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有些意外。
这还真是.......让人意外........
沉吟片刻,苏辞才出声问:“目的是什么?”
目的?
苏辰有些愣神。
他想离大姐姐近点算不算?
苏辰扭扭捏捏的,半晌没说出来。
傅璟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莫不是个姑娘?
矫揉造作的。
恶心。
当然他的辞辞不恶心。
他最爱辞辞了。
“那你是谁?又为何会恰巧遇上落水的苏辰?”苏辞换了个问题。
“我名唤沈时礼。”说着,他抬手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本的容貌。
光线洒在他柔和的侧脸上,为他勾勒出精致的轮廓,一双桃花眼清澈明亮,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笑起来时,如春风般和煦温暖。
傅璟言凤眸微眯。
搞半天是这小子。
一个黑心肝的人搁这装什么纯洁白莲花。
傅璟言心底不屑,别过头去。
“沈时礼........”苏辞喃喃出声。
“云雾国.......?”苏辞抬眸看向沈时礼。
“当今云雾皇是我父皇,沈南封。”沈时礼开口说道,“我上头还有位皇兄,名唤沈时越,母后是温家嫡女温予棠,舅舅是摄政王温予牧,还有.......”
“好了好了。”见沈时礼还要继续说下去,苏辞连忙打断他。
再说下去估计他要把家底都给说出来了。
“你还没说,你的人怎么会恰巧遇到落水的苏辰。”苏辞手臂倚着软枕,歪头看着苏辰。
“呃.......就是........恰巧........路过,然后就........”沈时礼支支吾吾的,好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辞:“?”
其实就是沈时礼早就盯上了苏辰,他真的是服了,苏辰这厮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可以天天见到大姐姐,结果就是日日闷在自己院子里。
本来他还想着哪天找个机会把苏辰掳出苏家藏起来然后他再冒充苏辰回苏家。
那日苏辰出去时他便带了人跟上,一路跟到河边他都准备让人下手了,哪知就看到苏辰脚滑落水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他再让人救苏辰上来时人就断气了。
他都要怀疑苏辰是不是碰瓷他了。
但也正好,他都不用再将人掳走了,直接便让人把苏辰埋了,自己则易容成苏辰的模样回了苏府。
好在苏辰平日里便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他又观察了这人这么久,模仿起来一点不吃力,还能每日见到苏辞,对此他满意极了。
结果现在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给发现了呢?
肯定是傅璟言那只狗泄的密。
思及此,沈时礼抬眼狠狠瞪了傅璟言一眼。
傅璟言嘴一瘪,偏头看向苏辞,委屈的告状:“辞辞他瞪朕。”
沈时礼:“........?”
苏辞拍了拍傅璟言的手以示安慰,又抬眼看向沈时礼,“有话好好说。”
沈时礼:“........”
无语。
死白莲花。
在苏辞看不到的角度,傅璟言斜睨了沈时礼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说——
废物。
沈时礼:“........”
咬牙切齿。
拳头硬了。
“扯远了。”苏辞打断了两个男人明里暗里的交锋,“阿言说.......你知道我的身世?”
闻言,沈时礼懵了一下,眼底浮现几分纠结:“知道吧.......”
苏辞:“?”知道吧?
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知道吧是什么意思?
见苏辞一直看着自己,沈时礼突然觉得比沈南封看着自己还要有压迫感。
说了应该也没事吧?
他们没说不可以告诉大姐姐。
那应该是可以说的。
而且这是大姐姐自己主动问的。
他只是正常在回答大姐姐的问题而已。
嗯,正常回答问题。
思及此,沈时礼开口说道:“我的姑姑是长公主沈南枝,也就是您的母亲。”
沈时礼话音落下,苏辞一下没稳住,手臂滑落软枕,傅璟言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辞辞,没事吧?”
苏辞微微摇头,捋着脑中思绪。
她的母亲沈南枝是云雾国的长公主,那她的父亲呢.......
为什么魏紫音说自己是野种.......
难道她的父亲真的不是苏怀庭吗.......
她真的是野种吗.......
母亲在生下她时便难产去世,是以对于母亲的往事她都是从姑姑苏清毓那里得知的。
姑姑说,她与母亲是好朋友,但是母亲好似是失忆了,对过往事情都记不得了,但却是一位很善良,很温柔的女子。
苏辞努力回想了一下,姑姑当初好像说是苏怀庭救了母亲。
当初苏怀庭好似是在边境城救的母亲,而后将母亲带回了帝都。
其余的苏辞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抬眼看向沈时礼:“你们是何时知道母亲在这的?”
好问题。
沈时礼思考了一下,缓声说道:“当年皇叔起兵谋反,劫持了姑姑,据父皇和母后所说,当初皇叔战败后他们去寻姑姑,却并未寻到,说是姑姑趁乱逃走了,便一直派人去寻,最后在边境找到了姑姑的玉佩,便悄悄派人来了苍凌国寻找。”
“之后便一路查到了帝都来,找到了姑姑,本想带姑姑离开,但是姑姑当时失忆了,又怀有身孕,此事便耽搁了,没成想后来.......姑姑竟难产离世,父皇本想偷偷将你带回去,可因着难产,您生下来时也气息微弱,也因路途遥远,怕您出现不适,便作罢。”
苏辞手抓着软枕,静静的听着,眼帘慢慢垂下。
沈时礼微微抿唇,没再继续说下去。
其实还有件事,但还未经过查证,他不能乱说。
“姐姐莫要害怕,我们并未想过要害您,姑姑是父皇最疼爱的妹妹,当初也与我母后是闺中密友,他们几人的关系都很要好,我会来帝都其实也是奉了父皇的命令,父皇其实.......很想见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