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子,你竟敢质疑你哥?”秦疆的脾气一下子就被挑起来了:“你这是怀疑你哥的能力。”
“二哥,这还用得着怀疑么?”秦城小声嘟囔:“你几斤几两,咱们府里的狗都知道。”
“嘿!你这小子,小瞧人了不是?”秦疆是真受不了别人小瞧自己,直接自己动手,去帮秦城抄论语。
一开始秦城还不放心,特意看着他抄,在看到他的字迹时,秦城也放心了。
“哥,那我来背书了啊!”
“嗯嗯,你去背吧!早点背完,早点休息。”秦疆头也不抬,继续抄书。
当抄完第二页时,他抬头看向此时还算认真背书的秦城,嘴角挂起一抹坏笑:小子,瞧不上我是吧?整不死你。
秦城背完书,只略微扫了一眼他二哥给他抄的书就安安心心的睡大觉去了。
第二日,秦疆还在做美梦就感觉身上一疼,他猛地翻身爬起来,火冒三丈:“谁?谁特么吃了熊豹子胆……”
“老子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晋国公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接打断了秦疆的话,对着他又是一棍。
“阿爹,爹,你干嘛呀?我还没起床,您就来揍我了。”
“我干嘛?”晋国公气得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秦疆,你做的好事,你竟然胆大包天,给你弟弟抄书。”
说着又抡起棍子就要招呼,秦疆翻身爬下床,飞身往外跑,边跑边喊:“我哪里帮他抄书了?爹,你别冤枉我啊!”
“冤枉你?今日就算老子冤枉你,也要先揍了你再说。”晋国公拖着棍子追着秦疆打。
秦疆跑得飞快:“娘,阿娘,救命啊!救命啊!爹快要打死我了。”
晋国公在后面扛着棍子跑,可惜跑了没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老了,真没有年轻人跑得快啊!”
秦疆在院子里喊了半天都没见他娘,正有些奇怪呢!便看到娘身边的大丫鬟冬雪端着一盆水从三弟的院子里出来。
他急忙跑过去,一看那盆子里的水,鲜血都浸满了。
“二公子。”冬雪端着盆给秦疆行了个礼。
“冬雪,我阿娘呢?”
冬雪无语的看着秦疆:“二公子,夫人听到您的声音了,夫人说您还能喊的出来,您没事,小公子已经被国公爷打得只剩半条命了。”
“这……这么厉害的吗?”秦疆咽了咽口水。
“好啊!还敢跑?”晋国公追过来,看到秦疆就气不打一处来,拎着棍子又要来打,秦疆连忙飞身跑出院子:“爹,我去尚书府了,这个家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
尚书府
李舒阳正在偏房里喝银耳莲子羹就见半夏急匆匆的跑来。
“小姐。”
“又怎么了?”
“小姐,姑爷他……”
“舒阳,我爹打你的小江了……”半夏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外一道带着撒娇又委屈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进来,那人也是跨过了门槛走进来,满脸委屈,桃花源里还含着晶莹的泪光,看起来好不委屈。
“噗~!”李舒阳看到这样的秦疆一个没忍住,银耳莲子羹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银耳随着器官流进鼻腔和喉管,呛得她猛烈的咳嗽起来。
秦疆见自己闯了祸,连忙跑过来拍抚李舒阳的后背:“舒阳,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该来的。”
李舒阳一边咳嗽,一边摆手:“咳……咳咳,没……没事。”白芷见状连忙端来一杯清水。
秦疆接过白芷手里的杯子:“来,喝口水,漱漱口。”
李舒阳又咳了几声,努力忍住不笑,这才将喉咙的痒意给压下去,就着秦疆的手喝下半杯水这才舒服了些。
等情绪平复了,李舒阳才有兴趣来问他:“国公爷为何打你?”
“我……”秦疆看着他,然后更加委屈巴巴的将自己的狗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就昨晚见三弟累得不行了,帮他抄了书,我本是好意,结果今日我还未起床,我爹就拿棍子来打我。”
说到这里,他更加委屈,还将头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然后又抬起头来,伸出自己的胳膊,将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撩:“你看,这是我爹打的。就因为这点小事,我爹就不让我回家了,舒阳,我以后只能靠你了,我就在尚书府住下吧!”
听到这里,李舒阳了然,看着他眼眸一深,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这目光,盯得秦疆心里发毛,不过随后他便愈发的委屈,又将自己的裤腿撩开:“我可没有骗你,你看看,我胳膊上,腿上,身上你要不要看看,都是伤呢!”
说着,他就要去解衣袍的带子,李舒阳无奈,只好捉住他的手:“行了,我信你。不过,你若住在尚书府传出去会毁了我的清誉。”
“啊?那怎么办?”秦疆更加委屈,嘴都瘪了,大大的桃花源里含着泪,看得李舒阳都想要去亲一口。
半晌,她握着他的手,轻声开解:“这件事情,你本是好意,兄友弟恭,见弟弟累了想帮帮他无可厚非,你做得很好,兄弟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只是……”
“只是什么?”他的神情认真了起来。
“只是你的方法用错了。人的一生,读书识字,知礼节,将来学成去造福百姓,这都是需要他自己去学习的,不是你帮他抄书他就能学到的东西。”
“那我该如何做?”他好奇宝宝一样的盯着李舒阳,眼睛一眨不眨,看起来可爱得紧。
“你呀!应该督促弟弟的学习,而不是应该帮他偷懒。”
“哦!知道了。”秦疆委委屈屈的点头应下。
“嗯,我帮你上药可好?”那伤虽不至于多严重,但着实也有些触目惊心的,如果不上药很可能会留下疤痕。
听到她要亲自帮自己上药,秦疆眼睛里的泪马上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雀跃和骄傲。“好。”
看着他这跟孔雀一样的表情,李舒阳有些无奈,只好让白芷取来药箱,帮他上了药,又包扎好。
“一会儿你就回去吧!你老是往尚书府跑,这样不合规矩。”
“可我们是皇上赐的婚,皇上都同意了。”他又委屈起来,皇帝都赐婚了,还不够臭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