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周富贵没有猜中,坏事还真有准头。
袁盛崇是来接替周珂的任司务的。
这真是铁打的灵谷堂,流水的司业司务。
其实谁任司务跟周富贵没有关系,只要别拿周富贵说事。
可是周富贵愿望也只能是愿望。
…
今年从春天开始,灵谷堂不再是如之前的那样,农场在一个组接着一个组的开展。
在乙组和丁组开始建设农场后,还剩下的四个组,也都在第二季种植灵谷前,同时快速的建设农场。
这些人背景,从梁继方带人来拜访周富贵就可以知道。
“师叔,小侄给你引荐一下这几位…。”
喝茶聊天,说说笑笑,反正周富贵一句实话都没有跟他们说。
送走这些人,梁继方回来,周富贵道“继方,以后这种人,你就不用往我这里带,直接去堂里不好吗?”
这些都是外门一些大家族,他们早就看中了灵谷堂这块大肉。
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下手,这次灵谷堂组改农场,可算是给了他们机会。
做通张效初的关系,拿到了这四个组的改农场权。
可有权却不代表他们可以做好农场,可要做好农场最保险的就是请周富贵出马。
可周富贵能看的上他们吗?
“师叔,堂里他们自己就可以去了,可师叔这里,他们却不敢直接来,怕师叔把他们打出去。”
确实要没有梁继方带着,周富贵一定连见他们都不见,都以为做通了张效初的关系,周富贵就得听他们调遣一样,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张效初是筑基修士,是司业,是周富贵的顶头上司。
可这有如何?
不要看这一段时间周富贵拍着张效初的马屁,那只不过是周富贵为了给自己摆脱责任,没看到周富贵现在跑堂都不勤快了吗。
周富贵现在可不是一般的外门弟子,他可是有跟脚,有影响力的,张效初的话周富贵想听也就听了,不想听,张效初还能怎么办他。
“那你还带着他们来?”
“小侄这也是没有办法吗!”梁继方有些无奈的道,他就在外门家族这张大网之中,怎么也逃不掉。
“灵谷堂怕是就要坏在他们手中,你少跟他们来往,回你师父那里好好种田去。”
这些人揽财还是可以的,但要他们种植好灵谷一定是不可能的。
最后为了完成任务,无非就那么道手段。
不出事还好,要是一出事梁继方掺和过多,好处没有却惹了一身骚就不美了。
周富贵也是跟他关系好,才提点他一句,听不听就看他自己的了。
“是,师叔说的是,我就知道师叔不会答应他们。”这些人就以为周富贵会为了一些财务就给他们干,却不知道对于周富贵来说筑基才是第一要务,钱财对于筑基来说不值一提。
“他们以为他们那点能量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多了。”
外门的家族,周富贵对他们的观感一直就不好,最早的那些奉士,到去年的宁溪李家,不都是他们的人吗?
“是师叔。”看周富贵的气度变化,突然想到,“师叔开了几条腑脉。”
“三条,第四条刚找到。”
“这么快?”记得前年他才开通两条腑脉,怎么就不到两年就开通了一条腑脉。
“快什么!我感觉时间都有些不够用。”
“师叔,我走了。”这话就没得聊了,梁继方现在三十出头才开通三条腑脉,怪不得他不再意这些家族呢!
筑基的人,就已经摸到大道,还在乎这些外门的家族吗?
“谁叫你不好好修炼了。”
这话是实话,更叫梁继方伤心,可他却没有办法反驳。
梁继方走了,周富贵在书房里,安静思考着灵谷堂的事。
现在这种状况,也是张效初当权,要是越相云在位,他们想也不要想了。
周富贵明白,大家也都知道这些人是为什么来的。
绝不是为了宗门的备战而来。
虽然他们都打着备战的旗鼓。
但这都改变不了,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
灵谷。
可只要他们说他们可以按照灵谷堂的规定完成宗门的任务。
再有张效初的支持,司里也不会有意见。
其实宗门不就是要的就是灵谷吗!
其他人的利益,对于宗门来说都不重要。
你要是想明白这一点,也就对他们接下来的举措,不会感到奇怪了。
他们建设农场的方式和周富贵当初采用的方式不一样。
他们就是为了灵谷而来,多余的事他们一点也不想干。
为了赶上第二季的农时,他们一上来就是去各农场高薪挖人。
首先是周富贵,没有挖动,接着就是各农场的中队长们。
听说给的待遇是非常高的,农场分成可以给到十分之一。
这个数字是非常大的,可越大代表着这些人的野心也越大。
甲组和己组都有人经受不住诱惑离开。
同时他们在各组直接跑马圈地,也不管原来各组的村庄情况,一上来就采取强权压迫。
他们相中的土地,直接把原有的修士赶走,直接用自己的人接着种植。
根本不去给原有修士安排好出路,也没有补偿。
反正是怎么省钱就怎么干,有反对就直接强力打压,再不行还不是有堂里吗!
听说他们搞得那四个组都是天怒人怨的。
这一点周富贵也不认为他们干的不好,原来的修士们,确实也不用给他们好待遇。
可周富贵为了减少阻力,还是给他们一条出路的,最少不像他们做的那样绝。
还会把其中的年轻修士吸纳到新法种植的团队中。
绝对不会
还有就是他们对农民,更是直接用打手监工去管理,这是管理奴工的手段。
可不是周富贵把他们改造成农场工人,用绩效考核去管理。
这种乱像,周富贵就冷眼旁观,可袁盛崇却没有打算放过周富贵的意思。
灵谷堂的集议会上,他直接拿出一本调查报告。
上面有各个农场的工作情况,他直接批评了除甲组己组丙组以外的各组农场。
还要周富贵任统管农场的主事。
他这话一出,张效初都没有回答,就看着周富贵,要看他的意思。
这不就是把周富贵放火上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