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页,情感的力量:
传说一位仙人,剥开了自己爱人的心脏,里面有颗离别心,他靠着这颗离别心,杀光了仇家。
跳跃性好强啊,刚刚还在讲一大段的实验,怎么一下子就讲情感了?我有点不解,不过,这不影响我继续看下去。
第十七页,我试着观察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与感情。
实验结果:几乎全是虚情假意,这可让我恨透了这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第二十页,半年了,“飞升教”的修行方法没有一点效果,该死的,他们要来了。
黑色笔记本除了每页的上半部分写得比较清晰,字迹较大,下半部分则是胡乱涂一通,反映了当初执笔者的心情烦躁。
第二十五页,死了,都死了,我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信这“飞升教”。
第二十六页,老家伙坐了这么久的位置,也该换人了,我在他的药里下了迷魂草,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感觉我快疯了,希望写下来,能帮助自己缓解一下吧。
第三十页,一场奇怪的人性实验:
我在大街上随意抽查路人问:“妈妈和老婆同时掉水里,你救谁。”
我知道我不应该问这种问题的,这种问题本身就是把别人陷入两难的境界,根本就不存在正确答案。
一开始他们沉默着,我答应只要他们回答救老婆,便给他们十铜钱。
你猜怎么着?我问过的十几个中年人和年轻人,他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十铜钱。
直到我遇见了一个毛头小子。
“选啊妈,啊妈最重要。”毛头小子吸溜着鼻涕,双手插腰,不假思索地说道。
“你有老婆没有?”那时问出这个问题的我像个白痴,但是为了实验的准确性,做点看似蠢事的事也属正常。
“没有。”毛头小子脱口而出,一股子自信的味道。
我明白了,小孩子的情感可比大人纯粹得多。
“跟叔叔走,叔叔请你吃糖怎么样?”我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不要,啊妈说了,不能跟陌生人走。”那个毛头小子转身就走,理都不理我一眼。
没办法,我绑架了一个跟那毛头小子类似的小孩,那是我第一次违反自己心中的道德。
刺激,害怕,担忧,不过都无所谓了,我从始至终的目标只有一个。
破旧的小巷,昏暗的灯光,我拿着刀猛地刺进小孩的身体,剥开他的心脏,里面有颗小珠子。
书上说的没错,离别心果真存在,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呐!
第三十五页:乌鸦道袍第三版成功了,它可以在人不知不觉地情况下改造人的身体,至于需要多久,我也不知道。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泛黄的纸张彰显了它的年迈:以上就是我幻想的小故事,觉得好看的话,可以点点赞哟, (^▽^)
呵呵,该不会这么蠢的话,你都会信吧,愚蠢的偷看者,你猜我有没有说谎呢?
读完最后,我猛地把笔记本关上,“呼呼”,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股被人逮着的心虚感。
到底是谁写的这本笔记呢?可惜了,要是带走这本笔记的话,应该会被发现的。我努力消化刚刚得来的情报。
窗外的太阳,温暖而不刺眼,斜斜地洒在大地上,拉长了影子,给世界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
已经下午了吗?还有六天,先去负二层碰碰运气吧。我很快就决定好接下来的目标。
“木船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一样的语句,一样怪异的声音,只不过灰色乌鸦道袍变成了黄色乌鸦道袍。
这还有轮班的?这么人性化?我抚摸着下巴,把“硬闯进去”这个想法掐灭后,默默转身离开。
月亮如约而至,太阳也如约而至,黄昏的时候,站在船头上的我难得见到了日月同天的景象。
“去打副本吗?”蓝圣女漫步到我身后,开口问道。
正在欣赏着日落的我,歪过头,头顶仿佛有三个问号。
“打副本?”我将信将疑地看向蓝圣女,期望她能够给我答案。
“就一起下船,大家围着篝火,烤一条大鱼,美名名曰:打副本。”蓝圣女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讲出来。
“去。”我立马点头,对于我来说,这可是天赐良机。
月亮催赶着太阳,坐上了独属于自己的宝座。
巨大的木船旁的沙滩上,一群黄色道袍的追随者中间穿插着蓝色道袍的圣女和红色道袍的我,我们围着篝火,篝火上烤着一条两米粗壮的大鱼。
“祝我们早日得道飞升!”蓝圣女高高举起一个火把,神情激昂。
“祝我们早日得道飞升!”我看着身旁黄色追随者兴奋的模样,只好也跟着一起喊着,只不过我喊得更像是没吃饱饭的样子,“祝我们,早日,得道,飞升。”
我的心思全在该如何逃跑上了,好不容易下船一次,不好好珍惜,我将会后悔一辈子,趁还有时间,我得珍惜。我暗自握紧拳头,使劲的身体,让我保持着清醒。
“接下来,让我们的红天子,为我们剥开迷雾!大家说好不好?!”蓝圣女把手中的火把递到我身前。
我呆呆地看着她,她嘴唇翕动,我听到些许声音,“快接着。”
我愣愣地接过那根火把,蓝圣女直接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
“红天子,即将为我们剥开迷雾,大家给点掌声好不好!”蓝圣女推搡着我,用着仅能我们二人听到的声音,“快走啊。”
我举着火把,缓缓向那一片森林走去,一步三回头,我还在疑惑着,完全不敢相信,直到我又看到了蓝圣女翕动的嘴唇。
我不再犹豫,举起火把,冲向那一片黑暗的森林。
“红天子,大义!”蓝圣女高声喊道。
“红天子,大义!”追随者们举起手,欢呼着。
我知道蓝圣女最后想说的话是什么,那句话,我曾在镜子前,练习过无数遍,“我们是朋友。”
“我们是朋友,咳咳。”空无一人的宿舍,我对着镜子,艰难地开口,“我们是朋友,不对不对,我们是朋友。”我练了一遍又一遍。
“我们是朋友,可以继续一起上下课吗?”
啊凡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玩起他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