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人又相互认识一下,介绍对方的姓名,周富贵得知这个师兄是枢机堂的陈群锋。
而他们身穿的袍服,星星点点,这是天上的星宿,就代表他已经入枢机堂。
“师兄修炼到混元境了?”
“入枢机堂的弟子,不入混元堂如何能行。”
说到这里陈群锋还颇为自傲。
他也有自傲的资本。
阵符司为宗门非常重要的一个司,每期分配的学徒弟子数量都是极多的。
可以留下来,还能通过考核升枢机堂的人,每年往往却都没有超过三个人。
也就是说一期学徒三年也就不到十个人,能升入枢机堂。
不要把这个比例和仙农司比。
仙农司学徒质量,都是宗门里最低的。
阵符司不仅是对修士的修为进展卡的紧,重要的还要对阴阳五行天地星象数理等等相关知识都要广泛涉猎。
这些就是布置法阵书写符字时要用到的知识。
能从这些人脱颖而出,足够证明陈群锋的优秀。
在阵符司里,布置法阵要用到天地之力,而符咒更是如此。
不要以为符,就是在黄纸上鬼画一样就行。
每个法术在施展之时都要一个核心的符咒。
这种符不着痕迹,而要把符咒留存下来,就要有一个可以承载符字的载体,绝不是普通的黄纸就可以,要绝佳的灵材才可以。
而符字也不是拿笔书写就行,要意通灵界,方可符字成灵。
这不比阵法简单。
提笔画符,那是民间俗事糊弄百姓而已。
阵法符意许多知识都是相同的,阵法的大家,符一样还是大家。
他们可以合在一个司堂里,弟子们一同学习。
但制作符咒之事,修士却要到筑基之后才能施展出来,这是因为修士的神魂要经历筑基时的磨练,才能强大到沟通灵界。
所以阵符司,干的大部分都是阵法之事。
修士在阵符司要学好这些知识,可比单纯的修炼,要难的多。
可是修士一旦精通此道,对于修行都是大有好处的。
可就是如此,阵符司虽然身兼宗门重责,却一直在人力上非常匮乏。
“我听说到了混元境,要入内门混元堂修行?”
周富贵这个事还有点搞不懂。
“入不入混元堂都要看个人情况,而我能枢机堂弟子绝少去内门的。”
陈群锋却没有说,许多没有入枢机堂的弟子,到了混元境会去内门的。
这个人数可比入枢机堂的还要多,他们修炼到这个地步,还没有通个考核,大多数也都会放弃再走这条路。
陈群锋和周富贵一路走,顺手把沿途几个法阵停下,枢机堂里可是有不少宗门机密要事,可不能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进入的。
这也是周富贵只是路过,才允许他穿行。
陈群锋一路还不时指点一下周富贵如何使用阵盘。
他不能教导周富贵这些法阵的布置,但这一番指导,周富贵算是对阵盘第二阶,真正会使用了。
“周师弟,我看你对这阵盘非常感兴趣,为什么不来阵符司呢?”
“我这只是偶尔玩玩,平日都没有时间。”
“师弟,偶尔玩玩就可以这样,我看师弟还是很有天赋的,为什么不来阵符司呢?在仙农司有什么意思,不过就种些粮食吧了!”
仙农司确实在外门是鄙视链的最低端,而灵谷堂在仙农司也是最低的。
周富贵早就对这事没有感觉了,你是改变不了这种鄙视链的。
“暂时我还不想离开。”
“好吧。”陈群锋看着周富贵说的认真,也就不再拉拢周富贵。
陈群锋一直把周富贵送到堪舆堂的地界,交与堪舆堂的人,才飘然离去。
他这番热情,不是包藏祸心,却是有所企图。
他还是能看到周富贵于阵法上还是有些天赋,这是希望周富贵可以来阵符司而已。
就是挖人。
对阵法上周富贵其实没有什么天赋,但对于阵盘,这五行的变化,说实在的就有点像数学运算,对于经过长期训练的人来说,还是不难的。
他的这种表现才使陈群锋对他感兴趣了。
这几年清玄宗与上华门对战,可是累死了阵符司的上上下下。
想想看清玄宗与上华门对峙那上千里的防线上,需要多少的阵法,可以给后面的人,提供警戒提前预警。
而且这些防线还是不断的变化的,就使得他们要跟上防线,不断的布置法阵。
而清玄宗本部这里还不能有一刻的放松,防止被人偷袭。
使得每一个可以布置法阵的弟子,都不得休息。
就是现在清玄宗看似与上华门要重归于好,可那不过是生死仇寇大面上的假笑。
清玄宗被上华门打了个突袭,损失那么大,哪能没有心思要报复回去。
可在报复回去之前,却要加强防守,别被上华门再来个突袭。
所以阵符司的弟子也是不得闲。
而这里最重要的就是缺人。
…
堪舆堂彭守华在自己的洞府内清修,他也是出外三个月公干,才被轮换回来,可以安静的修炼一段时间。
听到通报,有人来找他,还是拿着聚金峰的智师弟书信。
他与智兴叔算是同期的学徒,未入门时就认识。
入门年也常有来往,就是这些年宗门事多,大家都太过忙碌,来往少了。
可今天是什么人拿他的书信来找我呢?
堪舆堂不许外人随便进入,这里可以是布置宗门法阵之地,机密无处不在。
这就使得堪舆堂外的河边雨亭,就派上用场。
周富贵看到一个面貌清瘦高挑的道人,从一个烟波浩渺的大湖上走来。
远处也看不清楚,似乎有什么再遮掩。
“这位可是彭师兄?”
彭守华一眼就看出来周富贵就是练气中期,如何见到他不敬为上真呢?
是不懂规矩?
“是我。”
“这是智师兄托我给你带的书信。”
他称智兴叔为师兄,不会是他师父收的那个练气徒弟吧?
接下书信,这一看就知道还真是这样的。
信中虽然没有说周富贵要有事劳烦他。
可叫周富贵带信来这是干什么?
明白人就不用说了。
如果说周富贵就是求一点小事,自己还能不答应吗?
要是如此这个朋友也就不用交了。
“原来是周师弟呀!你有何事?”智兴叔的面子一定要给的。
“说起来我现在在药植堂种植灵药,需要一种大口的瓷瓶。”
“就这?”
“就是这个,我还带了画的图纸。”
彭守华还以为周富贵找他是有什么大麻烦事,他还想着看看情况,在说要不要帮他。
可就是这个,他还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