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可还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说,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生,当然不是那位化煞的冷艳美女,毕竟人家高高在上,且发生那样的事情,故事定是尚未开始便无疾而终。
我和小可遭遇的爱情,和电影小说不一样,并未影响到我们的友谊。
有天,他说:“你看那个前面最左面的女生,阳光倾泻在她的秀发上,侧脸那么完美,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我说:“大哥,我是新来的,我上哪知道啊,但我可以给你问问。”
于是,我走到那位女生的面前,发现阳光倾泻在她的秀发上,正脸也那么完美。
“同学你好,我是新来的,没有教材,能把物理书借我用一下吗?”
我很淡定的翻开物理书的扉页,上面写着潦草的签名。
“哦,原来你叫李光柱,哇,好有个性的名字哟”
李光柱水灵的眼睛弯成美丽的月牙儿,矜持的小嘴微微一抿,宛如春天里明媚的阳光。
“那是我男朋友的书,我叫法夏。”
蔫了的我,就像泄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待我和小可说完,世界上泄了气的气球就又多了一个。
小可向我大发牢骚,感慨世道不公,什么“名花都有主”,什么“好白菜都让猪拱了”,批判现在的女生怎么能这样,年纪轻轻的处什么对象处对象,见钱就张开腿,世风愈下啊。
我们自认为虽然我们来晚了,但至少还有俊美的容颜,应该还有机会逆袭抱得美人归。
晚课后,“情敌”出现了,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壮志雄心瞬间瓦解。
他妹的,猪也长的这么帅,简直没有天理,我们仅靠一面就已经断定:长得这么帅,八成是个渣男。
我们短暂的爱情,历经一个下午就又回归原本的生活,晚课结束,我和小可迎着晚风,我幽幽的说:“多年以后,我在大街上挽着法夏,她的八个孩子都可以很清楚的对我喊爸爸时,遇到沿街乞讨的你,我该如何面对你啊。”
小可则是直接和我说:“我就问你,我和法夏在一起,你会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在臭不要脸的路上极其臭不要脸。
“那么如果不重读,又将何去何从?”我对着小可,拉回到现在。
小可抿了口啤酒,开始他的单口:“对于人生,我从来没想得太多,走到哪算哪,我就是想当美国总统,也得有那机会才行。”
我嗯啊的应和着:“是啊,是啊”
“你说我从小就是一个成绩上不去的主,上学这条路,我倒是想一辈子都上学,不愁吃,不愁穿,吃的好,睡得好,学生见了我都比见老师规矩,可是父母不能一辈子养活我呀,高中我又走了一个来回,整整六年终于想明白了,上学根本就不适合我,我也很努力,我也很用心,但他妈的一看见数字我就犯蒙,第一次我选择的是理科,你猜咋的?”
“咋?”我含糊不清的嚼着板脆。
“学了三年,我竟然连物理,化学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
“哥们,你说,这还学个屁啊,我重读就改文了,那真是卯足了劲的想学好,上第一堂课我很认真的问老师,什么是政治啊,老师乌拉哇啦半天,从国内说到国外大环境小环境,从古说到今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然很威严的说,你问那多干屁,让你背,你就背,让你咋写你就咋写得了,我这一想连老师都不知道,这也太高深了,一下就泄气了”
“这些老师纯扯犊子的,谁学习好上师范,就是好老师也得去重点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老师也是拉不了好屎的玩意”,我的心里并不是都这么想,但此刻我更想用这种说法也许还能让小可舒适一点,“其实你当兵挺不错的,人长得精神,体格还那么壮,还会来事,绝对的人才”。
小可加了十个板筋,“可不想当兵咋地,我不怕吃苦,也不怕挨累,就是别让我学习就行”
说到兴处,他来尿了。
小可喝酒走肾,喝点酒上厕所回来跟没事人似的。
而我喝酒走肝,沾酒脸就通红不上厕所,如果要和人拼酒,也上厕所,只不过人家排尿,我吐。
真心觉得小可是个当兵的料,高二时打篮球,小可嘴欠,放学被外班堵在班级,五个人凿巴他一个,竟然没占到上风,而且拿桌子拍倒他一次他站起来一次,最后把那些人都不忍打了,上前握手,说:“哥们你真牛逼,服了。”
我就是那个啥时候认识的他。
小可回来时,我正在微笑。
“你发春啊!”
“没,大夏天的发什么春,要发也是发夏啊,来干一个!”
“发夏?那可比发春猛烈的多啊!”
“发春发夏都是发发而已,发克法夏才是真的!”
“擦,走起!”
“干!”