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艾在我肩膀上面靠了两三分钟,便感到有些酸疼。我伸手提了提她小熊帽子耳朵,帽子,我的帽子,我拍拍赵艾先坐好。把外套帽子往头上戴,一个红包擦着耳朵飞了出去,我弯腰捡起红包看向赵艾。
赵艾哈哈笑两声:“这是我给你的压岁钱,快点给我磕一个。”
“还跟我耍心眼,这我妈给你的就拿着。”我把红包塞赵艾手上。
“太多了,一千块,我拿一百,心意到了就行。”赵艾把红包打开,抽走一张便还给我。
一千?我是不是捡来的。回去我也得要点,算了,我要了十万。“拿着,你家给我也不少?”
“啥不少?我奶奶给你两百,给我两百,我老妈包给你二百,我二百,婶婶给我一千真不能要。”
听这我回去问问母亲给赵艾多少,赵婶给我五百,不能告诉赵艾。“没事,拿着吧,我去前面超市买个打火机把这烟火放完,咱们回去准备迎新年。”看着赵艾把红包收下,我起身前往前面的小超市购买打火机,赵艾留在这边刷手机。
我跑进超市:“老板老板,水,饮料在哪。”
老板指了指后面的框架,我拿了三瓶营养快线走到收银台,示意要一个打火机,我打开一瓶直接喝完,齁咸,老板看着我这动作笑了笑:“要不要烟?”我摆摆手,付了款便离去找赵艾。
广场上的孩子也是越来越多,火药气息弥漫开来,灯火处,一个黑袄青年也是渐渐展现出容貌,我靠!夏俊,他是孩子王吗?跟这么多小孩在一起放炮,应该喜欢那种被围绕的感觉,换做我,我也想当孩子王,那话语权……
我把牛奶递给赵艾,蹲下挑选烟花来放,父亲挑选的种类蛮多的。我拿走一个最大的烟火桶,点燃便后退欣赏着。
只见烟花先是冒出黄色火苗,然后银色火光冲天而上,渐渐舒展开来,噼啪作响,颜色每时每刻都在变换着,展现出这个除夕的烂漫,成为这座广场最耀眼的风景,吸引好多小孩来围观。
“谢子川?你怎么在这?”
我顺着声音看向夏俊:“来玩,要不要一起放,我看你手上的小礼花没有多少。”
“不用。”夏俊牵着旁边的小孩离开,可是小孩被眼前的烟火所吸引对夏俊说:“我想和那位大哥哥一起放,他的东西好好看!”
“豆豆,我去给你买。”说完便拉着这个叫豆豆的小女孩离开,其余小孩还在旁边玩耍,赵艾拿出手机拍照留个纪念。
我把地上的东西分给旁边的小孩,想起我和赵艾小时候放完炮竹眼巴巴看着其他大龄小孩玩,压岁钱不敢发,同时纪念的是自己的童年。
只留下三颗‘雷王’(非常响亮的一种炮仗)和一只刚刚放的那种烟火(留着回去跨年放)。不一会儿,夏俊拉着豆豆走过来:“谢子川,你能不能把那只烟火卖我。”
我果断拒绝:“不能。”
豆豆怄气说道:“就怪你,刚刚拉我离开买,没买到不跟你玩了。”
赵艾看向豆豆说着:“不卖,这是直接送的。”说完拿着这只烟火递给豆豆,听赵艾这样说,我也没意见,又把三颗‘雷王’递给豆豆,被夏俊拦了下来:“谢谢,这个东西威力太大,不能给她玩。钱我转你微信上面去了。”
我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转账信息五十这么多,嗓子又感到些干渴:“太多了退给你,你要是过意不去就去那边超市买两瓶矿泉水意思意思就行了。”牛奶不解渴,难以想象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菜就对自己手艺这么自信……
“好吧,豆豆你帮我照看一下,她那病刚好不能喝凉的。”说完不顾赵艾拒绝就跑去超市。
赵艾又看向我:“你刚刚不是买水了吗?”
我想了想便说道:“这不是意思意思吗!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走向公园椅拿着拿起一瓶营养快线便喝了起来。
感到胳膊被碰了一下,看到夏俊把两瓶红牛递过来。真?客气,这玩意更不解渴。“我感到矿泉水好点,这喝完亢奋。”
“都到这来了,回去都是帮忙,得多熬一会,以我上网吧的经验红牛最好。”说完把红牛放在这长椅上,便去找豆豆,那我在心里感谢你上网的经验。
豆豆缠着赵艾,夏俊一时也没有办法,广场上赵艾坐实了“孩子王”的称号,夏俊来到我这边长椅坐了下来。
“你女朋友真漂亮,怪不得黄虎总是找你麻烦。”
“咳咳——”这口牛奶一半进入支气管,我拍着胸脯朝地上咳嗽,缓了一会儿说道:“她是我邻居家的孩子,咳咳!我和她…咳…不是那种关系。”
夏俊疑惑的说道:“诶?那他怎么总是找你麻烦。”
我反问夏俊:“你们还在联系?”
“暑假被你打那次之后就再无联系。”夏俊慢悠悠地说道。
我和夏俊之间没有多大仇便回道:“那你上次还来找我事。”
“黄虎说你是拿棍给我头打开的那个小子,我电脑机子没关就过去了。”夏俊说完情绪有些激动,便又说道,“过去看不是你打我的那个人,那个人没你高,后面想走,但又想来都来了把场面撑住。”
我吸口气想着这就是为了所谓的面子活受罪:“少跟这类人联系,我并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你懂我的意思。”
夏俊拿出烟给我:“抽烟吗?”我摇了摇头,他又把烟收进口袋里,“我老妈经常跟我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那次之后我和所有朋友断绝联系,可能跟我玩的好的人都是‘墨’,上大学我尝试改变自己,果然大学就是分水岭,遇见都是知心伙伴,我羡慕你旁边的伙伴一个比一个真诚。”
听的我云里雾里:“谁?”
夏俊不间断的打开打火机(烟瘾犯了控制抽烟的情绪):“我和你一所大学,我知道你接打印的活,是和你室友一起干的吗?没见你送过文件?”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送你夏俊的文件,我没说出口:“是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买的所以我不干送文件的活。”
“真好,我老爸感染新冠,老病复发差点过去,老妈在家照顾豆豆,以前我一直鬼混给家里造成不小负担,现在开窍也不算晚,我想多交一些好的人做朋友,出门靠朋友,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那边需要人手吗,我能帮忙,不要钱。”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鸟随鸾凤飞腾远,人伴贤良志气高;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用手来回摩擦着下巴思考着:“可以,后面有大工程估计需要你帮忙。”
“行,来对练一下。”
我突然想到他当时撂下的话要打一架,便试探性地问道:“不会要打架吧?大过年干这个不好?”
夏俊笑道:“不会不会,打不过你,你出招太狠了,来扳手腕,我试试你的力气。”
“来。”我俩蹲在这个长椅旁边借助长椅展开一番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