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贺总他好像在大门处睡了一晚上。”
“不用管,待他醒了便会自己离开。”
“嗯?司空贺吗?”
黎酒从面前的早餐中抬起头来。
陈管家先是看了一眼景修,在得到他的示意之后才和黎酒讲起了前因后果。
“神经病吧。”
大晚上不睡觉跑到别人家门口来发酒疯。
“咳...”
正在喝牛奶的少年景修被呛了一下。
景修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黎酒。
不过他家九九说的也确实没错。
“老板,这...”
“不用管。”
景修向外看了一眼地上悠悠转醒的司空贺后说完这句话便闭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了。
可怜的司空贺刚醒来就吃了一嘴汽车尾气。
“该死的景修。”
他阴沉着脸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来云水间。”
昨天半夜喝太多酒,导致司空贺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沉。
“去公司。”
老板在闭目养神,李秘书也不敢问自家老板为什么会出现在对家BOSS的家门外。
“老板,已经到了。”
后座的司空贺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从李秘书打开的车门下去。
“贺总早上好。”
“贺总早上好。”
“贺总早上好。”
路过的人纷纷停下来与他打招呼。
明眼人都能从他紧皱的眉头看出他此刻的心情不佳。
“晚了,老刘要倒霉了。”
“没办法,每次竞标没有赢过景氏贺总都会生气,只不过这段时间更严重了而已。”
“诶,你说会不会是因为...”
“白月光?”
“咳咳。”
“刘总监好!”
俺嘎嘎嘎还在说小话的两人连忙坐直了身子。
“上班时间,好好工作。”
“完了完了,老刘不会听到咱们俩刚刚说什么了吧?”
“不会不会,老刘自己的自身难保了,哪有空管我们啊。”
“诶,晓丽姐,关关姐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呢,被老刘给抓到了。”
“嗐,不就是在说贺总那个白月光吗。”
“贺总白月光?”
“对啊,小胡你也知道?”
“那可不,这事谁不知道啊。”
“来来仔细说说。”
三人凑成一堆,一面说着八卦,一面观察着四周。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保证完成任务?”
总裁办公室里像是开了低温制冷,刘总管只觉得身上和心里都凉飕飕的。
再想到刚刚他进来之前李秘书递给他的那一个同情的目光。
完了,彻底完了!
他顶着司空贺身上那宛若实质的黑气压开口。
“贺总,这...主要是因为景氏那边的报价远超我们的预期,所以...”
“我要的只是结果。”
“可是贺总...”
“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贺总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开除我啊,我为公司忠心耿耿多年,既有功劳也有苦劳。”
“李秘书。”
李秘书打开房门进来,“刘总监,请吧。”
他拍了拍刘总监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
刘安辉知道司空贺这是下定决心了。
他沉默的出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
“老刘你这是?”
“可能贺总觉得会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吧。”
此话一出众人基本上就都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哦?司空贺因为一次竞标失败就开除了公司里的老人?”
往常景修午饭都是公司里随便解决,自从黎酒住到了云水间后,只要没有特殊情况,他是日日回来陪黎酒吃午餐。
“但是我觉得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昨晚。”
“昨晚?也就是说那名员工是被我们连累了?”
“嗯。”
景修点了点头。
“那...”
“不用担心,我已经派人将他招进景氏了。”
小白告诉黎酒。
景氏有很多员工都是被司空贺开除的。
他们明明能力不弱,但是却因为一些小小的事情被司空贺给开除。
[比如?]
[比如忙着工作没注意到人不小心将来公司找司空贺的林亦晚撞倒的。
会议室里被绊了一下不小心将咖啡洒在司空贺衣服上的。
因为林亦晚没有预约便让她去一旁等待的前台。
在司空贺和林亦晚吵架的时候文件中有一个标点符号标错了的。
还有很多类似的呢。]
[这有些夸张了哈。]
小白口中说的司空贺做过的这些事情让黎酒有些不敢恭维。
霸总都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阿景招过很多莫名其妙被司空贺开除的无辜人吗?”
“九九怎么知道?”
“听别人说的。”
这里可没有别人,但是面对黎酒充满好奇的眼神,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阿景为什么要将他们招进景氏,景氏应该不缺有能力的员工吧?”
黎酒兴致勃勃的追问。
“为了恶心司空贺。”
景修刚准备回答就被少年景修给抢先了。
面对景修幽暗的眼睛,少年景修的脸上勾起一抹极其微小的弧度。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这两个人好像只有第一天见面的时候正常点,其他时候明里暗里都这样,黎酒真的很无奈。
[小白,有没有办法能将他们两个人的灵魂融合?]
明明就是同一个人的灵魂,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分成了两个呢。
到现在黎酒还没找出问题所在。
[没有呢宿主。]
[好吧。]
黎酒突然变得有些萎靡。
“你们继续,我吃饱了。”
“九九哪里不舒服吗?”
“黎同学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黎酒都走到二楼楼梯的转角了,突然转身。
“哦,对了,今天下午我要在卧室里休息,你们两个...”
黎酒的目光在底下两人身上扫视。
“都别来打扰我。”
说完她便回了房间,只留下餐厅中的两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人同时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对上那双与他相同的眸子,少年景修不急不缓的回答道。
“当然是第一眼。”
这应该是景修和少年景修第一次讨论这个问题。
“该说我们真不愧是同一个人吗?”
“呵,同一个人?”
少年景修的嗤笑出声。
“你是指现实世界中?”
“你害怕了?还是说你在担心什么?”
景修试探过他很多次,但是他每次都对现实世界中的自己闭口不谈。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直到张助理来接景修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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