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时间,阳光开始猛烈,我们三个在树荫下面面相觑。
这个结果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的,但我表现的一切尽在掌握,看的大嘴和锁子也晕头转向。
我知道他们已经完全折服在我的智慧里了,果然一向话不停的大嘴开始沉默,一向沉默的锁子开始没话找话,这是在掩饰他们的慌张。
“现在呢,去哪儿?”锁子问道。
我想了想,掏出手机,瞄了瞄时间,:“稍安勿躁,先别急,刚10点,比我预想的时间提前了一点,但无妨,等他几分钟,就又可以按照计划进行了。”
这个逼装的连我自己都有些笑场,但我还是要装下去,毕竟这种被人捉摸不透的感觉很令人享受。
“那还要多久呢?”锁子有点沉不住气。
“五,四,三、二、一..”我的话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吓得我手一哆嗦,差点将手机扔在地上
其实,我只是想装一下蛋,哪有什么时间,不过是装神弄鬼煞有介事,计划就是倒计时结束,就开始给主任打个电话。
怎料,就这么巧,就像小学时,有天下雨,课间大家吵吵闹闹,我装模作样的冲着天化符,一套流程下来,最后一指天,咔嚓一个惊雷,别说他们,就连我自己都差点吓死。
这次也是,我赶紧整理情绪,接起电话。
是张主任。
就这么巧,我想给他打,他也想给我打,就这么装上了。
“上午好啊,主任。”我打完招呼,锁子和大嘴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以为我是定的闹钟,打死也不相信会有人打电话。
我只好打开免提,他俩终于闭上了嘴。
他俩闭了嘴,世界恢复安静,为了秘密不被他俩洞察,又关了免提。
“主任,一切都进展顺利,我这面一会儿就去通知学生。”
“行,那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我给你一个申请表,你拿去后勤他能给你批两辆车,人也别太多,能装下就够了。”
“好嘞,我这就过去。”
去主任办公室这事就不用他俩了,我说:“你俩等我一会儿,我再上去,然后一起去后勤。”
他俩异口同声说,“不等。”
但我不急,我知道我没去过后勤,他俩也没去过,也知道这个对未知的探索欲是抵挡不了的。
果然我取完主任的条后,他俩还在原地。
“主任找你干啥?”大嘴又开始了爱打听模式。
“没啥,就是聊聊家常。”大嘴看我不说实话,也不再刨根问底。
“去后勤搞鼓去啊,靠谱不?”
“我也不知道,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呢?”
后勤就在男寝的后面,是一个二层的小楼,一楼是接热水和学生洗浴的地方,二楼是办公室。
我们直接拐了上去,没想到后勤还有个看门的保安,问我们来干啥,找谁,把身份信息登上。
他看我们确实就是学生,也有学生证,不像个坏人,就说上去吧。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哪个,就随便敲开一扇门,里面四五个人正在玩扑克,满屋子的烟味。
“你找谁?”一个靠门的男人问我。
“找管校车的,车队队长。”
“找他,干啥?”
“有个周末用车的申请,劳烦他批一下。”
“条带了吗?拿来看看。”
我赶紧把主任的申请表递过去,那人看了看,打开抽屉,在里面摸出一支笔,签了字,又摸出一个印章,盖上。
“去204,找老薛。”
我一脸懵逼,这是怎么个情况?
但也不敢问啊,毕恭毕敬的退了出来,还不忘把门关严。
到了204,门半掩着,一个干瘦的大爷,正在闭目养神。
我敲了敲门,他睁开眼,示意我进去。
我把条子地给他,他看了看,“是明天早上九点用车,是吧。”
“是的”
“我记下了,你回去吧,明天在校正门口九点集合。”说着把申请表插在一堆文件里。
“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我退了出去,又转身进来。
“那个,军乐队的大鼓是不是也找你?”
“是,那个也找我,你和满主任说过了吗?”
满主任?满主任是谁?
我一下想到刚才签字的男人,好像签的是满什么。
“哦,刚和他一并也说了的。”拉虎皮做大戏。
“行,我带你去取,但是得给个押金,也不多200元,不是担心搞坏,而是担心不及时还。”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嘴和锁子全程跟着我,但都到了关键时候没进来,看到这一堆成果,我觉得我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更高了。
当然,这一切也许只是我自己的错觉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