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市。
酒楼中。
原驰带着周富贵在这里包下一间雅间。
他们连夜来到鱼头市,到这里天还没有亮,就在外面等到开市,这才进入市里。
他们来到鱼头市,这就体现了原驰这个地头蛇的好处,这里他人头熟。
去鱼头市的管理处,这里叫药丹司巡检堂行市场。
找到一相熟的人,请他来这间酒楼。
鱼头市是丹药交易的大市,每日都有各种大量的交易,自然也就有大量的问题。
这就需要有人维持交易的秩序。
而且今日是大行市,比平日的客流量都要大,算是年典后第一次。
修士们为了年后种植灵药,提取药性,炼制丹药,都大量涌入市场。
今天市场上内门外门都有人来此交易,现在正是行市场最忙的时间。
人家有事要忙,原驰和周富贵就先来酒楼这里,点好酒菜,等人家来忙过再来。
“我这个师兄管着鱼头市的街面,这里的大事小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这位师兄算是与原驰同出一门,一个祖师爷门下的弟子,只是没有筑基,修炼不能进步后,就入了巡检堂,当了执事,走了入世之路。
“他知道就好,大勇平日也是莽撞,但也不会和人起多大的冲突,看他的伤,对方也是下了恨手。”
“富贵咱们也别猜了,等我那师兄过来,知道了情况在再说吧。”
半夜赶路,他们一路上也都是没有说太多,袁大勇这事叫周富贵和原驰非常的不高兴。
这种情况在药植堂可是不多见的,把人打成这要,大家都是一个司的师兄弟,这是要干什么啊?
两人在这里闷头喝些茶水,不久原驰这位师兄就来了。
“叫两位久等了。”
说话推门而入的,是一位看着就有四十岁的壮硕修士,身着巡检堂的深红袍服,他神态有些沉重,好似还在想着什么事,入门见了周富贵和原驰时,原本板正的脸,才突然就亲切起来。
这一下突然叫周富贵想起了一位入了官家的亲戚,似乎这就叫什么官威来着。
“师兄今日繁忙,能来就是赏光了。”原驰道。
“你我师兄弟还要说这些干什么,只是今日事情确实多了些。”他又看向周富贵道。
“这位就是周师兄弟吧?”
“正是在下。”周富贵鞠身施礼。
马师兄侧身,不受周富贵的礼,“周师弟的礼,在下可是受不了的。”这似乎在提示周富贵还有记名弟子的身份,这种身份是比普通外门弟子的身份高一点,但在外门大家其实都没有在意这个。
他一边说着师弟,一边却又说不受周富贵的礼,这是要干什么?
“您是原师兄的师兄,自然也是我的师兄,这礼如何不能受的。”周富贵却不能不客气,现在是有求于人。
要不是现在有求于人,这种人周富贵是一点也不想与他们打交道。
“这样我就受下了。”这马师兄玩了这个。
周富贵是不知道,这位马师兄在知道原驰带着一个人找他后,就想到这个人不会是周富贵吧?
他就叫人去打探一下,还去问过见到周富贵的人。
知道还真是周富贵后,他心中就有点不想来这里。
周富贵不知道他的名声在药丹司的行政部门内,并不太好。
他既不是本司出身,这就没有了师门在背后支撑。
就如周富贵在灵谷堂建农场时,可是有师兄弟徒弟一大帮人辅助。
他到了这里一开始还有原驰师徒帮助,到了真正有好处时,人却不得不都有开,就只剩下原驰一个人来帮他。
而袁大勇不能算,他自己都被人孤立呢!
他们认为周富贵就是靠着桂英,才能落户药植堂,得以在这里立足。
可近期大家发现这小子还跟桂英把关系弄坏了。
虽然他还跑了几趟药丹司,大家并不认为他还跟白京真人有什么关系。
一个出身灵谷堂的练气修士,能跟金丹真人有什么关系?
一个这样的人,是很叫马师兄有些为难,见还是不见呢?
最后马师兄还是决定见一见,但其他事情他可要好好想想,别没占到便宜,还招惹到麻烦。
话说要漂亮,可不代表事情就一定要办。
“既然如此,师兄就请上坐。”原驰请马师兄上坐,这是礼节。
“你们来的目的,我大概也能知道。”这马师兄一坐下就说道。
原驰要说话,这位马师兄就摆手压住,他接着道“你们不来,我也要找你们,五日前,我就听说袁大勇在市里与人发生了争执,我还去劝说过他,那时他就已经喝醉酒了,我叫人把他送回客栈,可他第二天一醒来,又去酒楼喝酒,又与人发生争执,前天还与人打上了一架,之后他就离开了鱼头市。”
这么说袁大勇在这里已经跟人打过好几架了,可他这家伙怎么了?
酗酒滋事这可不袁大勇为人呀!
“师兄可知道他为什么跟人打架?”
“听说跟一个姓徐的女修有关。”
姓徐,不就是徐燕飞吗!可人家已经跟了魏勋高,怎么还弄出事来?
“跟他打架的都是那些人,师兄可知道?”
“都是本堂的师兄弟们,喝了酒打了一架,没有什么关系。”马师兄轻描淡写的,好似都是一些小事。
“师兄,告诉我是谁就可以。”原驰还要追问。
“师弟为了袁大勇不值得。”马师兄沉声道,他就是不想说出来是谁跟袁大勇打架。
“师兄普通打上一架,确实是没什么,可要是往死里打,这还是同堂的师兄弟吗?”
“袁大勇不行了吗?”
马师兄问出此话,着实叫原驰意外,他这是要袒护打人者,还知道袁大勇有伤却没有死,他怕是参与这事,可就不相他说的那么简单了。
这问题就不对了,周富贵看了一眼原驰,你这位师兄有不少问题呀!
“还没死。”
“袁大勇没有事,这是就此揭过吧!”
“这是巡检堂的意见,还马师兄的意见?”
那马师兄眼睛一瞪,看着周富贵。
周富贵却不再意他耍什么官威,一帮蝇营狗苟的人,那不到明面上说。
“同门相残,马师兄就打算如此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