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武垣城。
由于刘曦以官军的名义击败了黄巾,重新拿下了武垣城。
其在城内的声望瞬间到了极点,不少未逃离的乡绅纷纷前来拜谒。
再有刘曦军中一日供给三餐的许诺。
一时间,武垣城的青壮年,纷纷踊跃投入刘曦军中。
破城的第二日,一千五百人的队伍便是召集齐了,随即便是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训练。
几日功夫的训练。
虽没太大作用,倒也足够了,至少懂了那么一丝规矩。
“玄德,我将大牛派给你,我还给了他三个锦囊,到合适的时候便可以打开。不过在此之前却不得打开。具体何时打开大牛会告诉你。”刘曦交待道。
“大哥,那这一百两黄金又是何故?”刘备看向了郭大牛身上的布包。
“自有妙用!你不需多问,好生行事便可。”刘曦神秘一笑。
闻言。
刘备倒也不再多说。
“那大哥,我就先去了,你一定得注意自身安危。颍川等地黄巾贼更甚,二哥、三哥,你二人且护好大哥,切莫让大哥有闪失。”刘备有些不舍,眼眶微微发了红。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适应了自己的角色。
大哥也是真对他好。
虽然有时候没事便会嘲讽自己一番,还会踢上自己两脚,但正因为如此,他方才感觉到了大哥的关心。
只有真正的大哥才会像这般对自己。
如今要分别了,自然有许多不舍。
现在兵荒马乱,若是有点闪失,可能他们兄弟几人就天人永隔了。
“行了!你别来煽情这套,不管用!滚吧!”
说罢。
刘曦便是用长枪拍了刘备的马。
马一受惊,便是向着武垣城外而去。
“二哥、三哥,替我照顾好大哥,莫要让他涉险。”
滚滚尘烟之中,刘备的声音传来。
“这大耳,废话还真多!”刘曦无奈一笑。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迎来关张二人的附和,二人皆显得有些沉默。
刘曦也知道二人在想些什么,倒也未在多说,便是直接对张合说道:“儁乂,武垣如今是我们的临时大本营,你主公我的所有身家都在这里了,你可要守好啊!”
“主公放心!我定当不负主公所托。”张合正色道。
他也想跟主公南下。
但正如主公所言,这武垣县同样重要。
总得有人守这里的,也只能是自己了。
“倒非是让你死脑筋!守得住就守,守不住就跑,命最重要,其余倒是其次。”刘曦交待道。
“是!”
一番寒暄后。
刘曦便是带着关张和一千五百人离去。
......
光和七年四月。
右中郎将朱儁领兵四万余人战黄巾渠帅波才于颍川。
然,交战不过数十日。
拥有丰富剿匪经验的右中郎将朱儁败于波才之手,退守长社。
同月。
前来支援的左中郎将皇甫嵩也困守于长社之中。
黄巾渠帅波才连战告捷,困二将于长社。
同一时期。
汝南黄巾败汝南太守赵谦于召陵县,汝南失守。
一时间黄巾声威大起。
大汉上下一片哀鸿。
朝廷惴惴不安,唯恐黄巾破京畿之地,覆了大汉天下。
洛阳南宫前殿。
汉灵帝刘宏脸色铁青的坐在銮椅之上。
自黄巾动乱以来。
整个大汉天下一片大乱。
奉旨讨贼的左右中郎将皇甫嵩、朱儁二人连战连败,被困于长社。
这让他极为气愤。
巍巍大汉,如今竟然无人能击破贼寇。
难道他的大汉就要这么亡了吗?
“说话!到底该如何是好?谁能解了朕心头之忧?”汉灵帝环视着文武百官。
百官低头,不敢言语。
“陛下,奴家以为朱儁、皇甫嵩二人作战不利,理应处罚,此方能示警后者。”中常侍张让低声说道。
此言一出。
满朝文武大惊。
“陛下,使不得!如今二将于前线大战黄巾贼,若现处罚,恐惹军心动荡!临阵换将可是大忌。”大将军何进急忙道。
“陛下,皇甫二人乃是朝中宿将,此之一败不过是不熟悉黄巾贼子,方才落得如此。当年秦用白起,燕任乐毅,都是旷年持久,才能够克敌,想来二将定然已经有了计策,应该多给他们一些时间。”司空张温急忙谏言。
......
百官皆是为二将求情。
张让无奈只有退于一旁。
灵帝见此,也只得说道:“那依照诸卿之意,如何破敌?”
百官对视。
随即,何进站出身道:“陛下,我麾下有一人名为‘曹操,曹孟德’,此乃大司农曹嵩之子,其尤好武德,有其才,如今官至骑都尉,莫不如引曹孟德前去支援,如此二将之危方可解。”
骑都尉,皆属九卿之一光禄勋麾下属官,秩比两千石,略低于中郎将之位。
百官之中。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早就想出这洛阳建功立业了,如今这可是好时候。
随着何进的话出。
百官皆是看向了排在末尾的曹操。
“臣附议!”太尉邓盛沉声回应。
“臣附议!”光禄勋刘宽也出了声。
......
见百官附议。
汉灵帝刘宏皱了皱眉,便是说道。
“既然诸卿力荐骑都尉曹操,那就由曹操领万人前去解围,克敌以击黄巾贼众。再令小黄门左丰入北中郎将卢植处督战,以察军情,督其克敌。
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兵败的战报。
若再作战不利,一律问罪。”
此令一出。
在场众人皆是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
派曹操前去支援,如今又领左丰前去视察,这不就是典型的威逼吗?
若是卢植取得胜利也就罢了。
若是稍有败仗,恐怕...凶多吉少啊。
短暂的沉默后。
曹操满心欢喜的站出列。
“微臣遵旨!”
“奴才遵旨!”
朝会散去。
百官退下。
汉灵帝一脸疲惫的斜靠在龙椅上,半晌后才沉声道。
“让父,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朕真的累了,这些贼子难道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张让伺候在一旁。
听到这话,连忙上前道:“陛下,那些贱民不足为虑,我大汉这般大,岂能是那些贱民能够颠覆的?陛下勿要忧心,伤了身体。
奴家从西域弄了几匹烈马和好犬,已经放入了陛下的西园之中,陛下可前去一观?”
听到这话。
汉灵帝那略带疲惫的神色顿时来了精神。
“还是让父懂朕!”汉灵帝脸色大喜,当即站起。
“陛下,还有一事!那裸游馆还差些许银钱,不如再予一批官职如何?如此方能筹齐!”张让再说道。
“让父全权处理便是!朕要去看看朕的爱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