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夏正要冲过去教训,就见那些人又朝着他们围过来,田雨连忙拉住半夏,并对白芷和李舒阳使眼色。
“半夏,白芷,上车。”
见李舒阳并没有报复她打她的下人,李蓉蓉更加得意,她三两步走到马车前,一把掀开正要上车的白芷和半夏。
“下人怎配坐马车,下去走路。”
“你……”半夏实在是忍受不了,冲上去就要还手,却被李舒阳眼神制止:“半夏,白芷,蓉蓉小姐说得没错,你们走路。”
半夏和白芷都无语了,怎么小姐又变回来了?昨天晚上不是说小姐变了,那样的小姐很好吗?现在怎么又跟那个李蓉蓉一个鼻孔出气了?真是气死了。
半夏跺跺脚,没有办法,只能跟白芷走在马车两边。
一行人在李家大伯和大伯母殷切的目光中离开了。
“舒阳,这才乖嘛!你要记住,我是你姐姐,以后万事都要听我的。就像小时候一样,他们都是下人,生来就是伺候我们的。”马车上,李蓉蓉如是说道。
李舒阳看着外面走了一大半的路程,眼里泛着冰冷:“蓉蓉姐说得是。”
然后她起身,一把薅起李蓉蓉的头发,抓着头发将她的脑袋使劲儿往马车壁上撞。
“相当贵妃?嗯?”
‘砰~’‘砰~’‘砰~’
“下人?该伺候你?打我的人?嗯?”
‘砰~’‘砰~’‘砰~’
“威胁我?威胁我爹?”
‘砰~’‘砰~’‘砰~’
“救命~”“救命~”“救命~咳咳咳……”
马车外面的白芷和半夏听到声音,立马将车夫叫停,然后姐妹俩爬上车,对着那被李舒阳撞得鼻青脸肿,跟个猪头一样的脸左右开弓。
“呜呜呜……呜呜呜呜……你们,你们别……”
李蓉蓉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夏见她想要说话,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想当贵妃先成仁。”
“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李蓉蓉嘴里飙出一口鲜血。
“呵呵!”李舒阳冷笑一声:“不会放过是吧?白芷,半夏,咱们将这个脑子有坑的大小姐好好伺候。”
“得嘞!”
“得嘞!”
马车在继续匀速前进,马车里不停地摇晃,不时发出一声惨叫。
一开始‘救命’的声音还挺大,到后来基本就没有声音了。
“小姐,她不会被我们玩死了吧?”半夏还是有些害怕的,毕竟是一条人命。
李舒阳松开她的头发,手放到她的胸口处一摸,嘴角咧开一抹邪笑:“放心,死不了,回去让府医将她治好。”
田雨看到马车终于不摇晃了,再看看马上要到的城门口,骑着马倒回去:“小姐,现在去哪里?”
李舒阳掀开马车车帘:“先回尚书府,然后去东庄。”
“是。”
马车绕到城南大门,这里离尚书府最近,进了城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到了尚书府大门口。
“阿泉,你赶紧去将府医带过来。不要声张,只让他将药箱带上便可,我们在这里等你。”白芷掀开车门帘吩咐道。
“是。”
阿泉飞奔进了尚书府,不过十几分钟,就见他急急忙忙的拖着府医往这边跑来。
府医是个将近五旬的老者,根本不能跟十几岁的阿泉相比,跑得那叫一个呼哧带喘。
等终于到了,府医的腿都要断了,他扶着车把式平息了好久的喘气。
“小……小姐……”说话都说不清了。
“上来。”李舒阳一声令下。
府医一愣,吓一跳:“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就在地上为小姐诊治。”
李舒阳无语:“你在下面如何诊治?阿泉,将人抬上来。”
阿泉叫了几个小厮,大家撸起袖子正要动手,府医吓得更是腿都直打哆嗦:“小姐,使不得,使不得啊!要是……”
“阿泉,还不快些。”李舒阳等得不耐烦了,“再磨蹭下去,我们如何去东庄?”
阿泉和几个小厮二话不说,直接将府医抬上马车,丢了进去。
“走。”
李舒阳一声令下,马车继续往东庄方向走去。
见府医吓得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里,李舒阳无奈扶额:“你再不为她医治,她就要死了。”
“啊?”府医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李舒阳用脚踢了踢旁边趴着的人。
“是……是医治她?”
“你以为是什么?”李舒阳没好气道,“快些。”
府医咽了咽口水,终于镇定下来,伸手去给那趴着的人搭脉。
手一搭上去,眉头一皱:“小姐,这位姑娘受伤颇重。”
“不重叫你来干嘛?”李舒阳没好气道。
府医叹气,又翻开医药箱拿出来一个小药瓶递给半夏:“半夏,为这位姑娘服药吧!两粒就够了。”
半夏将嘴一噘,“哼!我才不呢!她打了我。”
白芷连忙接过府医手里的药瓶:“我来吧!”
她打开药瓶,取了两粒药喂进李蓉蓉的嘴里。
当人被翻过来,府医看到那张脸已经被打得认不出来到底是谁时叹了口气:“哎~!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下的毒手?将好好的姑娘打成那样……”
话没说完,就觉得这车厢里的空气都降到了冰点,府医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抬头一看,怎么小姐和两个丫鬟的眼睛里似乎都要向他射出刀子来一般?
他哪句话说错了?得罪了这三位姑奶奶?哎!算了算了,不管哪句话说错了,先认错,保命要紧。
“抱歉!抱歉!在下说错话了,在下立马闭嘴!”他还将手放到嘴上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然后又从药箱里摸出来另外一个药瓶递给白芷:“先前那个是内服药,这个是外用的,能让这位姑娘的外伤好得快些。”
白芷接过来,睨了他一眼,冷声警告:“今日之事不能让任何我们之外的人知晓,就算是老爷和夫人都不行,明白吗?”
“是,是,小的知道了。”做完这一切,府医又吓得缩在角落里,这三位姑奶奶太可怕了。
东庄离京城不远,等李舒阳他们将李蓉蓉弄好,马车也就停了下来。
“小姐,东庄到了。”田雨的声音在马车外面响起。
李舒阳看着府医,神情严肃:“你在马车上守着她,不要让她醒了。”
“嗯?不要让她醒来?这有些难吧?”小姐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这是命令,至于怎么做就看你的了,既不能让她死,又不能让她醒来,你是府医,肯定有办法。”
说完,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