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交给我就好,九九可以先休息一下。”
手中的动作不停,不一会儿几个人就丧命于他手。
“你小心。”
黎酒相信他的身手。
但是也并没有听他的去休息,只是离马车更近了些,死死地守着,不让那些人有机可乘。
有了青衣楼和刚刚那人的加入,不多时战斗便落下帷幕。
黎家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没有受伤的,幸好他们来之前便带了上好的金疮药。
景恂更是命青衣楼的人将手上价值千金的青医阁的金疮药分发给他们。
“长风叔。”
蔺骆只是从这里路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到黎家的人遭遇刺杀。
战斗结束后才得空和他们说上话。
“蔺小子?你怎么会在这?”
黎鄀本身就担忧他们这些在外面战斗的人,此时战斗停歇,又在此听到心上人的声音。
她激动的掀开马车前的帘子,不顾两个侍女的劝阻下了车。
“九九,可有伤到?”
“姐姐不必担心,那些人还不足以对我造成伤害。”
黎鄀先是拉着她上下检查了一番,见是真的没有受伤这才安心下来。
她并非是没有看见黎酒旁边的景恂,只是以为那人就是青衣楼派来的人罢了。
“婼儿?”
蔺骆在黎鄀从马车上出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鄀儿你怎么会在这?你的身体?刚刚那么危险吓到了吗?”
三连问中是隐藏不住的担忧。
一旁的背景板加罪魁祸首黎酒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抬头望天。
啊,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
天可真蓝,云可真白。
最后还是景恂将她拉到了一旁一个隐蔽的地方。
长风看到了想要阻止,谁知道暗处还会不会有隐藏的人。
还有,男女之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这要是让将军知道了,那还了得?
不过黎酒一个眼神止住了他要说的话。
“统领,你说二小姐旁边的人会不会就是青衣楼的楼主?”
不得不说孩子你真相了。
这人正是那日给黎酒送治晕车草药的人。
他一脸好奇的望向黎酒和景恂离开的方向。
长风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他头上。
“小姐的事情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吗?没大没小的。”
那人看起来确实气度不凡,即使是在青衣楼的一群杀手里面也是极其出挑的。
那浑身的气势看起来就不像是普通人。
他不知道的是,他觉得不像是普通人的景恂此时正拉着他家二小姐的手,十指紧握的那种。
黎酒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人。
这大庭广众之下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怎么好端端的就非要牵手呢。
两人此时已经寻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做什么外面的人都看不到。
“有什么事情吗?”
黎酒乖乖的让他牵着手,两人面对着面,覆在脸上的银面被景恂慢悠悠的取下。
“就不怕被人看到吗?”
她当然知道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说这话也就是想逗逗他。
“若是被人看到了,那等我们回去后,我就直接上将军府提亲可好?”
景恂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尖,另一只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黎酒只是将他这句话当做两人之间的玩笑,并未理会。
“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后面跟着的人我已经处理了。”
“是皇帝的人?”
她有这样的猜测并不奇怪,实在是刚刚那三队人,有些过于...弱了。
三方人马背后的人:我谢谢你啊。
好歹是一国之主,她就不信皇帝手下的人会这么弱。
而且她更不相信皇帝会甘心错过这个杀了她们的大好时机。
昨天小百可是跟他说了,那人已经忍不住想对黎将军出手了。
“是他。”
景恂不是第一次和皇帝打交道,对皇帝手下的那群龙卫也了解一二。
此次派出龙卫显然是没有让九九她们活着回去的打算。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神色只有对方才懂。
景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无奈又宠溺,“其实九九可以不用这么累的,我是九九男朋友,九九可以尝试依赖我的。”
(前文提过景恂知道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黎酒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我们阿景这么厉害自然要压轴出场呀,不过现在刚好有一件事情需要阿景的帮助。”
在他面前黎酒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撒娇。
简单的确定了一下之后的计划,两人就回去了。
他们出去的时间不短。
在黎鄀意识到黎酒不在这里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长风。
只是长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说黎酒是和青衣楼的人离开了。
只有在黎酒面前景恂才会摘下面具。
黎鄀见到的就是刚刚那个戴着银面具的人,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家妹妹的身后。
“九九。”
黎鄀身旁的蔺骆看向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探究。
黎酒只是回他一笑。
“蔺骆哥哥要回京城吗?好巧啊,本来我和姐姐还想着到时候去宓东找你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找我?”
蔺骆听着她这话神色不明。
“是啊阿骆,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和九九去江南的时候刚好要经过宓东。”
黎鄀在蔺骆面前不复以往的沉稳,带着独属于少女的娇俏。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听鄀儿的话。”
他一边说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黎鄀,逗得她笑了出来才作罢。
“姐姐和蔺骆感情可真好啊。”
这本只是黎酒的随口之言,却被一旁的景恂给听到了心里。
“我们感情不好吗?”
他可还记得她刚刚那句蔺骆哥哥呢,她还没这么叫过自己呢。
景恂试图表现出他的不满。
黎酒见状悄悄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这位是?”
“青衣楼的人。”
黎酒抢先回答。
“青衣楼?”
没人回答蔺骆的疑惑。
黎鄀现在觉得自家妹妹和眼前这个青衣楼的人之间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时候不早了,出了山谷有个小镇,我们可以在那休整一两日。”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这是在转移话题,但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多问。
唯有一人,唇角刚扯出来的笑还没来得及绽放就消失了。
之后的路程,青衣楼众人也不再隐藏自己,光明正大的护卫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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