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呢?”
某日景修中午回家,却并未见到黎酒。
“刚刚接了个电话就出门了。”
出门了?
景修脱外套的动作一顿,转眼那件外套又完整的穿在了他的身上。
“走吧。”
刚刚还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少年出现在了他身旁。
“去哪?”
“你不是要去找九九吗?”
“九九不喜欢这样。”
两人在门口对峙。
正巧管家出来看到了他们。
“先生和少爷是要出门吗?”
两人穿戴整齐,站在门口,完全是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嗯。”
景修轻轻颔首。
率先迈步向外面走去。
先生和少爷总不能是去找黎小姐的吧?
可是黎小姐之前明明说过不让少爷跟着去。
唉,管家实在不明白他们的想法。
[宿主,您为什么不让小宿主男人跟着来?]
黎酒一言难尽的开口。
[小白你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一个小字?]
以前的宿主男人也就算了,怎么这次还在前面加了一个小字。
[因为小宿主男人就是小景修啊。]
小白说的理所应当,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难道自己觉得这听起来像是她脚踏两条船是错觉?
黎酒晃晃脑袋想要将这奇怪的想法从自己的脑海中移出去。
“小姐,丹棱小筑到了。”
古色古香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黎酒微微挑眉,眸中染上了些许兴味,司空夫人挑的这个地方倒是不错。
“黎小姐,您这边请。”
黎酒刚踏进院子就有身穿旗袍,身姿婀娜的侍应生上前接待,显然是有人提前吩咐过了。
“司空夫人已经到了吗?”
“夫人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在竹苑等待着黎小姐了。”
“哦,是吗?”
黎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在她面前领路的侍应生。
约好的时间是十二点半,可是现在才十二点十分。
到底是有的人太心急,还是想利用某种优势让她黎酒自觉是自己怠慢了她,没将她放在心上,借此来达成某种目的?
[小白,查查这丹棱小筑背后的老板是谁。]
[宿主不知道吗?这丹棱小筑背后的老板就是司空夫人,这还是当初司空贺他父亲送给司空夫人的新婚礼物之一。]
这黎酒还真不知道。
司空夫人与她在这里约见的时候,她只是想来找点乐子。
“黎小姐,前方便是竹苑了,这里的竹子都是我们老板亲自挑选的金镶玉竹。”
丹棱小筑实行的是会员制,平常只有有钱有闲的夫人小姐们才会来此处。
“嗯,不错。”
她说的话黎酒是一点不信,但是这里的景色确实不错。
白色的鹅卵石小路嵌在层层叠叠的竹林中,穿过竹林,一间八角亭映入眼帘,亭中放置着一套黄花梨木桌椅正对着面前小小的湖泊,水中央两对天鹅正在交颈而眠。
许是听到了动静,亭旁正在欣赏景色的司空夫人转过身来。
“夫人,黎小姐到了。”
“下去吧。”
许是为了配今天的景,司空夫人穿了一袭水墨竹影古法旗袍,只用一枚白玉簪将夹杂这几根银发的头发盘起。
这倒是显得黎酒一身休闲服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了。
“黎家的孩子,你终于来了。”
黎酒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白T和浅色牛仔裤,额前的碎发被她随意的撇到耳后。
大步迈前,走到亭中央拉开一把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喉后才开口。
“司空夫人认识我?”
她随意的模样让司空夫人皱了皱眉。
“小时候的你可没有这么没规矩。”
“司空夫人都说了那是小时候,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人都会变的。”
司空夫人目光悠远,似乎是触话生情了。
[小白,你信不信,她要开始打感情牌了。]
[可是宿主和她也没有感情啊?]
小白疑惑,小白不理解,人类都这么奇怪的吗?
不熟悉,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竟然也能打感情牌?
[你等着看就是了。]
“是啊。”
黎酒托着腮,敷衍的应了她一声。
“现在看来小酒你这孩子的性子确实变了不少,想当年我们还是邻居的时候。你和贺儿两个人感情好着呢,我们两家还经常走动,可惜啊,物是人非...”
“邻居,司空夫人说的是当年隔了中间隔了不知道多少公里的邻居?”
“你...你不是失忆了吗?”
司空夫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黎酒,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敛起脸上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面前托腮看着她的少女。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你都想起了什么?”
“都想起来了哦,司空夫人不是要和我这个邻居叙旧吗?怎么不继续了?”
还能怎么滴,当然是他家阿景吃了司空贺口中青梅竹马的醋之后查出来的啊。
黎酒含笑看着她,她可没有错过刚刚司空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恐。
要是他们司空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原身或者是原身一家的事情,她家小白能把张助理家里大白拉的一堆粑粑全吃了。
[宿主,你怎么能这样!]
小白不满声音响起。
[小白你又偷听我心声!]
[宿主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呀。]
小白气急。
[那你就说你刚刚有没有偷听我心声吧。]
[有。]
小白声音低迷了下去,小白委屈,小白哭唧唧。
[好了好了,下次不拿我们家小白赌了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
小白哼唧一声,不再躲在空间的角落里哭唧唧了。
呼~
黎酒吐出一口气,古有白素贞水漫金山,她可不想今有小白水漫她宝贵的大脑。
“是啊,叙旧。”
司空夫人的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意,黎酒的表现并无异常,似乎真的只是长大了性子变了,难道是和贺儿一样只丢失了某段记忆?
没有恢复的那段记忆还正好是...
“话说回来小酒你们那时候怎么就突然搬到国外了,好端端的还和我们断了联系,你不知道,当时贺儿找你都快找疯,偏偏在你走了之后贺儿父亲还出了事...”
“唉,是我多言了,不该在你这个孩子面前说这些。”
“知道多言,夫人您还说,是想让我去和司空贺叙叙旧吗?”
她知道林亦晚被司空夫人留在了司空家老宅,至于原因,她想应该是要借着司空贺失忆的机会,用林亦晚和她腹中的孩子绑着他,好让司空贺经常回老宅与她培养母子间的感情。
毕竟司空家母子不和的消息整个上流圈都多多少少有所耳闻。
至于原因,只能说懂得都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