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喜床从摇晃不已的状态,渐渐停了。
傅玉舒劳累多时,餍足地睡去。
木邵衡搂住她滑腻的身子,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汗津津的侧脸。随后从枕头底下掏出那条她亲手所绣的帕子,轻轻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汗水。
正在这时,心腹小厮在寝殿门口禀报道:“王爷,查出来了。”
闻言,木邵衡当即掀被起身,迅速穿好衣裳,临走前,又坐在床边抚摸了一下傅玉舒红扑扑的侧脸。
他柔声道:“舒儿,等我回来。”
说罢,又俯身亲了傅玉舒红唇一下,才掀开床帐,大步冲了出去。
敢动傅玉舒的人,无论是谁,他都绝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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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客房。
徐蔚川一直坐在床沿,等着木紫棠的进一步吩咐。
不料,等啊等,等啊等,一直没等到木紫棠的到来。
“莫非小郡主耍我?”
徐蔚川正嘀咕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以为是小郡主来了,连忙恭恭敬敬打开门,却瞅见两个锦衣卫把手在他房门口。
徐蔚川:???
这年头谁看见锦衣卫不害怕啊?!
谁料,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就见木邵衡杀气重重冲来,抬脚就踹向他心窝,直接踹得徐蔚川喷出一口血来!
徐蔚川趴在地上,完全一脸懵逼,待看清踹他的是木邵衡后,脑子顿时有点想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他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道:“王爷饶命,不干下官的事……是郡主来找的下官!”
“郡主来找的你?”木邵衡怒不可遏。
徐蔚川疯狂点头:“对,今夜是郡主来找的下官,说是今夜有桩重要的事情交给、交给下官……但一直等到现在,也不见下文……”
下文?
下文是什么?
睡他的舒儿?
木邵衡怒发冲冠,又飞起一脚,再次踹中徐蔚川胸口……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很快,徐蔚川瘫死在地。
随后,木邵衡大步离去,一脚踹开另一间客房门。
房里的木紫棠一见木邵衡来了,立马高声呼救:“邵衡哥哥,高镍欺负我,他让两个锦衣卫看住我不许出去……邵衡哥哥,快救我出去……”
喊罢,见到救星似的扑上前来!
却被木邵衡一巴掌扇得……扑到了地上去!
“来人,把郡主给本王押回去!”
木邵衡看都不看木紫棠一眼,冷着脸掉头就走。
两个小厮立即上前,扭送犯人似的,把郡主双臂给反到了身后,从后门押上了马车。
木紫棠吓懵了!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木邵衡这般凶狠地对过她,坐在马车里,她战战兢兢了一路。
抵达木府后,木紫棠直接被扭送进了祠堂。
祠堂里,四周全部点燃了烛台,将本该阴森森的祠堂照得亮如白昼。
木邵衡面对祖宗排位,负手而站。
待木紫棠被押着跪在地上时,木邵衡才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森冷地盯住她,厉声喝道:“是你……给傅玉舒下的药?”
木紫棠哪里敢认,哭着摇头道:“邵衡哥哥,不要诬赖我嘛!舒姐姐中了药,你就拿我撒气……我好委屈啊……”
“还学会撒谎了?”木邵衡越发失望,直接叫心腹小厮递上证据。
呈上的正是给傅玉舒喝过的杯盏。
见证据确凿,木紫棠再也抵不得赖,才跪行上前,一把抱住木邵衡大腿哭诉道:“邵衡哥哥,是妹妹一时糊涂,才做下了错事……”
“一时糊涂?”木邵衡忽地狠狠掐住木紫棠下巴,怒道,“给舒儿下药,还买通黑道上的高手掳走她,你预备把她献给谁?”
“徐蔚川?”
“你敢把我的王妃,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嗯?”
说罢,木邵衡收紧手指,直接掐得木紫棠……下巴脱臼!
疼得木紫棠眼泪狂飙,疯狂地喊:“疼,疼!”
木邵衡丝毫不怜惜,恨铁不成钢道:“木紫棠,你不愧是庶出,烂泥扶不上墙!从今日起,本王褫夺你郡主封号!发配回西南别院,此生复不相见!”
木紫棠:???
震惊得瞪大双眼,连疼都顾不上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立即哭喊道:“哥哥,我是你亲妹妹啊,你不可以为了一个外人褫夺我郡主身份!还关押我!”
没了郡主封号,她还怎么活?
关押到西南别院,与那群犯错的贱奴关在一块,她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啪”的一声巨响,木邵衡又扇了她一耳光,扇得她脱臼的下巴重重磕在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本王的王妃,你敢称呼她是‘一个外人’?”木邵衡怒不可遏,瞪视木紫棠道。
木紫棠立马反应过来,她情急之中说错了话。
连忙改口道:“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慌不择言了……我只是想说,我是你的亲妹妹啊,你别这样残忍地对待我……”
木邵衡冷冷地看着她。
当初父王死后,他接手了才四岁的木紫棠。
念在她是唯一妹妹的份上,哪怕只是个庶出,也没把她送往别院,尽量好好地养在王府。
结果,她不仅打小就蠢笨如猪,如今更是蛇蝎心肠,下药都下到他王妃头上来了,彻底践踏了木邵衡的底线!
木邵衡大手一挥,立即上来两个小厮,抓起木紫棠就往外拖。
连夜发配回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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