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冲了个澡。
去除了身上的灰尘和一天的疲惫后,心满意足地躺在舒适干净的床上。
她突然想起了林逸之,那小子走之前还小声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
应该是在采摘棉花吧?还是在喂牛喂马?
原书里关于林逸之的描写,还是有些少,就连下乡去的哪个地方都没交代。
想到这,林穗“啪”地一声把系统拍醒。
【喂,你有没有办法看到林逸之在干嘛?】
系统满脸黑线,【宿主,我是系统,不是千里眼。】
林穗冷漠,【哦。】
系统,【……】
【还有,我有名字的,不叫“喂”。】
这倒是让林穗有几分好奇了,【哦?你的名字叫什么?】
系统无语,宿主该不会变白痴了吧?【叫“系统”啊。】
林穗,【……】
很好,林穗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系统看见她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抖了抖,似乎想起了之前不太美好的回忆。
不等林穗动手,系统就恢复谄媚模式笑道。
【宿主,虽然我不能看到别人在做什么,但是你想在我这买什么都可以哦。】
林穗想到这,从系统商店买了个冰淇淋,又买了一盘切好的水果。
一边开始享受,一边顺着系统的话,【你说说,那我还能买到什么?】
系统转了转眼珠子,既然宿主很关心林逸之,那肯定希望他别那么辛苦吧?
【我这可以买到小型收割机等机器哦。】
系统这么说,倒是让林穗灵光一闪。
【你这能买到采棉机?】
系统点头,【能啊。】
这倒是让林穗对系统大为改观,想不到还有系统派上用场的一天。
【多少钱?】
系统舔了舔嘴唇,要来大单了,要来大单了!
系统在内心疯狂呐喊着。
【看您买哪种,买这个时代米国产的,还是战斗民族产的。】
林穗虽然不是机械设备专家,但她对这些有基本的知识储备。
想了一下直接问道,【目前米国产的水平摘锭氏采棉机,多少钱?】
系统小小的眼睛瞬间亮如闪电。
【非常实惠,只要一百万的好感值。】
林穗知道采棉机贵,没想到要这么贵。
系统的好感值,对应的就是这个时代的货币购买力,即使这样也要一百万。
林穗看了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不到一万……其中大部分,还是因为去了一趟河东赚来的。
林穗也发现了,接触的人越多,和人的接触越深,获得的好感度越多。
但这一万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变成一百万。
林穗不由翻了个白眼,【这么贵?一点都不实惠,算了。】
系统,【……】
这宿主怎么就烂泥扶不上墙,碰到困难就后退呢?
她只有想办法的赚好感度自己才能赚更多啊。
系统挤出笑,【别呀别呀,实不实惠,买过才有体会咧。】
林穗把手塞住耳朵,两眼一闭,【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小型棉花采摘机呢?】
系统笑容都没了,沮丧地说道,【不到一百块。】
林穗满意地点点头。
系统见林穗没下文了,纳闷地问道。
【宿主您要多少台呀?】
林穗已经开始吃水果看小说了,【当然不在你这买咯。】
林穗凭空变出几台小型棉花采摘机,不得被当做怪物抓去研究不可。
系统,【你,你,你……】
合着半天它就是林穗用来询价的?
系统要气疯了。
怪不得那天自己看到涨了那么多好感值笑眯了眼,恨不得跳起舞来时。
林穗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怪异。
系统现在悟了,林穗可能根本就不会在它这买什么重要的东西。
系统委屈,还想抗议,没想到直接被林穗拍晕了。
林穗翻了个身,轻叹一声,“世界终于安静了。”
第二天,在新省的林逸之的确像林穗猜想的那样。
前些日子挖了大渠,又喂了牛马,今天开始正式的采棉花。
来到新省的这些少年少女们,已经习惯天亮前就要起床,吃饭,然后出去干活了。
此时林逸之用搪瓷缸子端了小半杯水出门。
就听见已经站在外间的两个男同学,一个嘴里小声鼓囊说着,“这采棉花要轻松些吧?”
另外一个骨碌骨碌吐掉嘴里的水,“应该是吧,反正比挖大渠,喂牛喂马要干净。”
这两个男同学是和林逸之一个屋的,要不是熟悉这两人的声音,林逸之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
几日的功夫,所有人的皮肤已经变黑了,这种光线下还真看不清。
林逸之想了想,洗漱完回到地窝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林穗给他准备的那个什么脸基尼,揣在了兜里。
众人吃了点卡喉咙的玉米饼子再吃了一小口白菜,就跟着指导员来到了棉花地里。
“我先示范一下,你们看好了。”
指导员站在一棵棉株旁,棉株不高,大概到人的大腿中部。
指导员带上手套,弯下腰,飞快又准确的就将十几个棉桃摘下,还一边摘一边塞进了身旁的布兜里。
林逸之一下就看出了门道,这每采摘一次就要弯一下腰。
想要摘得多表现好,不得一整天都重复弯腰啊。
想起两个男同学说的话,再看看这一望无际的棉花地,林逸之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这轻松个屁。”
指导员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高兴地下达指令,“好了,开始吧。”
众人拿着分好的手套和布兜,开始迎着初升的太阳开始弯腰摘棉花。
不一会,就有人开始捶腰捶腿。
再过一会,有几个女同志体力不济,实在受不了了,“扑通”坐在地上。
但过了一会指导员走来时,女同志只能咬着牙扶着腰从地里站起来。
新省早晚冷,但中午热。
随着时间渐渐过去,众人又开始脱衣服,挽起袖子干活。
大家的汗水开始不停地往下流。
有个女同志汗水进了眼睛,一下子没看见,手腕就被一旁干枯掉的棉花枝叶划伤了。
“啊!”
这声尖叫,在整个忙于采摘棉花,没有力气说话的队伍里,显得格外突兀。
看着涌出的鲜血,女同志又痛又怕,这几日积攒的情绪一下爆发了出来。
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我要死了,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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