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筝和高镍从娘家回来后,手牵手来到慈水居,给高老夫人请安。
“祖母。”傅玉筝乖乖巧巧地屈膝行礼。
她声音又甜又亲切,简简单单一句“祖母”就把高老夫人给哄得笑容满面,老人家一叠声地道:
“哟,是筝儿啊?”
“快来祖母这,帮祖母看看这盆花该如何修剪。”
此时,高老夫人正拿着一把花剪,在修剪一盆半人高的紫红色花枝呢。
傅玉筝闻言,立即笑着上前。
但只瞅了两眼,便故意道:“哎呀,这可难倒孙媳了。祖母见多识广,肯定知道该如何修剪,祖母就别考察孙媳了。”
高老夫人听了,朝高镍笑道:
“瞧瞧你媳妇这张嘴,府里的年轻媳妇儿,有一个算一个,再没比她更嘴贫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媳妇已经嫁过来十年八年了呢,谁能看出她只是个新媳妇儿?”
一句话说得一屋子人全笑了起来。
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聊着聊着,高老夫人突然问傅玉筝道:“听闻这两日你母亲和高晏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到底为了何事?”
这话正中下怀,傅玉筝早想好了说辞,立即笑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世子爷爱上了一个姑娘,人品模样都没得挑的。”
“最重要的是,与她在一块,世子爷瞬间就找回了自信!整个人容光焕发,霎时回到了几年前自信洋溢的模样。”
“可惜,那姑娘……出身稍稍低了点,母亲有点看不上。”
高老夫人闻言,略过出身,只认真地问道:“哦?跟那姑娘在一块,世子一下子就找回了自信?”
傅玉筝就知道,只要一提这个,祖母肯定心动。
实在是近些年的高晏……颓丧至极,与以前潇洒自信的他,已经判若两人了!
傅玉筝笑着点头:
“祖母,确实如此。”
“那沈家姑娘就像有魔力般,每次见到她,世子爷便开朗自信。”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祖母下次见见他俩如何相处的,便知道了。”
点到为止,旁的话傅玉筝没再多言。
而高老夫人也是个聪慧至极的,没再多问。
高镍则适时插入了别的话题,祖孙三人言笑晏晏地畅聊了起来。
直到两刻钟后,高镍一脸困倦,不住地打哈欠,高老夫人才收了话题,叮嘱傅玉筝道:
“早点回去,让高镍好好睡一觉。”
“哎。”傅玉筝点头应下。
结果,一走出慈水居,她居然发现高镍完全没了困意,反而一脸的神采奕奕。
“镍哥哥,你怎么又不困了?”
傅玉筝疑惑地问道。
高镍听了,大掌握上她的纤腰,不安分地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与此同时,一脸坏笑道:“祖母喜欢你,老也不放你走。若我不装困,怎么快点回去……抱你睡觉?”
傅玉筝:……
呃,这个狗男人,真真是何时何地都不忘记那档子事儿。
~
次日清晨,傅玉筝刚起床吃完早饭,慈水居的一个小丫鬟就过来送帖子。
“大少夫人,两日后,咱们老夫人在西郊的紫薇山举办赏花宴,特意邀请大少夫人前往。”
傅玉筝听了,笑着问道:“宣德侯府家的沈嫣姑娘,可也在邀请之列?”
小丫鬟笑道:“大少夫人料事如神,咱们老夫人确实邀请了。”
傅玉筝闻言,心知祖母是借着赏花宴的由头,想好好观察一番沈嫣那个姑娘到底如何,是否如她所言,真能带给高晏自信!
关于这个,傅玉筝万分肯定,沈嫣的作戏能力绝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时间一晃,到了举办赏花宴的那日清晨。
高镍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亲了亲小娇妻的红唇,笑着叮嘱道:“今日不是休沐日,我没法陪你去。你记得把武婢带上,防人之心不可无。”
直到睡得迷迷糊糊的傅玉筝,点头答应了,高镍才放心地起身下床,踏着曦光骑马上朝去了。
男人走后,傅玉筝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不得不起床时,傅玉筝才被大丫鬟巧梅给唤醒了:“少夫人,不能再睡了,您还得好好儿盛装打扮呢。”
盛装打扮?
是了,这次赏花宴,是傅玉筝嫁给高镍后的第一次现身,是她初次以“高镍妻子”的名分出席,自然得……
盛装打扮,艳压群芳!
于是乎,今日的傅玉筝一下马车,那叫个吸睛。
只见她身穿嫣红色的衫子,下系颜色稍淡一些的胭脂红裙子,裙摆上用金线绣着牡丹花,随着她轻盈的脚步,那些金色牡丹花似乎在一片接一片地徐徐绽放。
怎一个美字了得。
而傅玉筝为了搭配裙子,今日还特意挑选了一条紫红色的披帛悬在胳膊弯处。
夏风一吹,披帛随着裙摆轻轻摇曳。
怎么看,怎么像个天宫下凡的小仙女。
比这番打扮更吸睛的,则是傅玉筝那张白得发光的小脸蛋,以及修长白皙的脖颈。
无论是谁,只要目光瞥见了傅玉筝,必定舍不得挪眼!
“哇,高镍的媳妇真真是漂亮。”
“那还用说?不漂亮,能被高镍看上?高镍多挑剔的人啊……”
就在一群贵女和少妇被傅玉筝吸引了眼球时,傅玉筝则一眼瞥见了不远处的凉亭外……缓步走着的沈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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