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寝室除了我见过锁子的女友外,其他人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但大家每每调侃锁子时都会顺便将他的女友带上,就像很多人没见过别人的母亲却习惯性得问候一样。
锁子的女朋友叫诗蕊,其实不姓诗而是姓马,全名马诗蕊。
所以锁子每周一一出去,我们就说他是骑大马,锁子也欣然接受,一语双关的说:“我的小野马,是很难驯服的。”
一来二去,大马成为我们寝室最熟悉的陌生人。
为了感谢我奉献出了自己的床铺和新的床单,还差一点沦为阶下囚,锁子请我吃了一顿听起来很高大上,却毫无胃口的日料。
也不是说日料不好吃,锁子也确实请我吃的是当地最好的日料,只是抠搜的锁子在日料店请我吃的是寿司,且只有一份寿司,还是在网上团购的。
我只吃了一口,剩下的都被锁子吃了,吃完后,他还恬不知耻的问我:“吃好了吗?”
我能说啥,问吃的好不好,又不是饱不饱。
只能自我安慰,那些法式大餐,都小小的一丢,点到为止。
肚子还很饿,就只好自己掏钱点了一份豚骨拉面,不用说,这一碗也大都进了锁子的肚子,汤都喝的溜干净还不忘臭不要脸的评价:"味道不咋地量还少,真不如街边的地摊货,花这冤枉钱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实在没有钱支付另外一碗,只好出去喝西北风。
为了弥补我的豚骨拉面,锁子说起了他和大马的故事。
我又不是蒲松龄,真不想食物换故事,但是没有故事,就啥也没有了。
锁子和马诗蕊是高中同学,大马的父母都是媒体人,父亲是广播电台主持人,母亲是电视台播音员。
为证明不是吹牛,锁子还在网上找来大马母亲播报新闻的视频,不得说儿子基本像母亲,女儿长得大多像父亲。
大马的母亲颜值很高,都可以上得了电台,而父亲声音虽好只能隐藏在匣子后面探讨人生“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今晚做客演播室的是来自沈阳天桥医院的王医生...”
我能见到马诗蕊的真容缘于巧合,很多人以为我是十一放假时锁子带她来男寝过夜时我们才见的面,其实不是。
那一次她戴着大大的鸭舌帽,灯光也不明亮,并没有看清长什么样,只觉得身材还不错。
我是在那晚过了很久,才知道她长什么样。
那次锁子用我的电脑登录他的QQ,完了没有登出去,我看到其中有个分组叫做xxoo,里面只有一个人。
我想应该是个特别的人物,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诗蕊,便尝试着添加了一下,没想到她第一时间毫不犹豫的直接通过了好友申请。
她没有问我是谁,我也没有主动说,只是都彼此翻看了空间,便互相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大马的空间相册,永远都是自上而下倾斜四十五度角,滤镜用到极致,可依旧找不到一丝母亲的基因,依然掩盖不了像长了头发的孙红雷。
锁子说:高中时大家都寂寞,他本人学习无聊生活也无聊,人长得精神就引得一大堆女生追捧,大马是追他的女生中的一个,相比于其她女生,锁子觉得大马身材更好一点。
就这样,锁子和大马爱得死去活来,黏在一起不到一个月就在学校附近,在一个二十元的小旅店互换了贞操。
第一次开房,锁子说:“我把我的贞操送给你。”
第二次开房,锁子说:“这次我要把我的贞操从你身上拿回来。”
第三次开房,锁子说:“我还是要把我的贞操送给你。”
第四次开房,锁子说:“还是把我的贞操拿回来吧。”
最后锁子的贞操到底是给了大马,还是从大马身上拿回来了,他俩也搞不清清楚了。
慢慢随着开房次数的增多,给贞操要贞操的玩法过于老套,没了心意,两人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仪式和纠结,干柴烈火直接奔入正题。
他俩以为这种神圣“借贷关系”处理的很隐蔽,开房登记用一张捡来的身份证,退房时两人错时进出,平时也不过于张扬,绝对不会被别人发现。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俩的秘密还是被人撞见了。
而且撞见他俩秘密的人,还是大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