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暧昧以及色气,何言朗目不转睛盯着林清欢。
她浮于表面涂着,根本不敢深入碰触自己。
何言朗低沉好听嗓音,让她听来只觉得噩梦,“你涂个什么?里面一点。”
他只单单这一句,林清欢全身再一次烧了起来,她明明已经侧过了身子,何言朗仍旧看得到。
索性,林清欢一不做,二不休整个人直接背对着何言朗。
在何言朗看来,林清欢根本不敢碰自己那里。
“你了解自己的身体吗?你在羞耻什么?你父母不是老师吗?没有教过你基本生理结构?药都不敢擦?”
他倒是先埋怨起她来了。
林清欢怒了,回过头吼道,“你在这里我怎么擦?”
是因为他在这里,林清欢放不开?
“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帮你把擦过一次了,而且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没亲过...”
“闭嘴!”林清欢随手抓起枕头,朝人砸过去。
何言朗单手抓住枕头,然后随意扔在了床尾,走至床边,从背后揽住林清欢,语气温柔宠溺,“欢欢,我想给你擦药,这一次弄疼你了,我很抱歉,你让我给你擦好不好,这样子我心里会好受点。”
好受?他有什么好受不好受,遭罪要死的是她。
她肚子疼得生不如死,求何言朗放过她的时候呢?他没有。
浴缸里她早就没了力气,又疼又累直不起腰的时候呢?何言朗仍旧没有怜悯分毫,抓着她的胳膊,像要弄死她一样。
洗漱台上冰凉得要死的触感,冷得她要死,肌肤一次一次生硬摩擦着台子,疼得她半死。她哭着哀求,而何言朗仍旧没有放过她。
...
那不是欢愉,更像是一场原始动物本能的发泄。
没有任何尊重,是绝对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迫与掌控,是他爽了舒服了就行,根本不管她死活。
林清欢算是明白了,在何言朗这里,她连个人都算不上。
何言朗温热的气息在林清欢周围萦绕,不知不觉间,他的手已经覆盖上林清欢拿着药膏的手,低声在她耳旁诱哄,“欢欢,求你了别生气,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林清欢拽着药没松手。
不想。
见她仍旧没松口,何言朗继续温声细语哄着,“下午我不对,我都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钱,还是包,房子,跑车,钻石以及金子,我都可以给你?”
林清欢的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不带他这样羞辱人的。
“想要你、离我远点!”她字字泣血,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何言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抓林清欢胳膊的手加大了几分力气,机械重复着,“再说一遍!”
“想要你、离我远一点!”
她再一次重复,语气疏离,态度坚决。
何言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敢再逼林清欢?
他平息了好久心情,搂着林清欢贪婪享受着她身上的香味儿,只抱着人才觉得安全,心情才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把药给我,擦完我就送你走!”
林清欢松了手,药膏落到了何言朗手上。
她的语气平静极了,却带着一股要死的威胁,“敢骗我,我和你没完。”
“不骗你。”
何言朗帮着林清欢躺了下去,半跪在地板上给她擦药。
里面的伤真得很严重,何言朗将药膏沾到手上涂匀开来,然后就小心翼翼触碰着,每碰一下,林清欢抖一下。
她却始终不肯喊疼,只全身紧绷着,双手紧紧拽着床单。
“疼你就说!”
没人回答他。
十来分钟以后,药已经擦好了,何言朗起了身子,林清欢也坐了起来。
夜晚天气明明是凉的,她上半身又只一件内衣,额头和锁骨却冒出了丝丝冷汗,连触碰都觉得疼痛的伤口。
定眼一看,刚刚躺过的地方,床单都湿透了。刚才难怪没说话,原来一直都在哭。
水做的吗?这么爱哭。
何言朗呆呆站在原地看着林清欢,一时不知所措。
林清欢却是不再看他,下了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径直向他的衣帽间走去,衣橱里衣服很多,看来他应该也常住这里。
随手拿了一件卫衣和一件休闲裤子,又大又长,好在林清欢不矮,也勉强能够支撑。
何言朗站在衣帽间门口,“晚饭吃了我再送你走。”
“不。”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待。
何言朗叹了一口气,“那我送你。”
林清欢没再说话,她知道这件事就算拒绝,何言朗也不会同意。
她顶着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走到了客厅,林深瞧着她,欲言又止。
林清欢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兜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本书和笔记本,走到了林深面前,她的嗓子有些许喑哑,但很温柔,“深哥,可以给我签三个名吗?我舍友很喜欢你。”
何言朗眉头皱了起来。
林清欢唤林深,深哥?那他以后是不是也得唤他一声哥。
他盯着林深,暗地里不爽,林清欢都没叫过他哥哥。
林深一怔,看着何言朗没敢接。
何言朗示意了才接过林清欢的书和笔,行云流水般落下将自己的签名。
林清欢大概知道他就是前世界散打冠军了。
书上一个签名,笔记本上两个。书送给文怡婧,笔记本上两页就送给简言和颜夏,也算是离开之前最后一个礼物?
林清欢知道,文怡婧一定很开心,但简言和颜夏不是真的追林深,就送他们一人一套大牌口红就行。
“谢谢你。”林清欢微微鞠了一躬,向着玄关大门走去。
何言朗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林深总有一种感觉,二人像是走到了尽头。
下午那场欢愉,林清欢在电话里喊着救命。他人来的时候,清楚听见了卧室里那些时大时小的哭喊。
少爷的体魄是异于平常男人的,在散打以及格斗上,何言朗绝对称得上业余选手里的路人王。
林清欢虽高却瘦,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何言朗真要折磨起人来,应该是让人难受的。
估摸着时间,林深去找了医生,然后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惨淡的迹象。
不顾人死活的欢愉,这样的少爷还真让人感到可怕得很。
少爷活该,林清欢没给他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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