疯子点了点头,两个人就安静的看着瞎子,等着瞎子自己发现,疯子已经醒了。
最终还是解雨臣看不下去了,上前走到疯子的身旁咳了一声,将瞎子从思绪里唤醒。
“死瞎子你是死了?”
解雨臣将疯子的床摇起,让疯子倚着坐起身来,疯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橘子,扔向了瞎子。
瞎子一听疯子的声音,立马转过身来看疯子,却直接迎来了被扔过来的橘子,瞎子伸手将橘子接下,顺手将橘子皮给扒了。
“黑爷我就算是死了,也得给你小疯子收完尸。”
剥好的橘子被一分为二,另一半递给了解雨臣,瞎子看疯子醒了后,心底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开始和疯子拌嘴。
疯子懒得理会瞎子,只伸手想要拿解雨臣手里的橘瓣,却被解雨臣给躲过去了。
“你才刚醒,不能吃这些。”
解雨臣是贴心的,这个时候的疯子确实不能吃橘子,解雨臣按了房间里的呼叫铃后,医生带着护士来到房间里,给疯子检查身体。
医生交代了不少东西,疯子都不在意,唯独医生说到那句不能抽烟的时候,疯子的脸直接垮了下来。
让瞎子和解雨臣在一旁偷笑,也是疯子是个老烟民了,不让疯子抽烟,可不就和要了疯子的命一样吗。
医生给疯子检查完身体后,解雨臣就将洗干净的铃铛递给了疯子,疯子看着解雨臣手里的铃铛,又抬头看了一眼解雨臣,笑着将铃铛拿在手里。
接下来的几天,疯子一直在找抽烟的机会,也不知道疯子手里的烟都是哪里来的,可在瞎子和解雨臣的监管下,疯子没有一次是抽烟成功的。
每次疯子都是刚把烟点上,烟塞进嘴里,还没抽上一口,就被瞎子或者是解雨臣给夺走了。
“把烟给我!我已经没事了,让我抽一口!”
疯子拽着瞎子的胳膊,想要抢瞎子手里的烟,瞎子却把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就是不给疯子,瞎子刚美美的抽一口,嘴里的烟就被解雨臣给夺了过去,按在了烟灰缸里。
“都不许抽。”
解雨臣一发话,瞎子和疯子瞬间老实了,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我举报!是瞎子要抽烟!”
疯子选择在这个时候倒打一耙,不让自己抽烟是吧,那就都别活。
“嘿,小疯子你,,得,是瞎子我要抽烟。”
瞎子躺在沙发上,彻底摆烂,瞎子和疯子的做派,简直把解雨臣给气笑了。
“行了,吃饭。”
解雨臣将手里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瞎子和疯子两个人和乖宝宝一般坐直了身子,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着解雨臣发话。
等解雨臣先上手将饭菜拿出来后,瞎子和疯子这才动手准备吃饭。
这段时间里,解雨臣和疯子的关系好了不少,如今两个人开开玩笑也是完全可以的了。
“小疯子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是去瞎子那边还是去解家。”
解雨臣给疯子夹了筷子菜,并没有去看疯子的神情。
疯子思虑了一番后,想着反正瞎子家什么时候都能去,就趁这段时间去解雨臣家里玩玩也是好的。
“去小九爷家,小九爷可不能嫌我烦啊。”
疯子搞怪的语气让解雨臣笑出声来,主要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小九爷和小四爷这种称呼,说出来总感觉阴阳怪气的。
“小九爷不介意多带瞎子一个吧。”
瞎子凑上前来,咧嘴笑着看着解雨臣。
“吃你的饭。”
解雨臣嘴上没说什么,但这顿饭吃完之后,还是给解家的伙计打电话,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
疯子也低头笑着不说话,目光却看向了身侧的铃铛,铃铛干干净净的,不再如同那天一般染红鲜血脏污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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