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聿凡,他知道自己被造黄谣吗?”
温蓝问南秘书。
“而且这事儿,现在不能让周阿姨知道,我怕她担心。”
温蓝忽然想起了周雅君。
得找个借口暂时不让她回公司。
“没错,他妈妈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
南秘书认同。
“至于卜聿凡,以他那个脾气。
“他就算是知道了,多半也是无动于衷。”
谣言沸沸扬扬。
卜聿凡如果真能做到无动于衷,那倒也是够沉稳的。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电话铃响,南秘书打断了温蓝的话。
他战战兢兢地接起了卜聿凡的电话。
“卜聿凡,你?是不是知道了?”
南秘书支支吾吾,不打自招。
“知道什么?”
那边干脆利落地反问。
“我和沈酥酥的传言吗?”
“啊?你真的知道了?传得这么快?”
“南云上,不是传得快,是你年纪大了,对这种事情没反应了。”
卜聿凡和南秘书日常斗嘴。
“是是是,你有反应,你乐在其中。那你就别找我平息谣言啊!”
“谁找你平息谣言了?再帮我打点饭菜上来。”
温蓝今天中午做的是老式做法的葱烤大排。
相当美味下饭。
南秘书恨恨地挂掉电话。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你看他这个样子,说他无动于衷都是高估他了。”
“就知道吃!”
南秘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温蓝忍不住笑出声来。
两人到了厨房。
温蓝取了一个浅黄色的搪瓷饭盆儿,用开水烫了几番。
“这不是刚从消毒柜拿出来?还烫?”
南云上看着那搪瓷碗上的印着的红花绿叶。
很有年代感,觉得十分亲切。
“把餐具加热一下,好让饭菜热腾腾地放进去。”
“这是心意,不是什么洁癖。”
温蓝解释着。
“这做饭做菜呢,就得充满诚意。”
她自言自语。
挑了三块油润红亮的葱烤大排,又打了二两米饭。
“温蓝,我怕卜聿凡这么吃下去,迟早比我更胖。”
其实,南云上并不胖。
只是卜聿凡的身材太过完美。
“那就……让他快点胖起来?”
温蓝添了一勺家常豆腐进去。
家常豆腐可是温蓝的拿手菜,又一个米饭杀器啊。
煎成蜂窝状的豆腐。
加上一些木耳、冬笋、瘦肉片。
淋上老式酱油,起锅前再打个薄欠。
十足的锅气,无比得入味儿!
南秘书连连点头。
“你这家常豆腐做得也太绝了。多盛点,把他喂胖!”
这两人欢声笑语。
在这样的氛围里,就连温蓝也莫名其妙地感觉到。
为什么她和南秘书、和卜聿凡之间。
好像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
越是相处得久,这种亲切感就越强烈。
“温蓝,你为什么相信卜聿凡没做过这些荒唐事?”
南秘书临走前问她。
“一个这么念旧情的人,做不出什么荒唐事儿。”
温蓝指了指南云上手上那个有年代感的搪瓷饭碗。
当天下午,温蓝又如往常一样。
收拾好厨房,赶去陪周阿姨做中医理疗。
在复诊时,温蓝顺理成章地多了几句嘴。
想借医生之口,让周雅君再休息几日。
“阿姨,你就听你女儿的话吧。你现在不能拿重物,不能太操劳的。”
中医师也认为温蓝言之有理。
“医生,她不是我女儿,我们长得这么像吗?”
周雅君喜笑颜开。
“不是你女儿?我看她每次都陪你过来,还以为你们是?”
医生也诧异。
在他这里做理疗的老年人,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
“那,这姑娘是你儿媳妇吧?”
“你们婆媳关系真好,和母女一样!”
周雅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倒真希望以后也能有个这样的儿媳妇啊。
“不知道有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温蓝在旁边听着,也插不上话。
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总之,这些话,听起来总是让人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这都什么和什么?
如果她做了周阿姨的儿媳妇,也就是说……
她以后要和卜聿凡结婚?
卜聿凡怎么会看上她这个中年离异带娃妇女?
这怎么可能啊!
编故事也不带这么编的,简直是不着边际了。
无论如何,温蓝是得到医嘱。
能让周雅君不来公司,避开这次的风波了。
她把周阿姨送回了家。
又去家旁边的菜场买了点菜,打算回家做晚饭。
关于儿媳妇要不要孝顺公婆这个事情,话要分两面说。
如果公婆对儿媳妇好。
人心换人心,儿媳妇只会加倍报答。
孝顺,敬老,和睦家庭。
这么浅显的做人道理,温蓝怎么会不明白?
可是,儿媳妇也是人啊。
也是亲爸亲妈的宝贝女儿。
别人家里的掌上明珠,为什么结婚后就要当牛做马伺候公婆?
这个道理,温蓝无论如何也不认同。
哦,儿媳妇要伺候公婆。
那女婿要不要伺候老丈人和丈母娘?
像宋忆农那一家子人,动不动就给她安一个罪名!
他到底有没有反省过。
自己有没有孝顺过女方家里的老人?
管他们说三道四,温蓝打算如常生活。
公婆侵入她的家之后。
她给自己另准备了电锅和新的调料。
还有烧水壶,洗漱用品等等。
都锁在她家的小房间里。
早晚的饭菜,她就做自己想吃的那些。
不想做,她就出去随便吃点。
一切由着自己的性子,才不会受制于人。
温蓝虽然不认为公婆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可是新闻和热搜看得多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温蓝安装的这个智能门锁。
自带摄像头,有时她也会打开APP看看。
偶尔有几次,她发现那两个奇葩公婆会站在她门前说话研究。
有时候会骂她。
有时候会说一些阴谋诡计。
有时候会试着开锁。
这些事儿都让温蓝觉得无比可笑。
就这么想着想着,温蓝走回了家。
当她推门而进的时候,竟然发现宋忆农在里头。
“哟,真是稀客啊,宋忆农。”
温蓝换上拖鞋,不冷不热地说道。
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
上一次宋忆农回家可能是三年以前。
“真是家门不幸啊,我们宋家会娶到这种卖批婊子!”
这个渣夫,骂得可真够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