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布置得很典雅,高大的书架几乎占据了整面墙,中央是一张宽大的黑色实木书桌,上面工整摆放着着几份文件和书籍,坐在书桌后面的人,正是他熟悉无比的男人。
对方今日他穿着一件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祁淮的目光从手中的文件上抬起,淡淡地扫了明恬一眼,眼中带着一丝疏离和冷淡,“有事?”
明恬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他走进门内,将书房门关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没事就不能找你?”
祁淮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明恬进来并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再次锁定在明恬身上,仿佛要将他彻底看穿一般。
明恬被他盯着不自在,他轻咳一声,“什么时候放我回家?”
“知道你现在是在非法囚禁吗?我父母要是知道,会让你蹲局子的。”
祁淮站起身,绕过书桌,缓缓走向明恬,明恬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却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与祁淮对视。
“囚禁?蹲局子?”祁淮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俯身靠近明恬,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外界只知道,明家的长子在几天前溺水死了,而你又是谁呢?”
祁淮的话语如同寒冰般刺骨,让明恬的心猛地一沉。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祁淮,声音微微颤抖:“你……你说什么?”
就为了报复他、囚禁他,还给他伪造了死亡证明?
明恬感到一阵窒息,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被对方的手束缚住,无法动弹,“你有病吧!”
祁淮伸手轻轻抚过明恬的脸庞,指尖的温度似乎能穿透皮肤,温热的手掌托住他的后颈,微微倾头,额头抵在明恬的额头上。
“阿恬。”
祁淮低头吻住他的唇,声音低沉而又暗哑,“我和馒馒等了你好久好久。”
“这三年,你用一辈子来偿还,好不好?”
明恬抬起湿润的眼睫,眉头微蹙,身体忍不住轻颤起来,他难受地哼出声,“滚。”
.....
等到一切结束,明恬有些吃力地撑着书桌站起来,他脸上带着没有消散的潮红,站在原地平复着呼吸。
而罪魁祸首却饶有兴致地站在一旁看着他。
明恬心中暗骂了一句,语气不好道,“我要洗澡。”
“当然可以,不过……”祁淮目光深邃地望向明恬,“你确定你现在能独自去吗?”
明恬瞪了他一眼,虽然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但身体确实有些虚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我没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
明恬没有理会他的好意,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对方,便一瘸一拐朝浴室走去。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明恬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之中,但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祁淮的身影。
对方对自己的执念为什么那么深?自己之前和对方的感情那么好吗?好到两个人可以一起领养一个小孩。他第一次对于自己亲弟弟告诉自己的过往,感觉到有一丝怀疑。
实话实说,他对祁淮的触碰并不厌恶,甚至心底是有些喜欢对方的拥抱的,他总感觉自己之前也是很喜欢对方的。
洗好澡后,他随意地拿着一件干净的浴袍裹身体,这些天他被关着,都没有自己好好洗过澡,都是在半梦半醒间被对方抱到这里来洗,洗完后他早就没有了意识,沉沉地陷入梦乡了。
他现在心情平静多了,打开浴室门,直接回了之前囚禁自己的房间休息这几天被关着,他的身体都懒惰了不少,走了几步路就有些累了,还是躺着舒服。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像走马灯一般闪过自己的过往,可与祁淮的过往片段却始终蒙上了一层薄纱。那些模糊的记忆,像是被雾笼罩的远山,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让他捉摸不透。
原本想着是眯一会,没想到直接又睡着了,等他撑着手臂坐起来,旁边的闹钟已经指向了中午一点多。
他揉了揉肚子,好饿啊。今天早上他下楼就看见客厅餐桌上摆了很多早餐,但是他着急找祁淮就忘记吃了,没想到直接饿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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