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城大半夜没睡觉,正窝在床上看手机。
要问看什么?
自然是最完美的艺术品——桥生。
晚宴事故虽被封锁消息并未外露出去,但他是普普通通的网友吗?
当然不是。
(阿布:瞧把你能的。)
他先是点开看了下死者的照片,便立马闭眼,嘴里碎碎念金光闪闪的正能量。
然后,秒切图片。
嗯,还是小先生好,好看,爱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手机上这张图拍的角度极好。
今辞与桥生牵手站在亭前。
夜月风花下,二人似一幅浸透年岁感的旧画。
银白衣衫间缀着淡粉的层层花朵在盛开,桥生仰头望向身侧冷冽清贵的高大男人,眉眼泛着涟漪柔柔。
适恰今辞垂手,小孩倾身去蹭。
融融爱意间,惹得人,心都快化掉。
“仲老六!”
“卧槽!大晚上你要吓死我啊?”仲春城吓得手机砸鼻梁上,顿时疼得直飙眼泪。
于是,推门而入的又西看着鼻梁通红,眼泪汪汪的仲春城直接来了一句:“你偷摸哭什么?算了,你赶紧起来跟我走。”
仲春城瞬间被又西从床上捞起来,所幸他没有裸睡的习惯。
他嚎道:“你先说清楚!哎!哎...你能不能省点力气拽我胳膊,痛!”
又西扫了他一眼,急切道:“小先生出事了!你拿上医药箱,快!”
这下,不等又西催促,仲春城比他还急。
仲春城:我出事,小先生都不能出事!
卧室内。
桥生的手指捻了捻男人金棕色调的微卷发丝,像在摸大狗狗。
而男人则在小心处理着他的伤口:“崽崽,要是力道重了,跟我说。”
细瘦瓷白的手腕,哪怕重一点点力,就会将其折断的感觉。
于是,今辞凝神认真地进行手下的动作。
“辞哥,我知道伤害自己的行为很不好,这不仅仅是伤害我自己,也是在伤害你,我...我梦见我拿起了一把刀...”
“崽崽,不要强迫自己。辞哥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不用歉疚,也不要觉得对不起。”今辞打断桥生艰难说出的话。
这会儿小孩的睫毛还很湿,粘黏在一起,脆弱可怜:“好...辞哥...我想你再抱抱我...”
又西带着仲春城赶到时,今辞已经快处理好。
不过男人担心自己做得不够,还是让仲春城再仔细给小孩检查看了看,才彻底放心。
而仲春城一句话都不敢讲。
因为,家主其实已经处理得够好了,那这不就意味着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了吗?
不行!
绝对不行!
而且你说家主样样都行,那么优秀干什么?
当然,了解前因后果的仲春城还配了些舒缓心神的药。
好一会儿,门被合上,仲春城与又西离开。
今晚几番折腾,此时桥生被男人抱起,嗓音侬软带着疲惫倦意:“身上出了好多汗,要洗洗。”
今辞低头,用英挺的鼻梁蹭了下小孩的脸:“好,但宝宝困的话,可以直接睡。”
“那我睡着的话,你叫我抬胳膊,我就听不到啦...”
“宝宝这么乖,就算是睡着,也不会麻烦到我。”
“不要,要洗洗后,和辞哥哥同时一起睡...”
二人你一言我一言,最终用浴缸泡了个澡。
结果,泡完澡的桥生倒是清醒了些许,没有那会儿困。
在等今辞上床躺下的间隙,他望着天花板出神。
不由地想起梦中,那人唤他十七。
身体的本能会骗人吗?
他,真的有那段不堪的曾经吗?
在他经历那些难捱与苦痛后,其实还有一段更为残忍的晦暗过去。
可是现在,他真实地躺在这里。
今辞,真实地在他身边。
男人将桥生温柔环住,爱怜地亲亲小孩的唇。
上面的咬伤,让今辞眸色微暗:“桥桥在想什么?”
桥生闻言,意识从混乱中抽离,他团进男人怀中,漂亮杏眼温温润润的:“辞哥,我不是十七,我是桥生,对不对?”
今辞瞬间想起小孩陷入梦魇之时,他手掌收紧,凑过去与桥生额头轻贴:“对,你是桥生,是我的宝贝。”
是我,想要用爱娇养的Free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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