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
“阿苦哥哥,我想履行我曾经所言,所以你快快好起来。”
阿苦脑袋上被蒋寅白砸破的伤,没伤及要害,休养用药便能痊愈。
桥生垂手轻轻戳了下布偶棕熊的耳朵,道:“你尚未醒来时,仲医生因有要事与辞哥谈,所以他跟我说,让我将你的小熊送达你身边。”
“这样,若是你醒来看到它,便多少能感觉到一丝心安。”
桥生的话,令阿苦心间在此时一瞬一圈圈地被温柔情愫包裹,直至满盈。
他伸手牵住小熊的爪子,指腹蹭在柔软极了的绒毛上:“谢谢你。”
桥生笑道:“不用谢,另外,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说着,他似是想起什么:“还喜欢吃蛋包土豆吗?”
阿苦遂又将小熊抱在怀里:“喜欢。”
那是他曾经做给桥生吃的食物,还同对方说,他很喜欢。
“那阿苦这次可以尝试下我做的,不过在我心里,还是你做的最好吃!”桥生开心道。
阿苦闻言:“好。”他弯起眉眼,一如多年以前,在无尽黑暗里开出的柔淡小花,温柔的,明亮的。
书房。
“是阿苦将药摄入蒋寅白体内的?”今辞沉声问道。
仲春城将全部资料放置男人面前的桌上:“是。”
而今辞则注视着仲春城的眼睛,片刻后,薄唇轻启:“仲一。”
“诶...?啊?”仲春城愣住了,今辞只会在撇开一切公事之类的时候才会这般叫他。
他预感到今辞要说些什么,但还是不猜了:“老大您说!”
今辞看着资料里其中一页漏出,上面是阿苦某次躯体反应的记录,道:“来华之前,我记得你跟又西说,说不定你能在这里找到倾心之人。”
“又西不信,信誓旦旦地跺脚,甚至还把球球的猫爪踩了。”
“但现在,我想你的确找到了倾心之人。”
仲春城这下压不住嘴角,他差点只会‘嘿嘿嘿嘿’了。
接着,他咳了咳,茶色卷毛翘起一撮:“是阿苦。”
“老大,我是真喜欢他。”
“想一切结束后,带他回莫斯科。”
“卷卷一定也会很喜欢他。”
卷卷是一只可卡布犬,集治愈、可爱、毛绒以及温暖于一身。
仲春城继续道:“我知道,他曾在江城伤害了小先生,但...”
然而他话并未说完,今辞将其打断:“你说的这件事,早于江城便已经结束。”
“你明白吗?”
在江城那栋废弃大楼,冥冥之中从他放过阿苦开始,便已算得上了结。
今辞一句疑问,仲春城其实就已明白他的意思,他笑道:“明白!”
阿苦休养了近两个星期,这段时间里,仲春城忍不住命人将卷卷带来了北城。
这天,阿苦吃下男人配的安神药,睡了个饱饱的午觉。
迷糊间,他听见床边有哼唧声,像是狗狗在叫。
于是当侧身睡着的他懵懵睁开眼,一只超级可爱的大卷毛狗狗正趴在地毯上看他。
见他醒来脑袋一歪。
像童话里出来的一样。
不过它若是一动不动,完全就似一个毛绒玩具。
“汪...”卷卷朝阿苦靠近了些,它很喜欢对方的气息。
阿苦有些不知所措,他柔声开口道:“狗狗你好。”
卷卷又挪近了些:“汪汪汪(喜欢你)”
在这一人言一狗语的瞬间,仲春城轻轻推门而入,他见此场景:“卷卷!”
然而某只狗头也不回,只是尾巴动了动,仍旧黏着阿苦。
仲春城走近,指尖点了点狗脑袋:“怎么回事?完全不带理我的?”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你爸我吗?”
话虽这样说,但他见自家狗子喜欢小阿苦,心里是十分满意的。
而阿苦见狗狗与男人相似的卷毛,心里想:“看来是亲父子...”
“小阿苦,盯着我和卷卷在想什么趣事呢?”仲春城清润温柔的声音响起。
阿苦瞬间回神,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又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你们的确是亲父子...”这下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什么,男人忍俊不禁:“是因为...”仲春城拖长语调,修长分明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又指了指卷卷的狗毛,道:“都是卷卷的,甚至发色还很相近,对不对?”
此时黄昏,绽开光影的花,落在男人与狗狗身上。
晚风轻柔地撩起窗帘,他鬼使神差道:“对,不过先生还说漏了一样...”又或是真实的内心裸露:“你们都一样卷卷的且很可爱。”
卷卷一听到自己喜欢的人类说‘卷卷’,整只狗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开心。
当然。
他爸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