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那小子又来了。”正在研究西境形势地图的苏易突然听到罗良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屡屡骚扰吵闹,即便是脾气再好也有些不耐烦了。
不就是骗了他一次嘛,自己天真自大就老老实实忍着,怎么像个女子一样不依不饶耍起了无赖。
扭头看去,营帐后侧果然是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晚上会有影子?就这脑子还敢来陇都,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真不知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随后,苏易轻轻来到后侧的门帘处,本想借机吓唬一下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
然而,就当北辰月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之际,突然间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了,整个人就这么扑进了营帐。
事出突然,苏易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伸手扶去。
殊不知,他这一出手,不偏不倚正好横在了北辰月的胸前。
霎时间,一股别样的感觉从掌中传来,苏易觉得怪异,还不由得轻轻捏了捏。
“我去,这小子的胸肌怎么练的,这么软?”
可还不等他回味那股别样的触感,紧接着稳住身形的北辰月反手就是一巴掌朝苏易扇来,嘴中还怒骂道:“流氓!!”
罗良见状,顿时上前挡下北辰月的巴掌,随后轻轻用力推去,便将其掀倒在地。
北辰月可怜兮兮地瘫坐在地,罗良力气很大,猛地推力让她屁股一阵发疼,竟直接委屈地哭了出来,嘴里还对着苏易胡乱咒骂。
看到这一幕,苏易懵了,罗良也懵了。
不止是懵,甚至都已经达到了脊背发凉的地步。
试想,一个声音低沉粗犷的男子,此刻正坐在地上哭唧唧的,嘴里还说着苏易是流氓,仿佛自己被玷污了似的。
此情此景,只有一句话来形容,简直是令人反胃。
“呃~北辰月兄弟,都是顶天立地大老爷们,有什么你好好说就是,何必这般哭闹,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有什么龙阳之好,强行侮辱你了一样。”
“臭流氓,大混蛋!!”北辰月没有回应,依旧是自顾自咒骂不已。
“……”
如果对方嚣张跋扈,哪怕是天王老子苏易也绝不会惯着,可这家伙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让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苏易示意了一个眼神,随即罗良会意转身离开。
随后,营帐里就只剩下两人。
苏易知道再这样下去定会引来外面的守卫,于是无奈之下只得用些特殊手段。
只见其右手一挥,接着一道白色的微末粉尘在北辰月头上散开,不多时,她就停止了叫喊,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随即,为了避免闹出误会,苏易还特地将其抱到自己的床上。
抱的过程中,他发现此人的身体很软,不仅仅是胸口,其他地方亦是如此,肌肤也是白皙娇嫩得很,一如精心呵护身体的女子。
可再一看去,突出的喉结、略宽的颧骨、高挺的鼻梁,这些毫无疑问几乎都是男性特征。
女扮男装的可能性排除,紧接着便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刚才一幕幕,让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没一会,门外传来两人的脚步声。
随后,罗良带着北辰启和手下匆匆赶来。
看到自己小妹居然躺在苏易的床榻上,稍显凌乱的衣着,脸上还残留着泪痕。
霎时间,一股滔天怒火喷涌而出。
苏易见此情形,便知道自己这是被误会了,急忙大喊出声:“北辰启,冷静!我可没对你弟弟怎么样!!”
“都这样了,你还敢狡辩!!”
说罢,其身后的手下瞬间出动,迅速朝苏易疾奔而来,一副不取其性命不罢休的架势。
罗良见状,也不曾有片刻犹豫,急忙挺身对了上去。
霎时,两大军中高手之间碰撞,所产生的打斗余波将周围的桌椅板凳纷纷击碎,仿佛在他们手下,这些东西都是纸糊的一般。
这便是二品强者之间的战斗架势么,威力竟如此恐怖如斯。
苏易不是没见过战斗,甚至对于战场上生死屠杀更是习以为常。
但战场毕竟是战场,几乎不会出现这种一对一的场面,而且还是两大少将的实力对上,苏易怎会不惊奇。
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接连几次全力对碰,皆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嘴角都渗出了血迹,显然受了不小的内伤。
“够了吧!!北辰启,试探归试探,莫不是真想把事情闹大,将外面那些人吸引过来??”
此言一出,北辰启也识趣地制止了手下,看了眼罗良,随后又看向苏易:“有意思,世间都以为镇西军已然溃散,却不曾想竟还有如此能人在你左右,看来镇西王府果然不简单啊。”
窥之一隅可知全貌,苏易身边能够如此强劲之青年,背后必定还有其他实力高强的手下。
由此可见,只要苏易尚且在世一日,镇西军便永远有旧火重燃之可能。
“行了,赶紧把你弟弟抬走吧,下次再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我自是会好好约束他,倒是你,之前戏弄我弟弟的事情迟早找你算账!”
北辰启抱起北辰月,而后缓缓走向营帐大门,临走之前,还不忘扭头朝苏易露出一丝邪魅笑容:“哦对了,这次春猎可不简单,你可要好好准备准备。”
北辰启此话何意?是在提醒他春猎别有阴谋,还是在警告他暗藏凶机?还是说春猎与西境之事息息相关。
疑惑之际,北辰启早已悄然消失。
如今的他身边无太多可用之人,也没有任何打探消息的势力眼线,自然对于许多事情不得而知。
事实上,若不是从北辰月那里套话,他甚至都不知道陛下即将要派人收复西境。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招揽些可用的势力!”
没有广泛消息来源的他,就像是无头苍蝇,纵然再有谋略,都不过是虚无幻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