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回南城,球球爪踩自家地盘,便更为放肆,四处乱蹿。
总结来讲就是:使不完的牛劲儿。
球球:我是猫猫,牛劲个鬼!
“又西~”舟以礼人未到,声音倒是先至。
又西直叹气:“舟先生,舟大律师,舟少,您先自己安排自己吧,球球把花房的花盆弄碎了,那可是小先生最喜欢的。”
万一小先生掉小珍珠,这一系列下来,他高低得遭殃。
况且事关阿苦那件事,他也有极大疏忽。
林林总总加起来,家主会不会真的削了他?
舟以礼见他难得垂头丧气的样子,笑道:“上次在余宅,你是看门的,这次...嘛,球球的倒霉小弟。”
就在这时,余淮南站在不远处花廊下,声音清冷:“舟应淮,你又在打趣又西。”
小舅舅的言外之意,他向来秒懂,舟以礼扬唇懒懒道:“这哪儿是打趣?我这是在安慰他。”
又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逮捕的球球仰着圆圆猫头盯着自己的小弟。
球三花心里想:这外国佬翻起白眼来倒是有模有样。
又西:......
而程橙惦念啾啾,总得看一眼才放心,早已跟着宋管家进门,只是刚踏进去,宋管家便接着道:“程先生,先生与小先生这会儿还在午睡,您看看要不要到上次小住的房间休息下?”
他闻言停下脚步,顿了半晌:“也行,那麻烦宋姨啦。”
程橙弯着眸子笑,清丽与艳色情韵糅杂得恰到好处。
这一幕,正好落进舟以礼眼里。
男人迈着步子上前,抬手就是搭在程橙肩上,学着对方方才的语气道:“麻烦宋姨啦。”
可不得不说,程橙觉得这一瞬的舟以礼像鬼上身...
余淮南还在花廊下的雕花长椅上坐着跟闻令臣通话。
浓稠的鸟鸣,蔓延连绵的花色。
他想闻令臣了。
“令臣,我...我想你。”清冷覆雪的人倾诉思念,一旦变得直白,会令人心软得不像话。
音节连着另一音节,颤颤落下。
闻令臣强忍着身上刀伤所带来的刺疼,额头渗出细密冷汗,由此,声音压得更低:“我也想阿慈,我过几日便回家好不好?”
“回家?”伴随着余淮南的疑问,蓝雪花垂下一枝,在光与暖风中晃动。
他抬起冷白纤长的手指触了触那花瓣,内心淡淡忧郁的同时,也充斥着些许期待。
“嗯,阿慈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闻令臣身体绷得极紧,脖颈青筋凸起,唇色发白。
余淮南触碰花瓣的手指骤然停下,他语气担忧且夹杂着难以忽视的心慌:“令...令臣,你不舒服吗?”
电话那端的男人连忙倚靠在后背墙上,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常,他温哄道:“没事,腿不小心磕到桌角,这会儿有些疼而已。”
许是闻令臣掩饰得极好,余淮南并没有再怀疑,只是仍旧担心不已:“那你要注意,不要再伤着。”
“好,同样的,阿慈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对了,我来南城了,小阿生发生了点事,我不放心想来看看。再者,过些日子就是祈宴生日,等他生日过后,我再回去。”晃动的蓝雪花亲吻了余淮南的侧脸,芬芳厮磨。
闻令臣抖着手扯掉脖颈上松垮缠绕的丝带,上面沾染着斑驳血迹。
“...那这样,到时候我来接阿慈回家好不好?”男人锁骨部分的伤口近乎延伸至旧痕处,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爱人温柔说道。
“好,令臣,我等你接我回家。”余淮南应声的语调里,有绵绵长长缠绕男人心间的,独属于闻令臣的柔软爱意。
挂掉电话,闻令臣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终是疼得闷哼出声。
“他们走了。”谢延出现在楼道拐角。
“嗯。”
闻令臣意识开始模糊,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地面,愈来愈多。
“这次你冲动了。”谢延一边说着,一边扶起闻令臣。
“我只是想快些结...咳咳...你...”话并未说完,男人彻底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就在此时,似乎有人朝着这边赶来。
谢延目光凶戾,语气阴狠:“谁?!”
“先生,不用紧张,是家主派我来的。”来人一身黑衣。
“今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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