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忆正在卫生间游离,突然“吧唧”掉下来一滴水正中我的脑心,冰凉刺透回忆返回现实。
心里不禁叨咕着:什么破学校棚咋还漏水呢,该不会是…
一闻,哎呀我去,说中了,竟然真的是上面的厕所渗下的水。
赶紧将手纸高举过头,充当雨伞和尿不湿,另一方面抓紧尽可能的缩短蹲坑的时间。
我一般上厕所都很久,在家的时候,只要是我上厕所了,父母就会在外面排着队的发疯。
唯有这一次,真心体会到什么叫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淋了一头恶心的汤汤水水,一出来,我就知道我是新来的了,因为那些老生蹲坑都随身带把雨伞。
洗过头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天大亮,把被子叠了又叠。
之前从来没叠过被子,左看丑,右看也丑。
可一想即将到来的室友,还是耐着性子将它们卷在一起,扔在床下,枕头上扣个纸箱,蒙上被罩,看起来很方正。
肚子好了一些,是水土不服还是麻辣烫不卫生,短时间也分辨不出,想单一变量检测一下,来到食堂,麻辣烫还没开门。
正在犹豫吃包子还是油条,电话响了起来,是昨天来接待我的学长。
他说我是班上第一个报到的,所以诚恳的请我过去帮忙。
他的口气哪里是诚恳的请求啊,明明就是命令。
学长的命令那定是要听的,饭也不要吃了,赶紧来到集合地点,他倒姗姗来迟,比我晚了足足半个多小时。
我极不情愿的穿上他递过来的赞助商给学校的T恤和打着专业系别的引导牌。
今天是新生报到正日子,一上午接到二十多位同学,而且都是女生,她们甜甜的叫我学长,我那满身的疲惫瞬间被夹子音溶解。
很快我便有了新同事,两位主动要求做迎接学生工作的女生加入到我们的 队伍,分散了我的劳动量又体现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亘古真理。
由于我的服务做得不错,被老师推荐给学院当院级志愿者,从校门口转移到车站接新生。
根据地换了,行头也跟着换成了另外一家企业赞助的T恤。
坐着校车来到火车站,车站周围全是各大院校的接驳点,我们虽然学院不出名,但位置很好,正对着出站口,接待的第一个人就是个奇葩,那时那位同学上上下下学院接站车好多次。
于是我上前询问:”这位同学,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他急匆匆的对我说:“老师啊,我的行李好像不见了,里面还有衣服,鞋还有笔记本啥的。”
我安慰道:“同学你别着急,我帮你找找,你当时放哪了啊。‘
“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俩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撞,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商量着,实在不行就报警吧。
站前的警务工作人员藏在遮阳棚里,喝了一口水问我俩:“同学,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看见在什么时间,什么位置啊。”
同学想了半天,又想了半天。
最后一拍脑袋,“我这次好像没带行李箱。”
我和值班警察都很无语。
接新生的这几天,陆陆续续接到很多稀奇古怪、各式各样的新生:有七大叔八大姨组团来送的;
有带了13个包的;
有带布娃娃、吉他、超大的收音的;
甚至还有一个背着电饭锅的。
大学,还没开始就如此给力,物种的多样性使我大开眼界。
我这小小的心脏,貌似有些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