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史强的话,庄颜神色微微一僵,的确,史强说的没错,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张颜的很多态度也能对的上。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
或者说,圆环之理,真的是个邪恶组织吗?
她目光闪烁地看向萝辑,迟疑道:“枷..枷锁..到底是什么东西?”
萝辑:“嗯?枷锁?这个啊,是锁在人类灵魂上的一把锁。”
庄颜目光闪了闪:“灵魂上,那具体效果是?”
萝辑微微一笑:“具体效果是记忆力变差,越久远的事情越记不清楚,并且一旦牵扯到某些特定的事情,它就会主动显现,将你相关的记忆抹除。”
“而且它还能使人的智商变低,对魔法少女会产生一种异样的情绪,会下意识忽略掉妖精的存在,至于发作时的具体表现。”
说着她不怀好意地看向史强,史强眨了眨眼:“嗯?”
萝辑:“大史,妖精,是敌人。”
.....
史强:“妖,妖..”
..
“啊...”
...
庄颜眨了眨眼,有些惊奇地看向史强。
此时的史强瞳孔涣散,嘴巴在胡言乱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
萝辑:“看吧,这就是触发枷锁后的反应,不过这反应在同样具备枷锁之人的眼里就不会有什么特别。”
庄颜眨了眨眼:“这,这,等下,妖精是敌人?这什么意思?”
萝辑并没有叫醒史强,而是看向庄颜,面色严肃到:“字面意思,庄颜,在这个世界,人类真正的敌人既不是大大小小的邪恶组织,也不是从天而降的异魔,而是那群长着翅膀,头顶光环,自称为妖精的,天使。”
庄颜瞳孔猛地一缩,随着萝辑的这番话,记忆如同打开了阀门般疯狂涌入心头。
过往的一切逐渐串联,萝辑,大骨,张颜,神秘的少年,世界的异常,失而复得的记忆...
隐约间真正的世界正在她面前显露冰山的一角。
...
很快,庄颜的面色精彩了起来,她不傻,只是不太愿意去想罢了。
而现在...
她抬头看向萝辑,嘴角蠕动:“所以,我们是在拯救世界吗?”
萝辑摇头道:“不,我们在毁灭世界。”
庄颜面色一滞:“呃?”
看着庄颜这一副迷茫的神色,萝辑叹了口气:“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
不过就在这时,有轻快的女声从门外响起,打断了谈话,同时也将史强唤醒。
“小,颜!我们来找你玩啦..”
萝辑眨了眨眼:“呃,小,小,小颜?”
史强揉了揉头:“嗯,我这是在哪?”
庄颜则是小脸一红,正想要解释什么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四个少女的身形出现在门外。
看着屋里的几人,汐羽微微一愣,洛瑛有些意外道:“哎呦,看起来似乎有客人。”
史强愣了愣,似乎反应了过来,随后向她们挥了挥手:“早呀,小汐汐,吃了吗?”
汐羽露出一个甜甜笑容:“嗯,早呀,史强叔叔,你才是,吃了吗?”
一边说着,她一边进入房间,一屁股坐到庄颜的身边,抱起她的手臂蹭来蹭去:“唔,小颜颜,唔,小颜颜,听说你昨天累倒了,没事吧?”
庄颜的脸色有些尴尬,如果平常没什么人也就算了,但现在感受着对面萝辑那直勾勾的目光,庄颜只能装作看不见。
同时其他三个少女也鱼贯而入。
只是一进门,萝辑和庄颜的目光均是不由而同地投向其中一人。
头发与瞳孔染上淡淡金色的桐谣也有些意外地看向两人,她们都能从对方身上感到淡淡的亲近感,并且仔细观察一下,还能发现她们之间的相貌似乎也有点相似。
不过很快她们心中便一片了然,看来是同一个组织。
正在吃包子的埃斯蒂狐疑地看了她们一眼,说实话她今天就感觉到桐谣有些不一样了,只是具体是什么她有点说不清楚。
而面前这三人.......
埃斯蒂想了想,脱口而出:“你们三个不会同用一颗心之..不,是血缘吧。”
听到埃斯蒂这话,洛瑛若有所思地看了几人一眼,庄颜神色有些不自然,萝辑似乎有些意外,桐谣面色正常。
汐羽眯起眼睛打量了一圈,然后戳了戳庄颜:“小颜,这位可爱的魔法少女是谁口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妹妹?”
萝辑脸一黑,正想要出声辩解,却被史强拍了一下,看着他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萝辑面色一僵,的确这个说法也挺合理,毕竟,她之后应该会庄颜经常见面。
于是她也就保持了沉默。
默认了。
然后压力来到了庄颜这边,她的眼球不断转动,几乎是把“我很慌"这三个字写到了脸上。
看着庄颜异样的神色,汐羽歪了歪头:“怎么了?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她将脸凑近庄颜,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
感受着少女的鼻息,以及那扑面而来的清香,庄颜反而冷静了,或者说,麻了。
而感受了一下的汐羽有些疑惑地坐到一旁,随后她又推了推庄颜,关切道:“没发烧啊,小颜,小颜,怎么了?”
庄颜:“啊,啊啊,哦,哦,没,没事,没事,哦,问我和萝辑的关系是吧,啊,是,没错,她。”
“她是我女儿..”
汐羽:“啊?”
埃斯蒂:“欸?”
洛瑛:“嗯?”
史强:“噗........”
萝辑:~~~
桐谣:“呃....”‘
庄颜:啊,完了
....
与此同时,距离宴城200多公里外的雾城,火车上。
陈希正拿着刻刀对着面前的白萝卜进行雕刻,只是她的手艺并不是很好,雕得破破烂烂的,不过隐约间还是能看出出一朵花的形状。
过了一会,看着手中这个破破烂烂的白萝卜,她叹了口气,然后将这个歪歪扭扭的白萝卜花咔嚓咔嚓地吃掉。
随后陈希擦了擦嘴角,眼中闪过几分无奈,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昨晚不是弄了个心之花吗?
她就对其进行扫描,然后得出了个结论。
那就是,心之花与心之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存在,不能说毫不相似,只能说,基本上没有关系,就像毛毛虫和蝴蝶一样,不,或者说是毛毛虫和虫蛹一样。
至于说具体怎么进化而来的,不知道。
...
但据她推测,这应该跟刻在心之种上的符文有关,另外顺带说一句,那些符文的真面目她看清楚了,但不是通过全知全能之眼,而是通过显微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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