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玫让售货员帮她把鹅蛋粉拿给观众,而自己为林穗上好底妆后,又为林穗调整眉形。
林穗的眉毛本就不画而黛,因此调整好眉形后只用眉笔淡淡地描了几笔,就从曾玫手下描摹出了一双弯弯细眉。
曾玫接着又拿出一旁的眼影盘,为林穗画眼影。
因为画的古风,妆容虽然精细但并不复杂,上的也是大地系的颜色,主要为了放大林穗眼睛的优点。
然后用笔轻轻沾了点深褐色的粉,替林穗勾画了眼线。
林穗的睫毛又长又浓密,结合妆容要求,连睫毛膏都没有上,只是再蘸了些粉轻轻地修了容。
最后,曾玫再用了两只口红中和了一下颜色,做出了点睛之笔。
等到曾玫从林穗身前退开时。
一直密切关注着曾玫和林穗的观众,看到出现在眼前的林穗。
不免哗然出声,“哇,天呐。”
“这,这也太美了吧?!”
曾玫走到林穗身后,为她拆开头发后又轻轻束起,用红色的带子做出了一个半披头发的造型。
然后林穗站起身同众人说道,“容我去换件衣服。”
说完林穗让售货员领着自己去了试衣间,然后立刻换上了从系统那买的红色战国袍。
等到换完衣服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林穗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从画里走出来的战国美人一样。
不少观众一边感叹,一边发出疑问,“这真的太美了,这是同一个人吗?完全不一样了呀。”
“难以置信,这是用这些华国化妆品画出来的?”
“天啊,我要疯了,这样美的女人,和我在华国画里看到的女人一样,如此典雅如此美丽。”
许多外国的女士感叹道,“我也想拥有这样的妆容。”
围观的众人全都发出了赞叹之声,女性观众也都往林穗那凑得更近了些,就为了看林穗脸上的妆容。
罗丝离得最近,她不错眼地看着林穗的脸,眼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光亮和渴望。
同时扯着身边丈夫的手臂,“弗雷德,弗雷德,我也想拥有这样的妆容。”
“天啊,好美啊。我都没办法用语言形容这种美丽了。”
在场所有外国人都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去形容,整个人几乎换了个气质的林穗。
要说之前的林穗,那是一种现代自信的美。
而此时林穗眼角眉梢勾勒出的线条,无不透露出令人遐想万千的东方古韵。
而且只要林穗一动一说话,就像只清冷的狐狸一样,清凌凌地看着你,像是诱惑着你走进那无尽的温山软水里一般。
如果这些外国人懂华国文学,就知道怎么形容了。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旁边的庄启平轻声赞叹了一句。
齐越捂着胸口,“老庄,你说的对。”
然后呢?庄启平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身边半晌都没声了?
庄启平的视线从林穗脸上艰难地移开,然后看向齐越。
见他捂着胸口目光呆滞,庄启平用手肘碰了碰他,“你怎么了?”
齐越还是直愣愣的,“老庄,我觉得,我觉得我又陷进去了。”
“啪。”
庄启平牙齿抵住下唇,气地一巴掌拍到齐越脑袋上,“你醒醒。”
齐越被拍地差点往前扑倒在地,他赶紧稳住身形,皱着眉冲庄启平嚷嚷,“你干嘛啊?”
庄启平扯住齐越的耳朵,“让你清醒清醒。”
齐越一边挡庄启平的手,一边护着自己耳朵,“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放开,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他也知道,很多时候在一些事情上,林穗都是找庄启平而不找他的原因。
他更加知道,这辈子除非还有什么大的机缘,不然他和林穗也只能做朋友了。
但心这个东西,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么。
他那句话,五分真三分假,还有两分耍贫嘴罢了。
庄启平无奈放下手,看向人群之中围着的林穗和曾玫。
此时林穗已经站起身,脸上带着浅浅地笑,问众人,“相信大家看到了化妆后的效果,同时我们也证明了华国护肤品化妆品是不会导致皮肤损伤的。
不知道大家觉得这个赌约谁输谁赢了?”
许多人都停下讨论,把目光投向罗丝身旁的男翻译。
男翻译面色难堪,曾玫能用华国的化妆品画出这样美丽的妆容,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的。
男翻译身旁的手不由握成了拳头,事实摆在眼前。
要还是强行地说华国产品不好,那就是变相赞扬林穗有多美,而曾玫的化妆技术有多高超了。
男翻译只能默默低下头,小声说道,“我输了。”
曾玫和一旁的售货员听到这句话,都开心地咧开了嘴。
曾玫心里很是震动,她没想到自己感兴趣而钻研出来的技术,终有一日派上了这么大的用场。
不仅给自己挣了脸面,还给国家挣了脸面。
林穗闻言笑地更深了些,那双狐狸眼更是生动了几分,“华国文化中有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相信你是真心认输的,那这位先生是否应该向我身边的女士道歉呢?毕竟因为你不实的言论给她们带来不小的困扰。”
男翻译见林穗如此得寸进尺,梗着脖子没说话。
商场的销售科科长见此有些着急,林穗怎么还要人家道歉呢。
已经认输了就算了,要是把场面闹僵了就不好了。
因为男翻译不说话,而林穗却坚定地看向他,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这十几秒的沉默让不少人都觉得十分难熬。
罗丝见林穗目光坚定,于是看向男翻译,“我觉得你应该同她们道歉,因为你没有了解清楚事实。”
男翻译见罗丝都说话了,只能握着拳头咬着后槽牙,朝曾玫和售货员微微低头。
“对不起。”
按照J国的道歉传统,应当还要鞠躬才是,但他只是微低着那高贵的头颅,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林穗当然看的出来男翻译不是真心道歉,他只是向强权低头,向罗丝背后的家族和国家低头。
林穗嘴角轻轻一撇,男翻译代表了一群人,这些人在国际上并不把华国当一回事,而华国的崛起,终究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林穗多余的眼神都不想递给男翻译,她略过男翻译,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
“在华国的文化里还有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