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玻璃,洒在文秀房间的床铺上。
文秀和文丽睡在同一张床上,姐妹两个分开有一段时间,此刻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昏暗的房间里,唯独有着月光的床铺上,时而传来两个人的嬉笑声,时而一阵沉默。
有时候在高一声低一声的交谈中,夹杂着几声叹息声。
这时候,文丽和文秀平躺紧挨着睡在一起,她们瞪大眼睛仰望着一明一暗的,昏暗分明的屋顶,好像那里隐藏着她们的喜怒哀乐。
这时候,两个人的喜怒表情,他们只能从对方的言谈中体会到。
文秀问:“文丽姐,你跟林雄结婚,你们已经接触了一阵子,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你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文丽犹豫了一阵子,似乎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毕竟她对林雄目前还不是很十分的了解。
文丽叹一口气,说:“唉,让我咋说呢?他这个人我也摸不准。有时候对你好的了不得了,有时候又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让你猜不透他的心思。不过他的心眼挺多,有时你想不到的事,他都想到。”
“哦,有这种事?文丽姐,那你可要注意了!这种人只要是走正道的好人,那他真是一好百好。如果他是走邪道的坏人,他很会隐藏自己。有些事,他根本不会让你知道。”文秀有些惊讶。
她侧脸看一眼淡淡月光中文丽姐的脸,隐隐约约看见她脸上有些愁容。
文秀突然轻淡地笑了笑,说:“姐,我刚才那么说,你可别多心啊?林雄跟你结婚前是发过誓的,他不为你,也会为肚里的孩子着想。这么多人都在盯着他,他不敢再像以前那个样子了!”
“唉!我们前一阵子出去了一趟,一路上,他把我照顾的十分周到,怕伤了胎气,对孩子不好。就凭这一点,我开始对他有了好感。”
文丽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我心里也没底,再过几个月,等孩子出生了。不管咋说,我得把他的心给拴住。”
文秀默了默,说:“依我看呢,干妈说的也对,只要你掌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把他的公司也掌控在你手里,就算你放开手脚,让他在这个花花世界上乱折腾蹦哒。他没权没钱,根本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
文丽侧脸瞧妹妹一眼,抿嘴一笑,说:“自从你离开了广告店,做小生意,又开工厂。没看出来你变化真大,看问题想得远,有远见。姐姐我可跟你比不了,现在还没那个魄力。”
文秀嘿嘿笑了,说:“文丽姐,你小瞧了自己,把你当初开广告店的魄力拿出来,把林雄的经济大权抓在你手里,我们大家都才能睡好安稳觉。”
文丽沉默不语,犹豫了一会儿,说:“自从我走进林家门,林雄妈待我不错,都把我当成她的亲闺女来看待,比曹建祥他妈强太多,唉!想起在曹家那段时间里,我过的什么日子呀!”
文丽牙咬住下唇,不想再提起过去的那些旧事,只要一想起来,跟林家一比较,心里头难受的都在滴血。
“家里现在就是林雄妈、我和林雄三个人。我不想那么的强势,过早地介入他家族公司的经营中。”文丽顿了顿说。
文秀撇撇嘴,并不赞同姐姐的想法。
“家里三个人,怎么了?不是更好管理吗?林雄妈没主见,现在你们才结婚,你说啥,他还得听你的。等日子久了,他摸透了你的脾气,到时候你想夺权,都夺不回来!”
“好妹妹,我想还是算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快生了,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累,更何况我还操心广告店这边的生意。”文丽闭起眼睛说。
文丽猛地一个翻身,爬起来,看着姐姐,说:“姐,你听我的,不敢错打主意。就算你现在这么想,这样做了,将来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我实话实说,林雄这个人,我不太看好他。”
文秀终于直白地说出心里话,不管怎样,好对林雄是有看法。
文丽侧脸疑惑地望着文秀,说:“你是跟他没在一起生活过,他对我还是蛮好的,比起他曹建祥,强过不知多少倍!”
文秀又问姐姐:“那你说一说,平常生活中,在大事小事上,是林雄听他妈妈的话多,还是他妈听林雄的话多?在你没到他们家之前。他们家是谁说了算?”
文丽又扭过头,仰着脸,睁大眼睛望着屋顶,沉默好一阵子。
她轻淡的说:“据我观察,好像林雄平时说啥?不管错对,他妈都跟着附和。似乎他妈的脑子就是一根筋,儿子说啥,啥都是对的。”
文秀笑了,说:“文丽姐,这不就对了,我说的没错吧?他妈啥事都顺着儿子。看来林雄是被娇生惯养长大的,以后你想要改变他,我看有点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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