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闺阁中走出来一道红衣倩影,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
黑色的秀发如瀑布垂落在肩,绝美的容颜倾城,清冷中自带一股媚意。
秦瑶款款走来,红衣拖地,像是画中走出的仙子。
“快点,我的小祖宗唉,别让两位大人久等啊。”看着不紧不慢的秦瑶,老鸨急的不行。
这个花魁,听闻从京中来,一个月前来到她这烟柳楼,当起了头牌,凭借倾世容颜和绝美舞姿,迷得河西县城无数贵老爷神魂颠倒。
有人愿意花一万金,想与之共度良宵,都被拒绝了。
老鸨带着秦瑶,来到陈县令和盛怀安所在的隔间内。
“两位贵人,秦瑶姑娘来了。”
“秦瑶好女儿,可得好好招待两位贵客。”老鸨说完,就笑呵呵的走了。
将房间让出来给陈县令他们。
“这位就是秦瑶仙子,果然闻名不如一见,容颜绝世,今日一睹芳泽,早知道姑娘如此漂亮,我该早点来的。”陈县令眼里放光,盯着秦瑶夸赞道。
盛怀安看了一眼陈县令,想不到你这个看起来正人君子模样书生,却是一个颜狗。
陈县令身穿白衣,身上带着一股儒雅之气,白净的脸庞看起来一脸正气,可现在却被盛怀安看穿了。
这家伙是装的,这会看到绝世大美女,就露馅了。
“县令大人,将军大人礼安,妾身秦瑶,多谢县尊大人夸奖。”秦瑶倩身一礼,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便有万种风情流转。
那媚眼间,似乎有勾人神魂的光,陈县令一时间看得呆了,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咳咳!”
盛怀安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下,这才将陈县令的神给拉回来。
就这样一直盯着别人让看,盛怀的都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咋就是说,我们都是读书人,能别给读书人丢脸吗?
回过神来的陈县令自觉失礼了,尴尬得端起酒杯饮酒掩饰。
“秦瑶姑娘请坐。”盛怀安大大方方的看着秦瑶说道。
他觉得这个秦瑶姑娘很美,美得有点不真实,虽然他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但是也就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眼那么多。
绝对没有多看,盛怀安敢用他的名誉来保证。
“对,对,秦瑶仙子快请坐。”陈县令也热情的跟着说道。
这连称呼都换成了仙子。
“妾身谢过两位大人。”秦瑶坐在盛怀安对面,打量着盛怀安。
盛怀安身上那至刚至阳的气息,让她有点不敢靠近,但又非常迷恋。
秦瑶的心里很是矛盾,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深深的吸引着他,但又给她非常危险的感觉。
“嘿嘿,看来我们县令大人,这是喜欢上秦瑶姑娘了啊。”盛怀安一笑。
陈天华这家伙,看秦瑶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胡,胡说,我没有,盛将军可不要误人青白。”陈县令赶紧解释。
“将军大人说笑了,县尊大人身份何等尊贵,怎么会看得上妾身这残花败柳之身。”秦瑶拿起酒壶,给陈县令倒酒。
“秦瑶姑娘这可不是什么残花败柳,而是天上仙子落凡尘。”盛怀安一笑。
这个清冷中带着一丝妩媚的女子,当得起花魁头牌,难怪能迷倒那么多男人。
就连陈县令这个身具正气的人,初次见面就有点被迷住了。
“多谢将军夸赞,妾身敬将军一杯。”秦瑶那洁白纤细的手指,端着酒杯,目光如水般看着盛怀安。
盛怀安也是举起酒杯,心中暗道,这怕不是妖孽吧,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谁吃得住啊。
分分钟就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听闻盛将军颇具才气,诗词无双,可否为妾身作诗一首。”秦瑶眼眸如水,含情脉脉的看着盛怀安。
一旁的陈县令看得吃味,他也长得很帅,也会作诗好不好,为什么秦瑶总是看着盛怀安这家伙啊。
“姑娘谬赞了,只是略懂而已。”盛怀安汗颜,他只是一个搬抄员,那些诗词都是老祖宗们的才智结晶。
“秦瑶姑娘呢,我要见秦瑶姑娘,让他陪我喝酒。”张员外大声的喊道。
“张员外大人哎,你别喊了秦瑶姑娘在陪贵客,惊扰了贵客你我担待不起啊。”老鸨赶紧拉着张员外。
生怕张员外冲撞了贵人。
“贵人?有多贵,我张宪难道不是贵人?”张员外大声的说道。
“这张员外怕是喝醉了吧,敢这般大声嚷嚷,不知道秦瑶姑娘在陪县尊大人和盛将军吗?”有人开口说道。
“嘿,能看他那像猴屁股一样红的脸,就知道喝多了。”
“要是破坏了县令大人和将军大人的好事,他张家估计怕是在这河西县城里待不下去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开口说道。
“张员外,秦瑶姑娘在陪县尊大人和盛将军饮酒,你确定要撒泼?”老鸨脸色难看的开口说道。
“什么?”
张员外的酒瞬间就清醒了大半,不敢在大喊大叫。
他张家虽然是河西县大富贵人家,但是和河西县两个最尊贵的人比起来,还差得远。
陈县令乃是一县主官,管理一县之地,盛怀安乃是守城将军,麾下两千骄兵悍将,谁敢得罪?
知道秦瑶姑娘在陪陈县令和盛将军,张员外灰溜溜的跑了。
二楼屏风后面的盛怀安和陈县令自然是看到了一楼的情况,但是他们都没有去计较。
“盛将军,美人相邀,你就作一首呗,若是美人相邀我作诗,我当场作十首。”陈县令开口说道。
盛怀安看着陈县令,这丫的怎么变成舔狗去了?
眼前这秦瑶姑娘,好大的魅力,竟然让陈县令为之倾倒,只见一次面而已,就拜倒在石榴裙下了?
“来来来,陈兄你来,想必秦瑶仙子很欣赏陈兄的才华,十首诗词算什么,小气,陈大人作他个一百首。”盛怀安看着陈县令说道。
好家伙,这真是秒变舔狗啊,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舔狗没有耗死吗?
“那啥,那个我今天没有灵感。”陈县令带着几分尴尬的说道。
盛怀安白了陈天华这家伙一眼,冒昧的家伙。
“将军大人,妾身这身姿,配不上一首诗吗?若是能为奴家作诗一首,今夜奴家便陪大人共度良宵。”秦瑶嘴唇微咬,极具诱惑感。
陈县令表示,羡慕嫉妒恨。
看着秦瑶那魅惑无双的容貌,盛怀安只感觉体内血气翻涌,压都很难压住。
这女人是狐狸精吗?竟然如此懂得魅惑。
“也罢,仙子如此相邀,我便送诗一首。”盛怀安怀疑,他要是不答应,这妖精是不是要扑到他怀里来诱惑他。
见盛怀安答应,秦瑶立马就去拿笔墨纸砚来。
“我来为盛将军研墨。”陈县令献殷勤的说道。
“那就有劳了。”秦瑶将砚台给陈县令,她亲自为盛怀安铺纸。
盛怀安看研墨的变成了陈县令,恨不得将其一脚踢飞,要你丫的献殷勤。
将笔墨纸砚准备好后,盛怀安就开始动笔作诗。
不对,是搬诗,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陈县令看得痴了,眼里迷离恍惚,他仿佛看见了一尊绝美的女神,那女神幻化成了秦瑶的模样,貌美沉香如春风拂煦下的牡丹仙子,又仿佛看到了群玉仙山上,那月下瑶台的仙子。
秦瑶轻声的念着诗句,美目中泛起了涟漪,这是将他形容成瑶台下的绝世仙女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哪里来的诗歌声?”
“好像是二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