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起!我马上起!”
温蓝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就往浴室跑。
她hold住了手里的大C,拿起各种化妆品的玻璃瓶开始比较起来。
“老天奶,竟然比我的眼霜罐子还要粗上一圈。”
咱就说,震惊中有向往,向往中有担心,担心中有期待,期待中有欢脱,欢脱中有遐想,是个什么境界?
当她羞羞涩涩,甜甜蜜蜜,抿着嘴,别着腿,握着她金色的眼霜时。
她完全没注意到卜聿凡已经穿着睡袍早就站到了她的身后。
他靠在门上,兴致盎然地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
同时也看见她,时不时地举起眼霜瓶子,自顾自地偷笑。
“你,刚才摸够了?”
他问。
“嗯!”
她压根没反应过来,还沦陷在自嗨之中。
“以后还想不想摸?”
“嗯!”
温蓝依旧沉浸在想象里,他问什么,她都笑嘻嘻地应声。
“啊?卜聿凡,你偷偷摸摸站在这儿,你!”
她反应过来,臊得满面绯红,握着拳头往他胸膛上捶。
他自自然然,当没事发生一般,走到她隔壁的水龙头那里洗脸刷牙。
然后,又自自然然用她的神仙水,白绷带。
“眼霜给我。”
温蓝乖乖把刻着玫瑰花的眼霜罐子递给他。
“真能臭美!还用我的白绷带。”
她嘲笑他。
卜聿凡又抹了她的兰蔻防晒,才算作罢。
“我去楼上换套衣服,等会儿我得去机场。”
“我送你!我想送你!”
温蓝开始洗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维密的睡裙。
直到卜聿凡走过她身边,留下一句悄悄话。
“我喜欢非常非常透明的,或者宽松的露腿的衬衫款。记住了?”
他在她的肩上,留下了一个吻。
温蓝傻愣愣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穿着粉白条纹吊带镶黑色花边的自己,痛苦地把脸一捂,尴尬到捶墙。
“天啊!我为什么要自作聪明?他还不喜欢?真是没脸见人了!”
玫瑰岛的机场,她把他送到了头等舱安检的门口。
“手机给我。”
他随随便便说了一句。
“干嘛?”
她乖乖听话递上手机。
卜聿凡退出了她的支付账号,扫脸登录了自己的。
“刚才在车上,尽顾着和南云上通电话,差点忘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让我花你的钱?”
“有什么问题?你不要?”
“我当然要啦!”
温蓝知道拗不过他,给钱还不好,她索性照单全收。
“别忘了给暖暖,给叔叔阿姨买伴手礼。”
卜聿凡提醒她,把支付密码告诉了她。
“密码忘了随时问我。还有,好好享受假期,嗯?”
他嘱咐她。
她觉得好窝心哦,他竟然会记挂着她的女儿和父母。
“你哪天去黛岭?”
“最晚明天。”
“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温蓝不懂了。
J&G的最后方案又没出来。
“因为顾左杉也在那儿。有些事,我要先为你把路铺平。”
卜聿凡摸摸她的头发。
“手指还疼吗?”
他抓起她的手看了看。
顾左杉也在?温蓝越听就越迷糊。
“温蓝。”
“嗯?”
他忽然揽住了她的腰,俯下头,凑近了她的脸。
那高挺的鼻子反复蹭着她的鼻尖,他的嘴唇几乎就要碰到她的了。
“只要你不想家,也不想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他忍住了和她亲热,闪开了眼神,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我先进去了。”
温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那扇安检门后,她真想告诉他,她现在就有点想他了。
雅思酒店集团要开发的古村,名叫黛岭,正处雨季。
顾左杉这个任性妄为、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已经给自己放了快一年的长假。
当他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黛岭,着实是让J&G负责这个项目的工程师们吓了一跳。
J&G表面上看来,有两个主理人,简茗和顾左杉。
但是谁都知道,无论是从实力,还是占股来说,顾左杉才是J&G名副其实的大老板。
“顾先生,您来黛岭的项目,简小姐知道吗?”
众人问他。
“简小姐?她丢人丢得还不够?我宣布,从现在开始,黛岭的项目由我全权负责。”
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传得飞快的。
简茗沉不住气,当晚就给顾左杉打了个电话。
“顾左杉,你半路插手,以后我还怎么在这一行立足?”
“简茗,我如果再不出面,我的设计院,才要成为全行的笑柄!”
顾左杉当了卜聿凡和温蓝这两天的电灯泡,醋意早已经泛滥。
这是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的。
从来就只有女人为了他吃醋,为了他伤心。
像温蓝这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那是绝无仅有,只此一例。
简茗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不就是主动来找骂的吗?
“顾左杉,你能不能对我有一个起码的尊重,好歹我也是J&G的合伙人。”
“合伙人?既然你待着难受,那就散伙吧。”
顾左杉向来不按牌理出牌,清理门户也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散伙?你是说,你要把我赶出J&G?”
这可不是简茗想看到的结果。
“简茗,雅思的那场会议,你是不是该好好反省反省?”
“我反省?雅思集团的那个女的,不懂装懂,像是在玩儿似的,她一点都不重视和J&G的会议。她摆明了是在耍我!”
简茗说的是温蓝,她不服气。
“她当然是在耍你,她当然有这个本事耍你!”
顾左杉已经受够了简茗,到现在还不明白个中究竟,这个合伙人简直是在给他丢脸。
最主要的是,这让他觉得,自己在温蓝面前的形象一定是窝囊透了。
顾左杉从玫瑰岛回来后,就向人详细打听了温蓝在会上的一言一行,随即对她倾慕有加。
这个女人,不仅会玩心理战,关键是她提出的问题,一语直击了简茗方案的重大疏漏。
简茗犯得是方向性的错误,她以为会画几张蓝图就叫建筑,就是设计?
无奈之下,更是在顾左杉的强权之下,简茗只好吃下这个闷亏。
她的心里有一万点的不服气和怨气值。
顾左杉东拉西扯地发了一通脾气,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简茗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