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你在忙呀?”
她把尹禾赶出办公室以后,给卜聿凡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沉寂了两秒钟。
“小坏蛋,你想我了?”
他开了口。
“我想你了,亲爱的!”
他那边又沉寂几秒钟。
“再叫一遍。”
他命令她。
“亲爱的,今晚要不要和你过夜?”
她乖乖地。
“我当然要你!”
“别睡,等我。”
他又命令式地追加了一句。
温蓝正想再撒个娇,忽然在卜聿凡的电话里听到了不寻常的杂音。
“什么声音?”
“不过是一个视频会议,我戴着耳机,所以电话开了免提。”
现在轮到温蓝这边沉寂了。
“几个人的视频会议?”
她深吸了一口凉气。
“六个,亲爱的。”
“啊!”
温蓝大叫了一声,扔掉了电话。
卜聿凡深夜回家。
“睡了?不等我了?”
他覆到了温蓝身上,手上拆着她的长睡袍,在她耳边轻轻吻着。
“你这个大坏蛋,又耍我。”
她半梦半醒地,想起了下午给他打电话的事。
“不叫我亲爱的?”
他扒掉了她的衣服,火热的吻,特意隔着丝绸的睡裙落在她身上。
“你才不是亲爱的,你是坏坏的。”
她喊着痒痒,却不忘和卜聿凡顶嘴。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坏坏的。”
猛烈地占有突然袭来,没有任何预兆地冲击着她。
她让他轻轻的时候,他偏重重的。
她求他多一点的时候,他偏不心软。
她不由得捏紧了拳头,呼吸声却和他的融在了一起。
他的吻,又滑到了她的耳边。
“小坏蛋,你就像是绸缎一样,好细腻。”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伴着他的动作,她骤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就更气促了一点。
“不喜欢我用这么大力气?”他问。
“好喜欢!”她都用不着考虑。
可是她握紧的拳头却没有松懈半分,反而因为他的占有更攥紧了一些。
她把手送到了嘴边,禁不住他的时候,她就细细啃噬着捏拳时自己的食指关节。
一个温暖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上。
他的手指延着她出汗的掌心,展开了她的小拳头。
他和她的手指交错着,渐渐十指紧扣,他带着她的手,越过她的鼻尖,她的额头,固定在她的头顶。
这个动作,让她一阵恍惚,似在哪儿经历过一般。
她看着眼前的他,那张好看的,有男人味的脸,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他一下子堵住了嘴。
再然后,她所有的一切,从内到外,都被他抢走了。
……
……
……
无数次地沉溺之后。
“好不好?刚才那样,还喜欢吗?”
他吻着她的脸,动情地问她。
她还能说些什么?
这姿势他是故意没有换上一换,他照样能让她一次次地心神激荡、冲上云霄。
有时候是直上直下,他给得剧烈,超出她的承受;有时候却像过山车那样绕上几个圈,他才愿意给。
她切切地回吻他,勾着他的脖子。
“我刚才喊了些什么?”
她问他。他笑。
“快点告诉我啊!”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快说嘛!”
他只好告诉了她两句。
看她含羞眨着睫毛的样子。
“小坏蛋,你是不是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求求我?”
“你笑我?那我下次就闭嘴,什么声音都不出了!”
“这次刚做好,就想着下次?你对我就这么吃不够?”
“卜聿凡,你敢再笑我,我就再也不和你做……”
他堵住了她的嘴,狠狠地吻住她,没让她把这句话说完整。
“说什么呢?小傻瓜!”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认真地阻止了她。
“是,我错了。”
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才舍不得以后都不和他再亲热。
“哗,我没听错吧?这么叛逆的女人,竟然会乖乖认错?”
“对不起,我的亲爱的、我的坏坏的。”
“嘴这么甜?让我尝尝看!”
卜聿凡又开始深深地亲吻她,故意坏坏的不让她喘气。
他们俩拥在一起沉沉地熟睡。
当他再度把她弄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沉醉在梦里。
他终是吻到了那儿。
这一夜她再也躲不掉。
“小坏蛋,害羞什么?嗯?那晚就总是躲着,也不给我。”
“卜聿凡你这个大坏蛋!”
话音刚落,他就惩罚了她,害得她许久之间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说话不利索的后遗症持续了数天之久,以至于温蓝每每想到那个画面,那个感觉,总是不能自已地打着哆嗦。
要不然就是肚脐眼那块儿总像有一根线被人拽着似的,总是那么心慌慌又热痒痒的。
那天,温蓝亲自把午餐给卜聿凡端了上去。
“温蓝姐,你叫我下楼去取呗!”
郑小柔看到她端着托盘,赶紧打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温蓝冲着小柔笑了笑,“先别让其他人进来!”
她走进去后,用高跟鞋带上了门,放下托盘后,又跑过去把门反锁了。
卜聿凡一脸纵容地看着她,笑得不正经。
“今天吃斋吗?”
他望了一眼她故意为之的午餐,一句话就把她逗笑了。
那托盘里是腐皮菜心、清炒豆苗、酸辣土豆丝,一碗糙米饭。
“我没关系啊!反正我夜宵吃得好!”
他又损了温蓝一句。
“卜聿凡,你!”
温蓝根本生不起气来。夜宵吃得好?这男人真是坏死了。
她想着想着,竟然也忍不住笑意。
“过来!”
他招手唤她,把她拽到了怀里,和她说悄悄话。
“小坏蛋,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就再也不这样。”
“人家又没说不喜欢!”
“人家小姐,我就问这一次,以后还要不要?”
她挣红了脸,不回答他。
“不要?OK!再也不亲那儿了!”
“谁说不要?”
她一下子急了。
“告诉我,要不要?”
“要!”
她一想到那个场面,不禁打了个颤。
“要什么?说出来!”
他又耍她。
“卜聿凡,你别太猖狂了。”
她警告他,随即也凑到他的耳朵边,对他说着些什么。
“小坏蛋,你敢?”
一半警告一半宠溺。
“哼,你看我敢不敢?”
她知道他宠他,她才不怕他。
给卜聿凡留下了这顿报复性质的“斋”,温蓝下楼,把总裁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开着她那辆杜鹃紫色的古斯特去了旁边的雅思文旅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