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三浦健次郎一看汉斯中校冷漠地表情,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
“汉斯中校,难道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独立纵队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之内就拉扯出来了一支空军部队吗?”
汉斯中校自诩为“高贵”的日耳曼人,怎么能忍受被矮小的岛民质问?
“将军阁下,请注意的言辞!我不远万里从德意志帝国到你们这小小的东方战场,不是来被你质问的!”
三言两语,庆三浦健次郎冷静下来,这可是请来解决问题的大人物,不能得罪。
“恕我冒昧,但是我真的不敢相信独立纵队竟然短时间内能弄来这么多武器装备!”
汉斯细细思索,他来之前确实以为是“岛民”只是在为他们的战败找借口,或者是想讹诈。
直到他亲眼目睹了两个旅团的军营被轰炸成坟墓,还有一架架掉下来的零式战机。
纵然是高贵的日耳曼人,都承认零式战机是在某一方面确实碾压其他所有战机。
而一个小小的地方武装-晋南独立纵队竟然有更现先进的飞机,以无一损毁的成绩,全歼一个20架零式战斗机护航的轰炸机编队。
他必须承认,优秀的德意志空军也很难做到。
“将军阁下,我如实告诉你,这事情确实不简单,但是我敢保证,这些飞机绝不是德意志帝国提供!”
“纳尼?难道不是你们提供吗?”
汉斯中校鼓起勇气,仿佛是在说自己“被绿”一样羞耻。
“因为我们最先进的战机都不能打出这样的战绩!”
看到高贵的日耳曼人承认不足,庆三浦健次郎这才相信了几分。
“汉斯中校,等我们的特务人员潜入到独立纵队的机场,把飞机拍下来,你再研究吧!”
汉斯无奈的摇摇头,“岛民”果然是固执而多疑。
“那就按照你们的想法来吧!另外,什么时候发动进攻?”
“等开封来的援军一到,立即进攻!”
庆三浦健次郎送走汉斯,开始闭目养神,但紧接着又被远处传来的枪声给惊醒。
“将军阁下,又是城外的黑枪!”
“不是让你们紧闭城门,不能露头吗?”
“哈衣!”
城外的王明正在树林里找乐子,拿着大口径的狙击步枪,对那些不长眼、敢露头的小鬼子一个个敲脑袋。
“队长,这也太无聊了!”
“呸!我还能不知道无聊吗?小鬼子愣是把城门堵死,连排水口都给封上,咱能怎么办?还能飞过去?”
“唉,要是有空中三蹦子就好了,咱们还能悄默默的摸进去!”
“唉?你小子想的不错,等打完仗我跟领导提一提,看能不能搞一下!”
就在王明畅想着“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时候,通信兵快速的跑了过来。
“队长,司令部来电!”
王明把草往嘴里一塞,开始拿着电报读了起来,表情也愈发精彩。
“队长,啥好事?”
“上层的事儿少打听,出发!”
说完,乘坐十辆装甲侦察车就出发了。
话分两头,运输大队长看到满天的报纸,无不在讨论平顺空战大捷,气的吹胡子瞪眼
“娘希匹,这么优秀的人才怎么都被你们搞到平顺去了?前面有一个戴安澜、现在又来了个吕天龙!”
运输大队长已经忘记了,戴安澜是他亲自猜疑赶走的。
而吕天龙也是他亲自签字逮捕。
“训恩,接下来到了你上场的时候,用你的笔杆子,好好给平顺上一课,遏制他们的气焰!”
“是!”
陈布雷立即回到侍从室,不到两个小时,一篇《论平顺十宗罪》的文章出炉。
其罪一,破坏抗战团结。
其罪二,滥用“服刑”人员。
其罪三,……
总之,陈布雷用三寸不烂之舌,把独立纵队骂了个遍。
第三天,《大公报》头版头条就刊登了这篇报道。
李云龙看着鼻子都气歪了,直言要把陈布雷给劈了。
还好王猛和赵刚把他给拦住,但是也不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司令、政委,要不然咱们也办个报纸、再搞个电台?这样谁要是再骂咱们,咱们就骂回去!总比生闷气强!”
王猛和搞政工的赵刚自然知道宣传的力量,有些话可比真刀真枪更有杀伤力。
“搞!”
“搞!”
于是,就在这一天《平顺广播电台》、《平顺日报》正式成立。
这件事儿又交给了赵刚,当然这些设备研究又交给了科学院。
对于能搞出雷达的电子研究所,搞个大功率的广播发射器自然是不在话下。
而平顺还有根据地,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有志之士投奔,搞一个报社也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而对于《大公报》的抨击,赵刚也代表独立纵队发表了一份声明,大概的意思就是,独立纵队这么做实在是没办法,没有人才!
但是,只要是能打小鬼子,这个骂名独立纵队背下了!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舆论开始一边倒的开始同情独立纵队,一时间,仿佛平顺成为了全国的焦点、抗战的最前沿。
社会各界的人才,教师、工程师、技工、驾驶员、飞行员,不断地涌入到平顺。
陈布雷站在运输大队长的面前,低沉着脑袋。
“训恩,以往只要你一出马,一定能挽回局面,可这次究竟是怎么了?你不会也同情他们吧?”
一丝丝寒意从陈布雷心底开始蔓延,没想到他连自己都怀疑?
“先生,我自问心无愧。只是这次我好像遇到了高人,他们不按套路出牌!”
确实如此,陈布雷这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
你说的罪状他都认,你还能怎么办?去法办了他?
但是,他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地位,拉近了与万万千千普通老百姓的距离,这就是民心。
“训恩,我自然是信任你,我这也是着急了。下去吧,我累了,歇一歇!”
运输大队长走进寝室,陈布雷挪着步子痴痴的坐在侍从室。
“难道,这地儿不再容下我了?杀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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