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赵来已知其子所作所为,但对于其中究竟有何曲折详情,却无人告知。
对于赵东阳,赵来始终深具信赖,故即使一无所知,也仅是短暂动怒,最终仍决定亲自出手,护佑亲子周全。
赵东阳望着眼前的父亲,详尽叙述了上次事情发生的始末,包括方信扮演的角色以及他如何布局,一切皆无所隐瞒。他心中明白,此刻唯有父亲赵来能够庇护自己。
“这方信,这时候竟与我玩弄权谋之计,我定要让他明白此举的严重后果!”
赵东阳语气阴冷地道。
然而赵来却是开怀大笑。
“此子倒也有趣,看样子并非愚钝之人,懂得何时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的确不错。”
赵东阳惊愕地看着赵来,疑惑问道:“爹,那您究竟是把我当儿子,还是把他当成您的儿子?”
“无论他收了多少好处,到头来终究得尽数吐出。你所说极是,在我们面前玩这套手段,这个方信,终究还是稚嫩了一些。”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暗自揣度着对策。
黄瑞并未掌握确凿证据,只得无奈摇头,败兴离去。他认定这次陈乐恐怕真是无计可施了,清白之名难以辩解,纵然心有不甘,此刻的他也只能望洋兴叹。
对学生方信的情况已然有了详细了解,但他的态度已然表明不会多言半句,除此以外,黄瑞似乎再无其他法子。
欲寻找赵家长老赵东阳寻求帮助,却又苦于无法接近。费尽周折,好不容易通过各方人脉联络上了赵东阳,不料对方一听是黄瑞,立即一口回绝,毫无迟疑。
如今的他该何去何从?
就在这时,唐心如走进了办公室。
“黄前辈,也许您可以试着重拨这个号码。”
这正是陈乐离开前留给她的联络方式——马子俊的通讯玉符。这几日陈乐的随身灵机一直由唐心如保管,得知黄瑞的困境后,她立刻携此前来。
“那就试试吧。”
于是黄瑞辗转联络到了马子俊,并历经一番曲折后,终在一日之内,见到了关键之人。
萧然在自家的仙居酒店内接见了黄瑞,他深知黄瑞为陈乐之事操劳不堪,故而甫一见面,便上前给了黄瑞一个热情的拥抱。
“黄前辈,近来辛苦了。”
黄瑞摆了摆手,沉声道:“罢了罢了,陈乐之事乃当前头等要务。”
“无需忧虑,此事已有定论,证据已然在我手中。”
萧然眼中闪烁着无比自信的光芒。
黄瑞不解为何萧然的笑容中蕴含着如此坚定的信心,心中始终存有一丝忐忑。直到看见萧然下一步的动作,才让他为之愕然。
“此乃赵家府邸?”
身为初次踏入赵家之人,黄瑞不由得疑惑出声。萧然淡然一笑,尚未及敲门,赵来便已领着赵东明自府内走出。
“不曾想到萧宗主屈尊亲至,不知所为何事?”
赵来言语间充满试探之意。萧然欲开口回答之际,赵来又续道:“莫非此位便是陈乐的恩师?想必陈乐项目的变故,对其今后的发展路径与资金注入必然产生重大影响吧。”
赵来目光落在黄瑞身上,戏谑地道:“贫如我,无力相助尔等,不过萧然宗主财力雄厚,只是不知其财力是否足以令海川商会接纳此物矣。”
显然赵来对黄瑞的背景了如指掌,在场诸人还未开口,赵来便已占据主动地位。然而萧然并未介怀,只是轻轻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部修炼者特有的传讯法宝。
他当众将其中一份秘录传输给了赵来,随后便转身离去,嘴角仍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此乃宝物一件,赵兄不妨寻个空闲之时与令郎共赏,确是颇有裨益。”
萧然带走黄瑞前来,意在警示赵来,如今之事已非他们几人所能独断。待萧然离去后,赵东明冷笑数声,暗骂一声愚笨之人,旋即返回了自己的居所。
正在屋里专注修炼的赵东明,忽觉赵来闯入,不容分说地扯下了他的耳塞,面色严峻异常。
“何事如此匆忙紧张?”
赵东明本欲发作,但看到父亲那凝重的表情后,终究未曾出口。赵来并未多言,仅将传讯法宝的音量调至最大,播放起方才萧然转交给他的录音秘录。
起初只有轻微的杂音,片刻之后,赵东明熟悉的声音赫然在列,紧随其后的则是赵来的语音。细听之下,显而易见,这就是那一晚赵东明与赵来间的私下谈话记录。
聆听完毕这段长约十几息的录音后,赵东明顿感寒气直逼后背,手指竟也颤抖不已,仿佛失去了操控自身的力量。
“这……”
赵东明惊恐地望向赵来,难以置信眼前这一切的真实性。
“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赵来颓然坐下,内心深处对于所闻之事同样难以接受。
然而这一切话语皆出自赵来与赵东明之口,特别是赵东明,竟阴差阳错地道出了那一关键时刻,背景中混杂着一场仙法直播盛会的回声。
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能一一对应,赵东明无从寻找任何逃脱的借口。
"如今该如何应对?"
赵东明先前的傲慢源自于只要能封住方信的唇舌,此事便无泄露之虞。然而事与愿违,他竟率先透露了此事,实乃匪夷所思。
"速查汝身!"
赵来犹如陷入癫狂,疯狂地在赵东明身上搜寻,最终发现了一样异常之物——那根发丝间隐藏着一颗微小的黑色法宝,名为“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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