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谢长欢一脚踩上尸体的头,用他的脸来了个漂亮的刹车。
等后面的人下车、不尸体,他才站起身,长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这材料怎么样?”谢长欢头一歪问。
刘叔眼神复杂地看着两人:“你们竟然真的找到了老王儿子。”
“这是王叔儿子?”
谢长欢惊讶过后,扬唇一笑,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他催促道:“快点的吧,时间不多了,有没有其他我们帮得上忙的,能缩短时间的那种。”
“剔骨会吗?”刘叔问。
“叔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们可都是新世纪的好少年,一生遵纪守法,怎么会这个!”
“那就出去等着吧。”
“等等!”谢长欢伸出手,“叔啊,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剔骨之术?”
刘叔看着他,沉默了一会,转身拉着尸体进屋。
谢长欢撇撇嘴,准备找个凳子坐在大棚里等,就听刘叔说:“不害怕就进来。”
他眼睛一亮,看向范九安问:“你去不去?”
“来都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跟进内室,一股子血腥味扑鼻而来,冲得人喉头发紧。
刘叔将尸体放在房间侧边的石台上,上方挂着好些刀具,大的、小的、圆的、尖的都有。
“这一套,是我家祖传的刀具。”
说着话,他脱了尸体的衣服,露出一副骨瘦如柴的躯体,接着从上方拿了一把尖刀。
“先剥皮,从脊椎下刀,将背部皮肤分割成两半,然后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最难剥皮的是胖子,皮肤和肌肉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其实最完美的剥皮对象是活人,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脑袋,在头顶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往里面灌水银。”
“水银很重,能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滑溜溜的身体会从头顶的口里爬出来,这样剥的皮很完整,不过我只用骨头,不需要皮完整,所以死人活人,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他说话的功夫,一张不完美的人皮被扔在地上。
将尖刀在旁边的布上擦了两下,换了一把看上去更锋利的剔骨刀。
刀刃薄如蝉翼,闪着寒光。
“好刀!”谢长欢情不自禁赞叹。
刘叔看他一眼:“怎么?你懂刀?”
谢长欢双手一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普通的看不出来,最好和最坏差别还是很大的。”
“算你小子识货,”刘叔说,“这银骨冠整体用的是头骨,加上趾骨点缀其上。”
“银骨项链用腰椎。”
“银骨手链用指骨最合适,像流苏一样垂在手腕,风一吹,骨头之间碰撞的声音悦耳动听。”
谢长欢和范九安对视一眼,挖出来的那些骨头缺失的正是这些地方。
他突然想到什么,问:“刘叔,做首饰的人骨有什么要求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必须用一个人的骨头,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挖出正确的?”
说到这个,谢长欢冷笑一声:“你不说我都忘了,故意给我们错误提示,刘叔,你这人不厚道啊!”
“呵呵,比起死人,我更想看到活人在石台上挣扎,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皮,骨头被扔到地上,感受着身体和灵魂逐渐被摧毁的绝望画面,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谢长欢歪着头,好像真的在思考那个画面,啧了一声:“是挺有趣的。”
“所以,你们到底是怎么成功的?”刘叔是真的很好奇。
范九安不想再看他笑着说出那些话,刚要开口,就听到谢长欢说:“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保持清醒的头脑,你就会发现,运气好才是王道!”
“不瞒刘叔说,我一到山上,一眼就看中了这个捏,就是没有趁手的工具,才浪费这许久的时间!”
“呵呵呵,”刘叔笑出声,“骗子,任你运气再好,不到最后一个,是不可能对的,要是挖了全部的坟,那我只能说,你们俩还挺快。”
“叔,男人不能什么都求快,那样只会害了你!”
刘叔一哽,斜了他一眼,把剔下来的骨头拿到一边打磨。
谢长欢看得无聊,托着腮问:“刘叔,你之前说的这种婚礼是什么意思?”
“婚礼就是婚礼,哪还有什么意思,别打扰我,要是这个损坏,就只能用你的了!”
谢长欢果断闭嘴,委屈地看了范九安一眼,却见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刘叔的操作,顿时觉得更无聊了。
下午15:30,当谢长欢拿到一整套的首饰时,还觉得有点不真实,刘叔竟然没做什么手脚。
他都准备好了,如果刘叔不听话,就拿他试一下刚学的剔骨技术呢!
“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一旦对方交出合适的材料,必不能出任何差错,行了,你们快回去吧!”
刘叔挥手开始赶人。
谢长欢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拱手道:“谢谢刘叔!”
刘叔微微一笑,随后想到什么,让他俩等等,回到内室拿着一把刀出来。
“叔,有话好好说,这多吓人!”谢长欢拉着范九安后退一步,但比他靠前半步,呈保护之势。
“出息,”刘叔冷笑,“看你挺喜欢这把刀,送你了。”
“哇!”
谢长欢眼睛一亮,伸出双手,郑重地从刘叔手中接过刀。
在空中挥了几下,屈指一弹刀身,“嗡”的一声,好宝贝!
“你说这宝贝放在哪比较好?”他自言自语。
刘叔从鼻间哼了一声:“好宝贝当然要藏在你那骚裆里。”
谢长欢收起笑,抿了抿唇无语道:“刘叔,你这人真的很记仇!”
不就提醒他男人不能快吗,怎么还寻机报复捏!
“而且,我裆不骚,不信你闻闻。”
他说着,掀起羽绒服就要脱裤子。
范九安一拍脑门,怒喝了一声:“谢长欢,你走不走?”
“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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