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的一双死鱼眼,死死的盯着赛巴斯。
下意识的,他就认定了面前这个忽然亢奋起来的鬼畜男人,心底里肯定又是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计划。
本就不大的死鱼眼再次微微一眯,银时开始疯狂运转起了他的脑瓜。
没错了,这混蛋肯定是又挖了一个坑,等自己跳了!
银时现在的操作,就属于是典型的抱着答案问问题。
只要心中有了主观性的认知,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能找到所谓的借口和理由,来证明自己答案的正确。
此时在银时的心中,他估摸着刚才的自己刚提出的条件,赛巴斯就立马露出了一副奸人的模样(银时视角),这其中肯定是赛巴斯在言语上安排了什么陷阱。
赛巴斯这家伙,在刚才绝对是想到了什么理由,等自己回去之后,他就会以那种理由来搪塞自己,绝对不会不履行和自己的承诺。
可恶,明明现在自己可是在保护着他的人身安全,这男人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
银时大受震撼的瞅着自己身后的赛巴斯。
这是何等鬼畜的混蛋啊!?
“我说,你看我干嘛?总感觉你看我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善啊?”
赛巴斯同样学着的银时死鱼眼,以一副了无生气的表情瞅了回去。
银时无言的看着赛巴斯,半晌,还是沉沉的叹了口气。
“行,你狠,阿银我服了。”银时朝着赛巴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什么服不服的,你这家伙从刚刚到现在到底是在说些什么啊?”
赛巴斯满脸莫名其妙。完全搞不懂这个卷毛的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喂,那边的两位。我说你们好歹也稍微理我一下好不好?这样搞得我很尴尬的。”
就在这时,一直在派沙偶骚扰袭击众人的恶魔巴尼尔,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朝着银时塞巴斯这边搭话了。
不得不说,这种被冷暴力的感觉,就算是恶魔也受不住啊。
“呼...算了银时,好好的干,我也懒得管你想什么了,反正回去后咱们就两清了。”
塞巴斯随空安慰的一句,便回过头来,准备去做下一步作战部署。
“真的吗?”银时闻言眼前一亮,全集又像抓到了什么关键一样,脸色一变,又立马扯着脖子对赛巴斯怒骂道:
“看看!我就说你这家伙果然是在给我挖坑,你说咱们两不相欠了,那不就意味着你刚才答应我的那些好吃好喝的好处,也都全部作废了吗?你这混蛋还真是内心阴暗歹毒啊!”
“啊?”赛巴斯没听明白银时这家伙冷不防的抽什么风,但总之好像对自己有些意见。
“喂喂那边的银发小哥,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们魔王军?虽说魔王那个老家伙的一直宅在魔王城里不出来,不过只是一个干部身份的话,我还是可以答应你的哦?”
巴尼尔这边,在手指操纵沙偶的同时,一直还在听着另一边二人之间的争吵,既然二人吵得越来越凶,这位恶魔公爵邪魅一笑,忽然开口,想要借机拉拢与分化银时与赛巴斯小队的关系。
然而....
“都说了回去以后绝对会请你喝酒的,我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你难道还不信我吗?关于酒会这种事,我哪回真的放过你的鸽子?”
“除了喝酒之外,那些其他答应我要一起好好潇洒的事情呢?你这家伙果然又开始混水摸鱼了!”
“你别想这么多行不行?我都没想这么多,你这家伙反倒跟我咬文嚼字上了?你不是说你没上过学吗,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我面前装文化人了好吧?”
“鬼的我没上过学啊!为什么感觉我的形象在你眼里总是这么落魄啊?阿银我上的私塾,可比你们这些普通的学校不知道高级到哪里去了!”
正当这场激烈的辩论赛来到第三回合时,忽然,一股凛冽的紫黑色凶气,从战场中央爆发开来,瞬间淹没了这边还在争吵的二人。
“叽叽喳喳的吵死人了!你们两个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战场啊!你们两个就当着我的面在这吵来吵去,这是何等粗俗的失礼之举!”
身处在这异变的中央,巴尼尔面具下的眼睛,已然是渐渐绽放出了猩红色的光芒。
他微微抬起胳膊,扯了扯那那笔挺西装的袖管,露出了半截惨白色的手臂,再次抬手一指,指向了那边的赛巴斯和银时二人。
“那边两个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吵个没停,直到现在也没有跟我做过自我介绍的人类们,在开场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们做了自我介绍吧?可是直到了现在,你们全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给我做自我介绍的,你们就连这点社交礼仪都不懂吗?”
听着恶魔先生气急败坏的指责,在场众人纷纷都是一愣。
因为发生了太多事情,这点还真是忘了。
“啊...不好意思,那我现在补上。”伊织不动声色的踹开了站在自己脚边的小沙偶,成为了在场众人中,第一个主动试图和这个叫巴尼尔的恶魔搭上话的人。
“不需要!你们现在再说这种话已经晚了,况且我乃是能看穿世间一切事物的恶魔,本来就知道你们的名字,不需要你们开口告诉我!”
巴尼尔气急败坏的打断了伊织那还没有开口的自我介绍开场白。
“诶?那你干嘛还特别强调这个?”
耕平忍了半天,才忍住了差点说出口的那句“你是不是有病?”,满脸不解的看着恶魔先生。
只不过,这位恶魔刚才都自称为能看透世间一切事物的恶魔了,刚刚耕平在内心中的真实想法,想必是也会被对方清晰的看到了吧。
“仪式感、仪式感啊你们懂不懂!?在战斗之前,勇者和恶魔们不都应该互报姓名,只有通报自己侍奉的女神与魔王君主之后,才能开始堂堂正正的战斗,并迎接恶魔的完美毁灭嘛?身为冒险者的你,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啊,是傲娇啊。”耕平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不过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这家伙并没有出声。
另一边,巴尼尔将目光看向了塞巴斯,因为他能察觉到这家伙貌似是在场中,唯一一个有着官方认证的冒险者,是被签发了文件的那种持证上岗的类型。
“啊,我没听说过啊,也没人告诉我啊?”迎着那隐隐有些期待的目光,赛巴斯是真正的满脸懵逼。
毕竟此刻蹲在后面沙地上的那个小萝莉,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自己什么有关冒险者的正经事情。
自己在日常中,唯一获得的经验,就是怎么样利用冒险者那点可怜的权限捞钱,完全不知道其他真正的冒险者,到底应该干些什么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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