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嫌,我完全不参与,甚至不靠近、不打听任何关于文学社的事。
但是锁子找到我,主动说起现在社团的情况,我装作不在乎,摆弄着手中的魔方任其说之。
末了,锁子讲,文学社现在人很多,活动很少,加上刚招来人就频繁的换社长,管理很乱,很多人退社,影响很不好。
让我参考参考怎么办。
我对“怎么办”不是很感兴趣,对“频繁换社长”表示不满。
按理说,我只是在纳新时出现,大家全当我是社团工作人员,未必知道我是社长,真正召开文学社大会时,上台的就是锁子了,大家完全不会有任何唐突,怎么就频繁换社长了?
这个理由完全站不住脚啊,在锁子说话的十多分钟时间里,我第一次抬起头,手中的三阶魔方似乎比之前更难以掰正了。
“什么叫做频繁更换社长?”我表达了我的疑惑。
锁子见我终于有了回应,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舒心还是无奈。
“老骁,你可不知道,就这十几天,社团内部各种事情,手忙脚乱。”
我淡淡的望着他,不做言语。
“我就实话和你说了吧,我本意不是想做社长,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是你弟妹想做这个社长,当时恰好有个班长和社长的机会,我就动了私心想成全她。”
“然后,你就选了社长?”
“哎,怎么说呢,那还的看你啊,你选择了一个,我才有机会选另一个啊,总之如愿以偿,她得到了社长,我辅佐他,谁知她就是私下里厉害,到了台上就原形毕露,脑子一片空白,说话颠三倒四,本以为多锻炼几次,屁股决定脑袋就成了,结果确实不紧张了,但做事风格和说话根本担任不起社长这个职务,在一次开会前,竟然直接撂挑子不干了,不能让社员看笑话啊,也不能让社团群龙无首,就让擅长嘴遁的大嘴上去顶一下,大嘴也是几个人聊天时嘴叭叭的挺厉害,在班级开会也还行,可面对超过班级的这些人就迷糊,车轱辘话翻来覆去,一次两次行,多了就令人厌了。”
“那不也就换了一个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工作正常调动嘛。”
“那可不是一次啊,大嘴也自知自己控不住场,说啥也不干了,连大嘴也不行,那就更没行的了,我就想怎么就那么难,上去念稿子也能对付完啊,我精心准备了稿子,熟读都差不多背下来了,但上台后,看着一堆人,汗就下来,磕磕巴巴的读完后,大家都说声音太小没听到,我才知道这个职务有多难。”
“哦,就是换了三个社长呗,也不是致命问题。”我安慰到。
“不是三个,还有一个。”
“嗯?怎么还有一个?”
“哎,还是实话实说吧,当初弟妹说要当社长,其实意愿没有那么强烈,只是随口一提,可当可不当,我更是无欲我求,什么社长班长都不感兴趣,其实是李导让我当这个社长。”
“李导?”
“是啊!”
“他让你当这个也是为了你好吧。”
“哪有啊,我之前也这么以为,慢慢才知道,他就是想霸占社团。”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是导员,他要个社团有啥用。”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别看他是导员,野心可不小,他想通过各种渠道获得权利,然后将他们转化为为自己仕途服务的棋子,比如你是班长,但明眼人都知道,所有事都是他在做,社团也是别看我们在前面走马灯,他才是幕后老板。”
“因为啥啊,干啥不都得有个目的?”我有些不解。
“他都来学院多少年了,可以说各个岗位都干过,但都不行,他急需一些业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你不知道咱们学院,如果导员工作出色,会被评为优秀导员,评上三次就能有机会晋级为助教,助教你可能不了解,但助教后就是讲师,讲师后是副教授,副教授后就是教授,等于另辟蹊径的上升渠道。”
“哦,原来如此,那我记理解了。”
虽然锁子自始至终没有提到他的处境,但我这段时间的班长经历,深有感触。
一个被控制的木偶,外表再光鲜亮丽,地位再高再耀眼,也只是只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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