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终于扛不住,把易忠海给卖了。
其实出卖易忠海,在贾东旭看来是逼不得已,但他其实还有理智。
贾东旭想的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易忠海隐瞒的事情顶多是知情不报,而他自己曝光的话,那就麻烦了,真的要去坐牢。
易忠海被出卖,被自己看好的养老人、干儿子出卖,气的够呛。
他不担心自己会被抓,因为自己全程都没有参与,只是谁被出卖都不爽。
而且刚才,信誓旦旦的说不知道来着......
“啧啧,原来他真的知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事情也能隐瞒,这不是害人嘛。”
“以前看错他了......”
“......”
邻居们纷纷开口议论,或谴责易忠海,或同情张秀芝。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进易忠海心里,他最看重的脸皮,再一次被曾旺财丢在地上践踏。
同时 ,感觉被刀子戳心的还有阎埠贵。
阎埠贵觉得,邻居们的话,也是在说自己。
作为三大爷,阎埠贵一向喜欢占便宜,他有良心,虽然不多,但能够支撑他在晚年醒悟后捡破烂支持帮他的傻柱。
此刻,这为数不多的良心,让阎埠贵不断的纠结,否认,又纠结,又冲动。
曾旺财从贾东旭身上撕开了口子,立马收起枪对冯保国说道:“对不住,时间紧,只能用这种办法,下面就麻烦你了,我会协助你破案找人。”
他很清楚自己的长处在哪,这些长处中肯定没有破案,专业事交给专业人才是正经。
冯保国这才明白过来,曾旺财刚才是在演戏,忍不住说道:“乱来,下回别这样,真出事不划算。”
“呵呵,我媳妇儿要是真有事儿,那就不会是演得了!”
“算了,你跟着我,一会儿一起去找人!”
“嗯!”
接下来简单了,冯保国问易忠海知道什么,易忠海这次再不隐瞒,把在厕所听到的全说了,并说了几个人名。
有这几个人名,冯保国火速出去,而曾旺财有车,提供了查案子的便利。
四合院前院的人散去,恢复寂静,只有曾旺财家时不时传来来福和小强的哭声。
坐在家里的阎埠贵内心五味杂陈,他被小强和来福的哭声弄得心烦意乱。
他又开始纠结和冲动。
他的冲动在于,想马上把那个地址告诉曾旺财,他纠结在于,如果暴露了自己,被人报复,自己一家子怎么办。
在这种心态中,阎埠贵没滋没味的吃了饭,洗了上床睡觉,但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耳朵支棱着,听着院里的动静。
“睡吧,你不睡我也睡不着!”三大妈劝道,“白天不说,现在咱们只能吞进肚子里,再说了,你都说了是坏人,有枪,咱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对付不了。
“你往好处想,万一曾旺财出去把人就出来了呢?”
阎埠贵苦笑道:“怎么可能,他们根本找的是错的,既然找的是错的方向,怎么可能救到人。
“易忠海说的名字不止一个,曾旺财他们一个个去找,估计大半夜才能找完,到时候就会发现方向错了,那些人不会是轧钢厂的人,轧钢厂的人不悔有枪。”
还是阎埠贵的脑子好使,说到了点子上。
“那怎么办?你现在去告诉曾旺财?”三大妈说道,“那不是等于告诉人家,你之前就知道,一直没说吗?万一曾旺财赶去晚了,张秀芝出事儿,你还得被人恨!”
这番话,把阎埠贵的冲动打下去。
过了半晌,阎埠贵一骨碌爬起来:“孩子他妈,如果不说,张秀芝要是出事儿,咱俩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一条人命啊。”
能说出这番话,证明阎埠贵的良心占了上风。
三大妈见他又来,懒得劝了,让他自己在床上一个人自言自语。
阎埠贵思前想后一阵,干脆下床,披上衣裳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神不宁。
他时时刻刻的关注院外的情况,虽然他内心已经认定曾旺财此行没有收获,但还是希望有奇迹发生,这样自己的难题就迎刃而解,内心也能过得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埠贵听到门口有动静,连忙跑到窗户那儿边听。
这恐怕是阎埠贵为数不多的为了别人的事情挺墙根,而且不是为了占便宜。
院子外面,曾旺财和小豹失望的回来,颓然的坐在门口的石头上。
曾友前夫妇,小强和来福都没睡,听到动静出来。
看到儿子的表情,曾友前便知道不乐观,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找到了没有?”
“没有,不是轧钢厂的人!”曾旺财缓缓摇头。
“不是轧钢厂的人,那是谁?”
“不知道,千头万绪,冯保国也理不出来。”
“秀芝......呜呜呜......”
陈玉梅一听,呜呜呜的哭起来,她一哭,小强和来福忍不住开始跟着哭。
张秀芝虽然来曾家时间不长,但早已和曾家融入到一起,陈玉梅把她当做儿媳妇,小强来福把她当做大嫂。
而且,还是那种融洽,超乎一般普通亲情的关系。
“妈,别哭了,没事儿的!”曾旺财强笑劝慰老娘,“秀芝那么厉害,不会有事儿,明儿我再去厂里找找。”
“什么明儿,你现在就去啊,我跟你一起,不对,咱们都去!”陈玉梅急了,根本不考虑其他。
“妈,现在去哪找啊,厂里大部分工人都没上班,问也问不到人。”曾旺财好说歹说,把老娘劝进去休息,他知道今晚家里不会有人睡得着。
为此,曾旺财让小豹去陪着两个弟弟,自己独自一人回到前院的屋子里,看着屋里被张秀芝收拾的井井有条,闻着被褥上还残留着的张秀芝的味道,他抓了抓头发,颓然躺下。
怎么办?
他下意识的沉浸心神,进入空间,想从自己最大的底牌中找到答案。
而听闻了一切的阎埠贵,回到床边后,耳朵边总是挥之不去陈玉梅等人的哭声。
他甚至开始想,张秀芝真的因为自己隐瞒而没了,到时候院里办白事的场景。
一想到这儿,阎埠贵再也坐不住,抓耳挠腮的想办法。
想了一阵,真的被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突然灵光闪现,想到一个可以解决问题而又可能不暴露自己的办法。
想到这个办法,他“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蠢啊,阎埠贵你真蠢,这种办法怎么没有想到呢......”
三大妈吓一跳,接着看到老伴儿摸出来换了电池的手电筒打亮,找出纸笔写字。
没错,阎埠贵想到的办法就是匿名信,用左手写,免得被曾旺财看出来。
而这个办法能不能保险,此刻阎埠贵已经顾不上了。
写完地址,望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阎埠贵内心才好受很多,他当即不耽搁,悄悄出门,摸向曾旺财的房门。
而此时,曾旺财已经发了疯似的在港口空间到处找。
这一找,他还真的找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港口来了新的船,不是邮轮,不是货船,而是海军的05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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