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个简单。”
话音刚落,宁小可化为一个黑色的光束,迅速返回到宁天羽右手手环上,手环中散发着淡淡的暗光,很快就消失了。
宁天羽见此,则举起右手曲折在鼻梁前,双目仔细的盯着手环,然后细语道:“小可,小可,你是在里面吗”
宁小可闻言,结结巴,乖巧得说出牙语,只是口音有些不对:“父亲,没没错,小可在手手环里。”
宁天羽心中不由自觉得松了一口气,似乎对这个自命名的恶魔出现认命了一样,只是他并没有任何的不高兴,反而还对这个恶魔很感兴趣。
原先在他身上的一股孤独感,也随着这个宁小可的加入,逐渐开始降低,而在往后他的生活也多了几分乐趣与陪伴。
南定城以北,狭小的贫户区。
那里是由不到一百户穷人组成的地方,住的房子大多数都是由草屋建成,而少部分是木屋,里面的人属于社会中的最低层的普通人。
在这里居住的人,大多数吃不饱,穿不暖,至于收入的来源则往外跑,当然由于身份低小,导致他们的收入月薪都是被砍至最低,而且对方聘请不聘请你也是一大问题。
而且出去赚钱拿着月薪,就没有尊严可言。
在其中一户的草屋中,里面空间还算大,靠在门旁有一小袋发霉的稀米。
在这其中有着一家四口,他们其乐融融,虽然家庭穷困潦倒,但为人父母的还是勤奋工作,至于那一对儿女则留守在家。
在次卧中,负伤的四个人衣衫不整静静地躺在草堆上。
宁云风睁开双眼,咳嗽几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崭新的地方,就摸摸头疑惑的说:“我这是在哪”
但当他稍有动静时,身上的伤口忽然爆裂,在其中的鲜血不断留出,这让到他一时间剧痛非常。原先发白的面色又有些抽搐,双手间满是冷汗,那干裂无色的嘴唇,让到他本身除了有些口渴之外,身体还很是虚弱。
不过当他发现身边的三个人仍然还不苏醒时,脸色上闪过几分慌乱,呼吸中时不时喘着粗气,身子向右侧倾着,左手微抬,轻轻地捂着胸口,右手则半曲支撑草地。
在他周围没有一个声音回答他所说的话,他头微抬,看着这个环境恶劣的草屋摇摇头,又回想起不久前自己的人马和李承超大战的场景,心中不由后悔万分。
只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他目光转移回到眼前一动不动的三人上,静静的看着他们,许久后,才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艰难的将身体移动在旁边那材质很差的柜子靠着,目光再仔细观察这里的环境后,这才想起几天前,他与步君武被任绝宁狂扛在身后,几经周转来到了这个贫户区。
而那时他还没有来得及对焦的双目睁开了一些,经过任绝好言劝说,终于有一户人家好心收留了他们。
所以这才来到了这里,宁云风理完了后,脑袋就清晰了很多,只不过当他看着只剩下连同他四人时,心觉很不值,只是慢慢安慰了一下自己,整个人就好了些。
李承超吗下次定要你好看。
次卧外,走进一女,年纪约十三、四岁,样子普普通通,皮肤有些白,穿着布衣,在她的身上有着说不上的气质,一双灵巧的小手中则拿着一桶水和穿了几个小洞的毛巾。
当她发现草地堆里有一个男孩醒了之后,面色就有些惊讶,但很快就看到在对方的伤口上有着爆裂的痕迹。
整个人就像只母老虎一样,完全不顾女孩子形象,面色迅速转变成愠怒,快步走过来,喝骂道:“咦你你醒了。
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可以随便乱动呢,你看你身上的伤都爆裂了,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这些事情就不要逞强了嘛”
宁云风似乎被对方骂的一头雾水,在他看到对方的举动后,从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对方会这么着急他。
第二个是为什么对方会关心他,只因是收留他吗
第三个是我们有聊过天吗
还没有等他开口说话,对方就再道,当他看见那一堆伤口密密麻麻在对方身体里,而且还没有被做紧急医疗后,就自顾自的说着长篇大论。
但见宁云风还是没有反应,又指了指对方的衣服,面色虽然开始红润,但她却异常大胆,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一般,说到最后就叹了一口气:“你说你都十岁了,怎么还这样,这些伤口爆裂了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这通通都是常识啊
还有你赶紧脱衣服,你这身上的伤口再不治疗的话,会感染的,还愣在干嘛,快点呀。
我一个女女孩子家的,也不害臊,你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还不脱,是不是要等我脱了你,你才会反应呀。”
宁云风发出'哦哦'几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眼前那一女都说成这样了,也只好不顾及自己的太子身份,然后将身上那破破烂烂的上衣脱了下来,放在一边。
满是血肉枪伤的上身被那女看得一清二楚,对方的面色越来越红,像个红苹果一样,但他并没有理睬,而是缓慢开口的说:“可以了吧,那你现在要怎么做呢”
女子一脸认真,她边说边做,还不忘再三叮嘱宁云风:“我先用白布染水,会擦洗你的身体先,可能这期间会有点疼,但记住不要乱动。
然后待会我会用祖传的金疮药涂满你的上身,再用布帮你包扎就可以了。”
宁云风看见对方的眼睛里不像是在撒谎,就相信了对方,当女子将白布放进水桶打湿后,就扭干至还有些许水分,然后再将其擦在他身上。
这个时间,宁云风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股心跳加速的感觉,这不是因为对方的美貌,而是刚才的举动,还有现在的肌肤触摸感,这是一种冰凉又刺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