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甫言道:“人们常说,‘重剑无锋,大智若愚’,与刘道友共处几日,我确信此刀与你的气质不谋而合。”
刘大巴子应道:“好,我来领略此刀的风采!”
二人步入庭院,刘大巴子挥舞起他的刀法。招式间尽显宏大气象,然而巨刀除了一股浑厚的气势,再无奇特的魔力显现。
公孙科华提议:“刘道友,让我领教几招!”
说罢,他从魔法戒指中抽出一把青钢长剑,迎向刘大巴子。
刀之霸道,刘大巴子原打算施展猛烈一击,转念想到不宜鲁莽,改为斜斩而出。
公孙科华举剑抵挡,只听得“咔嚓”一声,青钢长剑竟在碰撞中寸寸断裂。
公孙科华与刘大巴子皆瞠目结舌。要知道,即便非神器,这长剑出自天兵阁,于外界也是利器,未料竟败于巨刀之下。
蓝公甫笑说:“可见宝刀威力矣!我以深渊鲮鱼的脊骨为基,融入黑水晶及数十种稀有材料,将水元素之力封印于刀中。
水无形而润万物,不争而无可争。
此刀静如止水,遇敌则激流涌动,释放出毁灭性的力量。
唯有不争,方能无敌于天下!”
听罢蓝公甫的解释,刘大巴子目光闪烁,高声道:“妙哉!果然乃世间罕见的神兵!”
见刘大巴子心满意足,夏仲南提议:“刘兄,请为宝刀赐名吧!”
刘大巴子答道:“此刀名为‘不争’!”
夏仲南赞道:“‘不争’?正所谓不争而天下莫能与之争,好刀,好名字!”
还剩下一把宝刀,夏仲南特意为顾秀章准备。正当夏仲南赴天兵阁之际,弥勒城已部署完毕,对莽国发动了突袭。
短短两日,莽国的须臾、朔、柏、连、澧、简、相七州相继沦陷。加上先前被弥勒城吞噬的三州,莽国不仅失去了当年瓜分白国的领土,本土也丧失了三州。
更令人愤慨的是,面对弥勒教的侵袭,七州几乎未作抵抗。其中三州的州牧直接投降,率军加入弥勒教的进攻部队。另四位州牧则被各自州内的叛乱势力所灭。
长久以来,弥勒教的渗透已令莽国对这些州府失去了控制。如今,弥勒教不仅占据七州,还继续进兵其余四州,直逼莽都。
战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莽国朝廷从国主易广山到群臣,皆惶恐不安...
面对狂暴侵袭的摩诃教,他们几乎丧失了抵抗的斗志。
易广山喊道:“摩尼使者可有消息?”
首相孔昌基答道:“陛下,摩尼使者自皇宫离去后便音讯全无,此刻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易广山再问:“去往七王国寻求援助的使节至今未归吗?”
孔昌基叹气:“七王国即便答应出兵,也需要时日准备,不会这么快便传来佳音。”
易广山沮丧地坐下。
他未曾料到,摩诃城的攻势竟如此猛烈,七州之地,短短两日便沦陷。
若按此进度,不过数日,摩诃教的大军便会兵临莽都城下。
他们面对两位古佛,易广山毫无同时对抗的胆识与信念。
孔昌基提议:“陛下,莽国已至存亡关头,何不亲自前往夏王国?大夏王夏仲南一直对摩诃教寸土不让,已斩杀数十位摩诃教尊者,或许唯有他有胆量与您一同面对两位古佛!”
易广山应道:“事已至此,看来别无他法了!”
此刻的他懊悔不已。
当初竺法圣以西天教名义占领摩诃城,五国主亲自领兵围城,举手之劳即可攻克。
但他们畏惧西天教的报复,又轻视一座城池所能激起的波澜,最终选择了妥协。
从那时起,一步错步步错。
随后摩诃城大军兵临览秀城下,武隆海请求五国同时施压迫使摩诃城撤军。
除汗国外,其余四国各怀心思,期望摩诃教与武国殊死战斗,好从中渔利,五国联盟因此瓦解。
各自为战的五国,除了之前的武国,其余四国已失去单独对抗摩诃教的实力,只能步步退让。
果然,温水煮蛙,若非两日内连失七州,谁能料想他们已被摩诃教渗透得千疮百孔?
摩诃教似乎只需稍加用力,便能轻易覆灭一国。
蛮国、汗国、魏国的国王仲孙春叶、奇利大汗和皇甫踏浪均收到摩诃教入侵莽国的情报。
而莽国几位求助的重臣也站在三国的朝廷之上。
面对莽国的求助,三国的国王与臣子皆默然不语。
主要是莽国败退的速度“惊人”,深深地震撼了三国。
他们不禁惊觉,莽国被摩诃教渗透至此,他们三国是否也同样境地?
就算他们有心救援,真的有实力派兵吗?
三位国王沉默片刻,几乎异口同声:“并非我们见死不救,实在是力不从心。
你们还是先去找夏王国的夏仲南吧,也许只有他才有实力出兵援助你们!”
在莽国的其他方向,还有四个邻国。
而这些国家对摩诃教的了解并不多... ...
在遥远的奇幻世界,莽国遭遇了神秘的弥勒教侵袭,四国联盟的议会中,辩论声此起彼伏,无人能轻易作出挥军的决定,因为战争,是国度的命运之弦。
夏仲南并未在夏都留守,而此时,弥勒教的铁蹄已震撼莽国的消息在夏都街头巷尾流传开来。相较于蛮族、汗国和魏国的惶恐,大夏的臣僚们显得格外镇定,他们并不畏惧弥勒教,更像是在观赏一场戏剧般的战争。
得知夏仲南不在,莽国使者杨源焦急如焚,逐一拜访汤怀刚、曲通天、图师昀、邹文武乃至闻玉楼等权臣将领。“杨使者,国主未归,我等也不敢轻举妄动,你的劝说无济于事!依我看来,你们需自救,自身的强韧才是关键。两日失七州,这样的事迹,实在罕见!要说历史空前,恐怕莽国已创造了记录。”杨源听过类似的言语数次,每次心如刀绞,但他承载着使命,只能忍受嘲讽,不断向他们阐述弥勒教的异端本质,以及东方古域各国休戚与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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